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又客套片刻,马奎离去,霍宴让许青落送一送。
许青落自然清楚,霍宴如此礼待的并非马奎这个管家,而是马奎背后的户部侍郎,甚至是侍郎后的那位大乾下一位帝位候选人。
将马奎送至巡防司大门外,许青落一言未发转身往回走。
迫于压力,他不得不将鸿运坊之事到此为止,但这不代表他愿意给这帮人好脸色。
“许校尉!”
他刚转身,马奎叫了一声,凑近又道:“那个,许校尉,其实这次来除了老爷的交代,其实我家少爷也有所叮嘱!”
马奎乐呵呵笑了笑,又道:“许校尉在鸿运坊行事终究是霸道了些,我家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许青落清冷打断:“难不成还要我道歉不成?要是如此,我现在就带人去尹府门前当众道歉!”
“不是这个意思!许校尉!”
马奎摆手,随后压低声音:“我家公子的意思是道歉就不用了,许校尉出一万两,当然,我家公子可不是在乎这一万两赔偿损失,这就是个台阶,大家面上都过得去!再者,以巡捕堂的油水,区区一万两,对许校尉就是九牛一毛!”
“我没钱!”
闻言,马奎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又舒展开,笑到:“其实钱不钱的就是个表示,换成其他的也是可以的,我家公子前几日遇见个女子,欢喜的很,就是那女子有个杀猪的武者老爹,我家少爷的身份,若是自己办怕是会被鉴察院盯上,要是许校尉找个由头将那杀猪匠抓起来或者直接做了.......”
鉴察院是长公主的,马奎这话无疑是自爆户部侍郎是太子的人。
“我手头没那么多钱,等我凑齐通知你来取!”
许青落说完,不再理会马奎,走进了巡防司。
他没有直接回绝,那无疑是打脸尹侍郎府,万一人家气不过找麻烦终究不划算。
但他也没打算给钱,反正就是天王老子老问也是还没凑齐。
至于去抓那个杀猪匠就更不可能了,身在这操蛋的世道,能够视而不见他已经忍得很难受了。
还有,巡防司直属帝命,属于中立。
他真是帮马奎去对付杀猪匠,便是参与党争之嫌,一旦有人借题发挥,不仅他性命难保,就是霍宴也要受牵连。
.............
“那个......马管家,我可以做!”
许青落离去,马奎正要上马车,一道身影凑过来。
马奎扭头,看到靠来之人穿着巡捕堂捕头的制服。
“刚才您跟许校尉的交谈,小的无意间听到了,我是巡捕堂的捕头荣正金,那杀猪匠的事我能做!”
刚才许青落与马奎交谈,荣正金正好要出大门,看到两人就侧到了门边,正好听到交谈内容。
马奎打量了下荣正金,不屑到:“许校尉都不接的差事,你敢接?”
“您有所不知,若不是这许青落跟司长有些瓜葛,校尉职责根本轮不到他!他在巡捕堂就是个虚职,手下之人对我才是唯命是从!”
荣正金张口就来,没有丝毫避讳。
他等了这么多年,曹洪泉空降就算了,许青落凭什么?
意难平之下,他分析了,屡次不得升迁,都是因为他背后没人。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机会,要是他能为尹侍郎府做事,甚至接触到再后面的人.....
“那就交给你办吧!”
看曹洪泉信誓旦旦,马奎说完踏上了马车。
.................
进入巡防司,许青落没有回巡捕堂,而是到了霍宴房间。
“那马奎明显有话没说完,所以我才让你送客!”
他一进门,霍宴示意他坐。
许青落落座,道:“是没说完,让我帮忙办事,我拒绝了!”
“拒绝是对的!”霍宴点了下头,又道:“巡防司不涉党争,这是共识,今日尹府来个马管家,说不准明天其他府邸就会来个王管家,陈管家!”
“司长大人!”许青落不解道:“巡防司一向与其他朝廷部门多有避讳,其他部门对巡防司亦是如此,但今日马管家居然堂而皇之来了巡防司!他们就不怕.......”
霍宴打断:“巡防司直属陛下,陛下不松口,谁敢染指?恐怕......”
“恐怕....这场争斗已经到了终局,怕是不久,大乾就将迎来新的陛下了!我巡防司也将处于漩涡中!”
霍宴这么一说,许青落也懂了。
之前党争避讳巡防司,是因为巡防司直属帝命,今天马管家敢直接来巡防司,绝不是莽撞之举,很可能是风向变了。
霍宴感叹完,又道:“以后做事当格外谨慎,此等时局下,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在鸿运坊中那等莽撞,以后不要有了!”
“属下明白!”
...........
从霍宴房中回到巡捕堂已经午后,
许青落叫来了赵三,交代把鸿运坊抓来的人处理了。
身上有人命的,以命抵命,确实没罪的,该放就放。
“大人!”
许青落交代完,赵三领命离去,没走几步又折返而回,道:“大人,我刚才看到荣捕头差了两个捕快出去,说什么抓杀猪匠?这事是大人安排的吗?”
思来想去,赵三还是决定给许青落通个气,免得荣正金做出什么许青落不能容忍的事。
在他看来,荣正金纯属是死脑筋,许青落背后有司长大人,跟许青落作对,无异于自掘坟墓。
但大家毕竟都是同僚,他并不想看到两人越走越远,所以通报一声,就算有什么事也还能挽回。
听到赵三的话,许青落一下起身:“去多久了?”
巡捕堂的作风,荣正金的作风,他可是清楚的,这一去,搞不好就是人命。
还有,名义上荣正金终究是他的手下,一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根本撇不开。
赵三想了下:“有些时候了!”
“快带我去!”
....................
赵三驰马带路,许青落紧随其后。
出了巡防司一路飞驰,两人最终来到了外城东坊市集,远远的就看到大批百姓围观。
“让一让,让一让!巡防司巡捕堂办案!”
赵三下马开路,听到巡捕堂,人群顿时两分,让开了一条道路出来。
“巡捕堂又来人了,这杀猪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招来两批人?”
“听说是谎报屠税!”
“就算逃税也轮不着巡捕堂管啊!八成又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保不齐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唉!那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啊!好像是那个许校尉?”
“巡捕堂校尉不是姓曹吗?最喜奸淫人妻,简直是个禽兽!”
“那个恶魔已经死了,现在巡捕堂是这许校尉,鸿运坊的事你听说过没,就是这许校尉做的!”
“原来是他啊!我听说他一人将鸿运坊搅了个天翻地覆,砍了七百多条手臂!”
“不是八千多条吗?”
..........
周围不尽的窃窃私语中,
许青落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处肉摊前。
摊位前不见荣正金和其他捕快身影,倒是摊位后的闭门院子中,有哭天喊地的女子嘶吼传出。
“砰!”
绕过摊位,许青落一脚踹开了院门。
院子中,荣正金和一个捕快正对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拳打脚踢,被打的人血肉模糊已看不出面容。
而一旁,一个捕快用刀架着个十七八岁面容姣好的女子,哭喊挣扎之下,脖子已经被刀刃破皮,浸出丝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