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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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只用了半天便为林风调制好了药剂。

原本与人有约的他,硬是想要等到林风用完着药剂再走。

林风看着浴桶中诡异而漆黑的液体,有些犹豫。

“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安全的药液了。”

“它起码不会夺走你的性命,至多导致你的残疾罢了。”

听着神算子的介绍,林风眉头微微一簇,毕竟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死亡与残疾的区别并不大。

秦虎默默地看了林风一眼,这是他最后的劝慰。

正当林风鼓足勇气想要进入浴桶时,秦丽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道。

“薛县令来了。”

秦虎而言,当即便拉着林风走了出去。

大堂之中,薛县令早已等候多时,林风总觉得在他那张时刻面带微笑的脸上,隐藏着一些秘密。

“秦校尉有礼了。”

“薛县令不妨有话直说。”

薛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事情是这样,上峰为了应对逃荒而来的灾民安置问题。”

“决定将北面的山林进行开荒。”

“只是这山林之中多有猛兽邪物,府中衙役是远远不够的,这才来找秦校尉借人啊。”

秦虎闻言微微摇头道,“并非是我不想帮忙,只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老秦啊,想多了,安置灾民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本县从上峰处求了文书,这才赶来你这里啊。”

薛县令说罢,当即将调令按在了桌上。

秦虎见到调令,心下一惊,但此刻已经显然已经晚了。

薛县令指了指调令道,“既然上峰将开荒事宜全权交给本县负责,本县自然要好好办差。”

“本县也知道秦校尉手中人手不足,自然不会为难大伙。”

“我只要一人。”

薛县令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容不得秦虎反驳,不然很容易便会被扣上一个不尊上令的帽子。

“那一人?”

秦虎无奈发问。

薛县令毫不避讳的将目光落在了林风的身上,“这位小兄弟既不是夜事府的主力成员,又是秦校尉的子侄,本县定然会特别照顾。”

“秦校尉放心,到了我手中,自然不会让他吃苦的。”

“有了助县衙开荒这样的功绩,想必未来通过了考核,也是多谢晋升之资吧?”

薛县令一边说着,一边有节奏的敲击着调令。

秦虎抬眼望着县令,相从他的脸上看出此刻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是那张圆滚滚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叫人有些不舒服。

沉吟了片刻后,秦虎缓缓开口道,“少了。”

“什么少了?”

“县令要的人少了,既然是如此好事,何不叫他们姐弟同去?”

薛县令眉头一挑,“秦校尉想好了?”

“县令都说是日后的晋升之资了,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姐弟同去,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好!五日后,本县亲自来领人。”

薛县令一拱手,毫不犹豫的起身就走。

秦虎见他走远,不禁长叹了一声,“北境的流民问题最是影响政绩,看来他是等不及要挪一挪了。”

“他既然如此想对我动手,难道和侯府的事情有关?”

林风有些急切的问道。

“若说无关,必不可能,只是即便有联系,他这个位置,也至多是颗棋子,大概率连他的上峰也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他这次出手,显然是对着你来的,你若是被他抓住什么错漏,在考核之前先行被扣上反贼的帽子,只怕是会马不停蹄的送往京师。”

“若是这样,以我的位置,再想出手,只能劫囚了。”

秦虎冷静的讲目前的情况分析了一遍,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已经基本摸清了林风的性格。

只要林风不愿,他不会遵从任何人的安排。

林风微微点头,“以我现在的能力,比衙役如何?”

“比不了,衙役最次的,起码也是自幼习武,你这点道行,除非用计,否则只能是送死。”

“不过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衙役动手的,可最怕的就是暗中下手。”

林风闻言,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也无甚好多想的,终究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有应对的手段。”

说罢,林风径直回到了房内,在此面对那漆黑如墨的浴桶时,心中竟生出了几分豁达。

“我本就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一起苟延残喘,不如奋力一搏。”

心念一动,林风当即不顾神算子的目光,脱下了外衣便向着浴桶而去。

“即便是我改良了药方,根据推衍,你的成功几率也不足两成。”

“你最好期盼会发生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神算子看着林风,他希望借由这两句话,规劝住眼前这个还算顺眼的少年去冒险。

“推衍是保守者的依凭,而奇迹是冒险者的奖品。”

林风没有丝毫犹豫,说着便把整个身子都浸入了浴桶之中。

话虽说的潇洒,可以进入浴桶之后,林风便感受到了此生最强烈的疼痛。

那如墨水般的药液,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透过林风的皮肤,不断向着林风的体内钻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数万根细针不断扎入周身一般。

这疼痛若只是局限于某个区域,普通人尚能忍受,但若放到全身,即便是融血境的武者也难以抵抗。

毕竟身体上总有敏感的部位。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林风的额头滴落,他咬着牙,凭借着意志力,与剧痛展开了拉锯。

不出半炷香,漆黑的药液便顺着林风周身的血管与静脉攀附至他周身的每一个角落。

乍一看,林风就像是一个被药液割裂,即将要破碎的瓷人一般。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神算子微微一笑,从一旁的桌上取出早已研磨好的药粉,一脸期待的看着林风。

此刻的林风早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新的药粉没入桶中,原本与他拉锯的疼痛不仅没有丝毫的缓解,甚至还附着上了奇痒难耐的怪异感觉。

如此酸爽的体验,让林风差点跳了起来。

对于一个硬汉来说,若是疼痛可以硬抗,那么痒便是天下世人都能以抵抗的感觉了。

复杂的体验不断摧残着他的神经,这一刻,林风对于时间的体验无比清晰,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对他流连忘返一般,不肯轻易离去。

神算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风苍白的脸,“啧,如此心智,只得被林徐抢了先,难道是老头子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