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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要起身,却见“媚夜妖姬”颜钰又倚在门口,仰面笑道:“想不到楼上还有贵客,小女子招待欠周,恕罪恕罪。”
二人相视,随即“嗖”地蹿了下去,直蹿到颜钰面前。颜钰愣神之际竟被来人“啪啪啪”点在了周身大穴之上,想要动弹已是不能。壮汉更是一伸手将颜钰揽在怀里,双指一勾紧紧扣住“媚夜妖姬”颜钰的咽喉。
“冰原四怪”在轻描淡写间便被“媚夜妖姬”和碎魂刀除去,颜钰心底的骄傲尚未散去,更没料到潜藏在暗处的人竟是比四怪还要高明的多。颜钰瞬间被制,心下惊恐不已,暗忖:“如果这二人是‘冰原四怪’的同伙,以方才我与锋哥的所作所为是决然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他们二人此刻才现身,想来必不是四怪的同伙,不然方才为何不出手制止呢!”
面对突然的变化,碎魂刀也被骇的出了神,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人如此卑鄙,竟然乘人不备突施偷袭!碎魂刀用刀一指着那壮汉道:“何方朋友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壮汉道:“若论下作,如何敢与‘勾魂双煞’相比呢!”
碎魂刀斩锋一惊,就连被控制住的颜钰也是一惊,道:“你是何人,竟然知道‘勾魂双煞’的名头?”
壮汉道:“如此说来,我猜的果然不错!”
碎魂刀怒道:“你竟敢诈我,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壮汉一指布衣少年,道:“这位是我家公子——管羽,在下白胤是也。”
碎魂刀思绪翻飞,嘴里嘀咕道:“白胤……白胤……”
突然,碎魂刀厉色道:“‘白氏双英’的白胤?”
壮汉道:“正是在下!”
原来这二人正是离了钱塘城欲赶往五斗城的白胤和管羽。
当日,管羽向封霖打听了五斗城金家的事后便辞别封霖,准备前去五斗城探查一二。临行之际因为担心黄家的黄巳少爷会再次找封家的麻烦,遂让“白氏双英”的白芳留在了封府。
经过多日的相处,白芳对这个封家大小姐封萍那是喜欢至极,内心竟盘算着如何撮合管羽与封萍的好事。虽然管羽与封萍只是初见,但是二人的举止神态都表明少男少女的春心已然波动。
当管羽要辞别时,封萍那失望的表情和不舍的眼神,白芳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当三人离开钱塘城后,管羽又担心几人离开后,皇家的黄巳少爷会再次纠缠封萍。于是,三人一商议便决定让白芳偷偷返回封家,暗中保护封府老小。
白胤与管羽一路悠哉游哉,不紧不慢的向着五斗城游弋。因为路不熟悉,今晚竟错过宿头,只能摸黑赶路欲往汲水镇落脚,不料竟遇上这精彩的一幕。
颜钰听了多时,知道二人与“冰原四怪”并无关系,才柔声道:“小女子有心想请二位大侠饮些冰饮以消暑气,二位何故如此粗鲁?”
白胤哈哈一笑,道:“‘媚夜妖姬’颜钰何时成了小女子,就凭刚才除去四怪时所展示的手段,这‘小女子’三个字便不适合了!”
碎魂刀正色道:“你是如何知道‘勾魂双煞’的?江湖上知道这个名号的可没几个人!”
白胤道:“江湖朋友都只知道‘勾魂双煞’的名号,却不知道双煞到底是谁。只因二位从不向外人透露这个名号,也从不以这个名号行事,只有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时才会同时出现和动用夜毒花。”
碎魂刀道:“没想到竟是因为夜毒花……”
白胤道:“不仅仅是因为夜毒花,还因为你们的行事风格。”
碎魂刀道:“不知二位此来所为何事?”
白胤道:“我家公子看上了那块母金,只要碎魂刀斩大侠能割爱,白某自会将颜钰奉还!”
颜钰媚笑道:“大侠既是有求人于人,何不解了奴家的穴道,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让奴家为二位大侠奉上些冰饮呢?”
白胤道:“前车之鉴尚在眼前,还是这样大家都自在些!”
颜钰道:“既如此,只能委屈二位大侠自己动手取些冰饮消消暑气喽。”
直到此刻,她仍是一副为他人考量的模样,换做不知道“媚夜妖姬”手段的人,面对这等香艳诱惑,这等体贴温柔恐怕是很难不被其蛊惑的。
白胤道:“我家公子对于母金是势在必得,交不交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颜钰一直沉默不语,碎魂刀却是忍不住道:“二位可知道这母金乃五斗城傅家家主傅用的东西?”
白胤道:“我们公子只想要母金,至于是谁的并不重要,二位还是早做决定的好,我等时间紧,耐心也有限。”又道:“没想到‘勾魂双煞’竟是受了五斗城傅家主的委派,演了一出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实际却是傅家主既不想失去母金又想得到燕家的财物。”
碎魂刀听出来这二人是油盐不进,一心只想要母金,再绕下去只怕这二人真会做出什么事来!东西丢了可以再找,命丢了可就真丢了,定定心神,道:“母金我们可以给你,但是你们要答应‘绝不可以将今夜的事说出去,更不能伤害钰妹半分。’”
白胤道:“成交!”
管羽应着白胤的指点验过母金,道:“白大哥,这应该就是母金。”
白胤道:“如此便谢过二位了。”说着,管羽将母金收了起来,缓步来到白胤的身后。只见白胤左手按住颜钰的后腰,用力一推,旋即借力身形疾退,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碎魂刀眼见颜钰被一掌推向他处,闪身激射向颜钰的方向,伸手将颜钰抱在怀里,缓缓落到地上。刚一站定,斩锋双手疾点,瞬间解除被封穴位,道:“钰妹没事吧?”
颜钰道:“锋哥,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赶回五斗城复命。”
夜深,天际没有一丝光亮,星星、月亮都在夜幕的掩映下光彩不见。
兰香院一卧室内,只见兰玉云鬓飘散,轻纱覆体,玉体在灯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兰玉樱唇微启,轻泯了一口茶水,抬眼瞄了瞄房门,神情略显失望。
她在等人,确切的说是在等人带来好消息。
昨天夜里燕城少主燕十亿在兰香院的客房内被杀,虽说一众宾客都没所谓也不在乎。但是新海郡燕城燕家家主燕破天是绝对不会置爱子无端枉死而不管的,更何况燕十亿还是燕破天最疼爱的儿子,也是燕家年轻一代中最具商业头脑的奇才。若想避免与燕家发生冲突,不致结怨,只有尽快落下实证将祸水东移才能堵住燕破天的口实。
燕家经营燕城多年,早已是燕城实际的掌控者。燕家家主燕破天育有四子两女,燕十亿是其四个儿子中最小的也是商业天赋最高,最受燕破天喜爱的。自从燕十亿参与燕家的生意以来,燕家的财富是与日俱增,燕家在大陆上的影响力也是日渐丰盈。
“咯吱”声落,傅用推门而入,兰玉起身相迎。
傅用坐定,兰玉斟了一杯茶递上去,道:“爷,情况怎么样?”
傅用押了一口茶,道:“‘媚夜妖姬’颜钰依计夺得母金和随带的金银珠宝,柯言家也如我所料派出了‘冰原四怪’抢夺母金。颜钰和斩锋解决掉‘冰原四怪’并依计暴露身份,成功的将母金被劫的罪责推到了雪原城柯言家头上。这样必能激起燕家和柯言家的争斗,那么燕十亿的死我便有办法也将其推到柯言家身上,如此一来,母金和燕家的财物也就都归了我傅家。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不曾想却在最后关头横生枝节,丢了母金,而颜钰竟然连是何人夺走的母金都不知道!”
兰玉一惊,道:“爷,这夺走母金的人武功竟然高到连颜钰和斩锋都没有察觉?”
傅用道:“据颜钰所言,那二人出手极快,她都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制住,却是什么都不要,独独带走了母金!”
兰玉道:“爷,该不会是柯言家还有后手,派人伺机抢走了母金吧?”
傅用道:“如果真是柯言家的人,就凭‘勾魂双煞’杀了‘冰原四怪’这一样就绝对没有机会活着回到五斗城的!”
兰玉道:“母金现世不久,知道母金的并不多,依爷之见谁会出手抢夺母金呢?”
傅用道:“最有可能的便是柯言家,现如今柯言家死了四怪,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好在祸水已经引到柯言家的头上,除去丢了母金,计划实施的依旧完美。”
兰玉道:“那个‘凌风公子’可有什么线索吗?”
傅用道:“管凌风自从进了五斗城也只去过金家废墟发呆,并未有寻找东西的迹象。昨夜碎魂刀斩锋的试探之言,他表现的似乎很意外,当是不知道金家的秘密!”
兰玉道:“那该怎么处理他,留在兰香院始终是个隐患。”
傅用道:“凡是与金家有关系的一个不留,今夜他必死无疑!”
兰玉道:“看来爷已经安排好了,玉儿多虑了!”又道:“据说燕十亿是燕破天最疼爱的儿子,如今死在了兰香院,只怕燕家家主燕破天不好糊弄。”
傅用道:“想来柯言家出手抢夺母金和燕十亿身亡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到燕家,燕家很快便会有人前来五斗城,到时傅某自有计策让他们背上杀害燕十亿的罪名!”
傅用起身径直向浴盆走去,兰玉则紧随在傅用身后,为其褪去衣衫露出线条分明,肌肉匀称的身躯,健硕而雄壮。傅用躺在早已准备好的浴盆里,兰玉亦褪去轻纱,露出凹凸有致的诱人胴体,俯身撩水之际,双峰紧紧的贴在了傅用的面颊之上,轻推回退之间二人竟是在浴盆里缠绵了起来。
夜,黑的深沉,静的出奇,仿若陷入无边的死寂……
突然。
“嗖”的一声,一支细小的银色物什携着破空之声激射而至。‘凌风公子’管凌风翻身而起,伸手接住飞来之物,紧跟着闪出门外向着一道黑影直追而去。
一前一后两道人影,借助街道上、房屋里的微弱灯光快速的向着空旷处奔去。
正奔行之际,突听前面黑衣人一声厉啸,身体蓦地升空而起,半空中一个回旋,倏然疾扑下来,犹如一只迅猛的鹰隼,猛挥双掌,直向“凌风公子”迎头扑下。
“凌风公子”突见那黑影返身袭向自己,不敢有丝毫大意,双脚一挫,双腿微曲,一式“弯弓折月”身体向后疾退而去。
黑影一掌击空,操着嘶哑的声音道:“‘凌风公子’管凌风果然有两下子,只可惜今夜死期已至!”
“凌风公子”管凌风想要借助灯光看清对面人的真实面目,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只因这夜色繁重,无一丝光亮。此处已经远离了街道和民居,想要借助灯光亦是无一丝丝的可能,只隐约感觉到这里应是一片废弃之地,处处泛着死亡的气息,在这暗黑无光的夜晚更显恐怖悲凉。
管凌风淡淡的道:“不知是何方朋友竟然要取管某的性命,若然管某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不妨说来听听。”
黑影踩着嘶哑的笑声,道:“不对的地方?什么时候江湖厮杀还需要个由头了吗?”
管凌风惨然一笑,道:“管某倒是忘了自己身处江湖,江湖厮杀本就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就像你们对金家所做的那样!”
管凌风的话显然是故意说给来人听的,因为他突然就想试试这些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是不是跟灭门金家的人有关呢!他作为一个以诗书文墨闻名江湖的公子,销声匿迹已近二十余年,而他的再次出现,第一时间便是来五斗城寻找旧时的痕迹。当年,他与金家大小姐金玉蝉情投意合,往来甚密,直至后来约定三生只待大婚。只可惜天不随人愿,竟在二人沉浸细数时日的间隙天降灾祸于金家,一夜之间,金家竟是被彻底的抹除,消失在了新秦大陆之上。他想不到别人有什么要杀他的理由,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与金家的关系或许会影响到什么人吧……,可能正是基于这一点才让自己成为了一些人的目标。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这么的问了一句,对面黑暗中的人也自一惊,道:“管公子倒是机敏,只是话太多了些!”
管凌风道:“如此说话,便是默认了,那就只能先拿你来祭奠金家枉死的冤魂了!”
“呛!”一声脆响,月眉应声出鞘,一式“神龙出水”连身合剑猛向对面之人刺去。
管凌风刚一出手便祭出月眉,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判官笔的意思,更没有丝毫留手的打算。显然是从刚才的对话中认定眼前之人定是金家血案的参与者或者知情人,已是激起了管凌风的杀意。
月眉在管凌风的劲力加持之下寒气奔腾翻涌,一剑挥出寒意直入肌骨,剑气所过之处隐隐泛起道道银光。
那人影身形一挫闪开迎面一剑,探手去腰间抓住剑柄……。但管凌风却不等他将剑抽出剑鞘,“横断铁索”、“剑斩连环”、“笑问苍天”,唰!唰!唰!连攻三剑,每一剑都是刺向那人影的要害之处。
那人影一时失了先机,闪、转、腾、挪一路疾闪,最后一剑竟是纵身跃出一丈开外。虽是如此,仍是慢了一步,一袭长衫的衣角还是被月眉的剑锋削落一片。月眉刺骨的寒意也让那人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虽是盛夏时节,天气的燥热却不能抵挡一丝寒意的侵袭!
那人影惊出一身冷汗来,亦趁势将剑扯出握在手中,只知道“凌风公子”是个文弱书生,不曾想竟有这等身手。更为诡异的是这柄剑,寒气逼人,侵人心脉,近身之时仿若天地都要冰封一般。
那人影将剑掣在手中一震,寒芒映着微光一闪,道:“没想到‘凌风公子’的武功竟如此卓然,倒是小瞧了你!”
招随声出,那人影双脚一蹬,身形腾空而起,半空中长剑划出一道银芒,向着管凌风劈头盖脸的罩下。显然,管凌风刚才的突然出手也是激怒了那人影,那人影这一剑也是用了全力的。
管凌风见那人影身法轻灵,剑招狠辣,森森银芒携卷森冷剑气直逼面门,忙将手中月眉一转,一式“扶摇直上”猛向来势撩去。月眉湛蓝的耀眼精芒大盛,立时便把那人影的银色剑芒掩盖住。
“呛啷”一声惊天悲鸣,双剑猛击在一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下火光四溅,耀眼夺目如火树银花,蔚然成了一幕奇景。
二人均是踉跄倒退了两三步,稳住身形只觉臂膀隐隐作痛。那人影居高临下虽是取了些巧处,但是月眉的寒气也让其顿觉体内的血液仿佛要被凝固了一般,全然忘记了臂膀的疼痛。
管凌风将剑身一甩,淡淡的道:“醉心剑,平易。”
那人影轻轻“哦”了一声,道:“没想到你竟然识得我!”
管凌风道:“我识得的是醉心剑,而不是你,没想到今夜竟在此碰到你这欺师灭祖之辈,合当你该死!”
平易道:“‘凌风公子’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就凭你这点功夫还奈何不了我,反倒是你,今夜必死!”
“死”字出口,平易身形急进,突然,重心下移,醉心剑一式“水底捞月”斩向管凌风的下盘。管凌风双足一顿,身体离地三尺,月眉一式“月下枝头”剑尖猛点平易的“神庭”大穴。
平易眼见月眉将至,竟是不闪不躲,欺身横剑,一式“铁索横江”剑身横着一挡管凌风的剑势,顺势横向前推猛砍管凌风的前胸。
按常理来说,二人臂力相当,不分伯仲,面对管凌风的一式“月下枝头”,平易首选应该是要向一旁闪避以避开月眉的锋芒,再思进招。哪曾想平易竟是不退反进,横剑向着管凌风胸前切来,管凌风悬着的身子已无法再行闪躲。眼见醉心剑贴着月眉的锋刃直向自己胸前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