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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术肯定是没有的,只不过兵器对矢飞过于了解了。那可是个尽职尽责的蜂探,绝不可能放一个,几乎没什么战斗力的无辜之人,进入随时会要了命的战场。
“不能说?”
兵器试探着问。
冯长安支支吾吾一阵子,才给了个说法:“我的身份不太适合说这事,你等等吧,矢老二很快就过来了,到时候你可能就知道了。”
确实很快。
两人还没闲聊几句,矢飞就匆匆赶来,与他一起赶来的,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中年人。
“评议员,您没伤着吧?”
冯长安的脸色立刻就黑了。地上还那么多尸体呢,作为那些人生前的长官,却连看都不看,就直接过来他这里献殷勤,这样凉薄的人,居然是堂堂巡卫司副长!
兵器好奇:“这谁啊?”
“吕威,未源城巡卫司在任人员中的最高长官。”矢飞已经简单探查完现场了,抬抬下巴示意兵器看地上的尸体,“就是今晚派他们来这里,然后把你给伏击了的人。”
就是他安排的伏击是吧?
兵器目光不善起来。
“为什么对我动手?”
“您是?”吕威弯着腰,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
“我叫兵器。”
吕威有些尴尬,用袖子擦了把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重新发问。他才不关心兵器叫什么名字,他真正在乎的,只是兵器的出身,身上有怎样的职务。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对我动手?!”
兵器顶着嘲讽的假笑,身子凑近吕威。
吕威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努力组织语言,试图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先生,先生你看,时间这么晚了,不如我来安排些宵夜,咱们边吃边聊?”
“为什么对我动手。”
兵器凑得更近了,他的身体几乎和吕威贴在一起。
“我……评议员,你看这……”
“看来你是真的很不情愿回答我的问题呢。”兵器的脑袋歪到一边,贴近吕威的耳朵,“如果你觉得大声说出来会不好意思,那悄悄告诉我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冯长安紧张得抓住矢飞的胳膊。
会不会出问题,就看吕威肯不肯老实回答兵器得问询了。
矢飞深知这一点,只是他绝不会在此时,戳破这个事实。兵器独闯涡流组后,矢飞对兵器的实力,算是有了个基本的了解。如果兵器决定动手,矢飞不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至于冯长安……算了,还是不提他了。
可惜了。
在兵器耐心耗尽之前,吕威一直在支支吾吾。
“好吧,我不问了。”
吕威笑了,可是很快,脸上因为笑容牵动的肌肉,逐渐抽动起来,然后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兵器果然不再追问。他倒退着,一步一步远离吕威,只不过在吕威的胸前,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个前后贯通的血窟窿。
“为什么?”冯长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你为什么杀死他?!”
“原因嘛,只能说我不是个大度的人。”兵器笑眯眯地说,“我受到了那样的伏击,就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好好报复回去才能开心。我能看出来,今天的伏击另有内情,所以我原本不打算杀死这个家伙,只要他肯告诉我他所知道的东西。可是你看到了,这个人的嘴实在太牢靠了,那么我只能强迫自己相信,这次的伏击没有任何疑点,唯一的罪魁祸首就是,指派巡卫司人手袭击我的他。”
“因为你把吕威认定为唯一的罪魁祸首,所以他必须承受你全部的报复。”
矢飞言简意赅地接话。
“就是这样。”兵器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做出一个[你懂我]的手势,“我啊,可是差点被炸死呢,那我把他杀死,也完全没关系吧。”
对于兵器的杀人逻辑,冯长安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说起来,你和他其实也不熟吧。换就话说,我虽然杀了他,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干嘛反应这么激烈?”
“无缘无故杀人,本就是不对的!”
冯长安怒吼。
也真亏得,他这么小的身体,竟然能在情绪的支持下,发出如此惊人的吼声。
“蜂探,你能理解我的吧。”
兵器微笑看着矢飞。
矢飞同样回以微笑,他说:“无缘无故杀人确实不对,但只要不是无缘无故就可以了,那么就去杀死一个本就该死的人,让自己心情痛快一点,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你是这样想的,所以才需要强迫自己相信,吕威是唯一的罪魁祸首,没错吧。”
“你果然很懂我,蜂探。”
看得出来,兵器的心情已经晴朗了起来。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或许你比那些和我源自同一母本的家伙,更有资格成为我的同胞兄弟吧。”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冯长安喃喃自语着,逐渐坐倒在地。看来今晚的遭遇,真的让这个天真的小孩儿,三观被狠狠击碎了一次啊。
“你的言论很有趣。”
兵器转身,矢飞也抬起头,他们的目光同时迎向那个,鼓着掌从远方走来的老人。
“他是?”
“未源城巡卫司刚刚卸任的司长,也是即将上任的同盟巡卫司新总督,邢道禹。”矢飞拦在兵器面前,将老人的全部注意力,用一己之身挡下,“邢总督,今晚我的朋友可能确实做的过分了,不过他是在得到我允许之下,才动手杀死了您的副手,如果有什么罪责,我愿意独自承担。”
“罪责?”兵器身子一歪,从矢飞背后探出头来,与邢道禹四目相对,“我有什么罪责吗?”
“没错,这位小朋友确实没有罪责。”
“邢总督难道也认为他是对的吗?!”
冯长安不能理解,兵器的所作所为明明就错得厉害,为什么矢飞和邢道禹,都愿意对他表示肯定!
邢道禹瞟了冯长安一眼,便不再对他有更多的关注。一个还会执着于[对]和[错]的小孩子而已,特别留心看一眼,已经是他能给与的最大尊重了。
相比之下,他更欣赏兵器。
因为这份欣赏,邢道禹愿意给这个年轻人一个,走向更好未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