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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
王庆死死按住头颅,似乎是想让脑袋停止膨胀。
回来后,但凡脑袋稍微有点空闲,村外的画面便会浮现,画面异常清晰,如此时此刻正在经历一般,它在不断重复堆叠,像是要把脑袋涨爆。
对于画面中的内容,王庆深感无力,似乎它出现的意义,便是为了打击自己已然变质的心。
诡异面前,身为寻常人的自己,无论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
......
“出村后,遭遇了三起怪异之事,怨灵的脚步声,不知名的蛙,婴儿的啼哭声。”
王庆将头彻底压在膝盖上,寒气顺着额头侵入脑海,脑袋的涨裂感稍稍减轻,画面的速度也减缓了。
他当然想什么都不做,就呆在村子里,但那样的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像人一样地坚持下去!
村子的灯光已经开始减弱,他不敢保证当黑夜完全侵入这个世界时,自己还能活下去。
他不敢去赌。
或者说,他不敢赌这一条必死之路。
他只能寻找诡异的规律,并打破这一局面,或许那样能让他有一丝生机。
“怨灵的威胁最大,后面的两件怪事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或者说,对自己的安全没有影响。”
王庆开始分析已知的信息,出村后,腿上的热量散失的速度快了数十倍。
当然,这些并没有表示出跟怨灵有直接关系,可离开村子一段距离后,寒冷回到了膝盖以下,这种情形,自然而然地会让人联想到怨灵身上去。
“嘶~后面两件事会不会是由怨灵引起?”
王庆的瞳孔猛然一凝,倒吸一口冷气,他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怨灵应该有着自己的领域,不然其他地方以及村后都不会没有诡异事件发生,只是婴儿的啼哭声与莫名的蛙明明在领域之内,为什么身后没有出现怨灵的脚步声?
或者不在吗。
如果不在,为什么其它地方没有诡异的事件发生?
“不对,不对。”
王庆急忙收回自己发散的思路,他现在需要的是能对抗怨灵的方法,而不是了解整个事件的起因。
虽然说去了解事物本身才能解决其带来的问题,但现在自己连自保都做不到,这些了解反而会对关键信息造成误判。
只是,光怨灵这个词,都是让他害怕的存在,更别说去面对,甚至解决了。
“一定有办法,一定是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很小,也很微弱,似乎这话在现实面前,没有几分可信度。
......
......
“会不会是这里?”
王庆按停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灰白水泥路上。
前几秒,画面中,自己一瘸一拐地狂奔,后退几秒,自己的脚步还是很正常的,只是双腿看起来有些僵硬罢了。
王庆按着头,想要更加清晰的了解当时的情况。
似乎很正常呀,身为主任公的王庆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常的,在不断回放的画面里,他的一切反应都是正常的。
可....如果不是这,那还会是哪里有问题?
手掌愈发用劲,挤压引发了脑海中的记忆,胀痛感随之而来。
在他陷入沉思中时,村里吹起一道微风,令夜里的寒意重了几分。
寒意,是寒意!
王庆骤然想到了。
当时除了对身后怨灵的畏惧,便是身上突然泛起了一股寒意,它有着无穷的冲劲,但它还未浸遍全身,却突兀诡异地消失了。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把外套脱了下来,摸索着肩胛骨处的三角形。
“没错,定然是身上的纸符阻挡了寒气的逼近。”
“一定是这样,不然面对这样的局面,神仙难救!”
王庆带有几分兴奋,起身回屋,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几件背后缝着三角形的衣物,都将其中的纸符拆了下来。
大略扫视一眼,四肢被黄纸符完美保护着,王庆的心情美妙了许多,最起码看到了些许希望。
纸符不一定能解决怨灵,但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要不要出去见一见它?”
村里灯光的逐渐暗淡,寒气的增加,让王庆有了大胆的想法。
王庆并没有直接出村寻找怨灵,虽说有了纸符的保护,但还差些东西。
他朝着村子北部走去,村子里的灯光暗了许多,似乎要不了多久,村子便会被黑夜完全笼罩。
在迟暮的灯光下,他走得很缓慢,眼神盯着地面上的身影。
回来后,压抑又在慢慢积累了,在这里,真的很容易没有信心,一切都在与自己作对,似乎融入它们才是正确的。
随着离家越来越远,他的影子也愈发淡薄,似乎马上就会被黑暗所吞没。
“到了。”
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的柳树,王庆自言自语道。
随后看了一眼手臂的纸符,他明明走得很慢,而且无风,但它们都快要掉落了。
手掌用劲一按,纸符立马又变得即为贴合,心情好像也好了许多。
看向前方,瓦片上落满了枯败的枯叶,屋檐下的灯笼早已没了往日的光彩,就连庭院里的石块缝之间,杂草都冒出来了,给人一股荒凉许久的意味。
当然,这里的一切都很荒凉,诡异。
架好楼梯,王庆还有些不放心,他又搬了两块石头挡在楼梯脚,站上梯子试了试,十分稳当后,他才慢慢地向上爬去。
大门顶上,有着一把半米长的红线铜剑。
红线铜剑是村子的老物件,因为杨叔家是外来人,需要得到村里老人的认可。
记得小时贪玩,跟小苒姐偷偷把铜剑拿走了,二人差点被杨叔打死,这件事,王庆一直都记得,不是因为被打,而是这剑对杨叔家的重要性,没有这剑,杨叔家是不能平安地住在村子里的。
村子因为官方的原因,有了生意人,但店都没开多久,老板们都通通选择跑路了。
因为这事,人们又回忆起以前的事,导致村子的名声再次陷入不好之中,可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是没有得到村里老人的认可。
在老板来到村子时,他们曾去过村子的祠堂拜见老人们,最终村里的长辈只是让他们早些离去......
这似乎有些迷信,但生活中总有些东西或现象是不能用科学完美解释的。
盯着大门上悬挂的铜镜,王庆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刚才有什么东西在其中一闪而过。
手握红线铜剑,胸前挂着铜镜的王庆向村外走去。
......
村口的灯光更暗了,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王庆走在村外的水泥路上,小心翼翼地,四周观望着。
沙沙~
那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终于出现了,一时间,王庆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转过身,路面上并没有怨灵的身影,可脚步声确实是身后传来的。
看不见怎么办呢?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劝你离开这里,回到你该到的地方,让我回去,三阿公会为你送行的。”
王庆不知道怎么办,所以选择最直接的方法,希望它能听到并能有所表示。
不多时,不远处的地面上,一股热浪般的波动浮现,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那汇聚成型,同时还伴着骇人的笑声。
很好,能听懂话。
见状,王庆心中有些庆幸。
一道细小的红光在灰蒙的夜中划过,夜像是被切割开。
红线铜剑立于波动之上。
这过程没有一点阻碍,不知道是不是王庆速度过快的原因,身上的纸符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这速度有点不像人类能拥有的吧....呜呜呜的哭声打断了王庆感慨的思绪。
怨灵除了由笑改为啼哭之外,并没有任何变化。
它就这样静静地啼哭着....
在哭声中,王庆感觉自己都要被感染了,心里的压抑又开始躁动。
他右手用劲,可现实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画面,原本轻松就能送入的铜剑,此时纹丝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铜剑被拔出。
嘭!
还不等他查看,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撞飞。
身体感觉要散架了....王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怨灵身体周围,突然出现巨大的气场,不容靠近,气场舞动狂风,呼呼大作,路两旁的水稻都尽力弯下腰。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怨灵,此时不再是波动,它有了模样,只见它全身苍白,给人一股惊悚寒冷感。
它似乎长大了。
这怎么能应许呢!!!
王庆从怀中拿出纸符,握于身前,抵着风力朝着怨灵的方向走去。
这张符是他唯一认识的,他见阿公使用过,只是,使用这符后,阿公要休息三个月。
“净心去厄符,邪祟避让。”
指甲从掌中拔出,纸符染着血液,被王庆扔出。
带着鲜红的纸符竟没被怨灵身边的风场影响,似乎是血液给了它对抗风的力量。
砰。
巨大的撞击力让王庆全身发麻,他挣扎一番,顾不上自己的情况,准备撑地起身看看结果,可一道波动猝然从他眼中闪过。
波动停在身前,它才有几十厘米高,铜剑还留在它身体上,因为它运动的原因,伤口更大了,能看到白色的血肉,只是铜剑没有丝毫掉落的意思。
王庆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在颤抖,村外的寒意出现了,小腿上的寒意也随之爆发。
忽然,身前的铜镜飞起,并在空中炸裂开了来,碎片纷纷落地,唯有一个白色东西停在空中。
那似乎是一个……奶嘴!
噗。
借助空挡逃离的王庆,瞬间被不可知的力量带离了地面,巨大的力量像是要将自己的腰折断般。
回头看去,身后有着一道巨大白色的身影,而他像是被巨物所夹在手指之间。
腰部的力量愈发强劲,王庆的呼吸十分不顺畅,他双掌死死抵住白皙而冰凉的手臂。
情况很糟糕!
任凭他怎样挣扎,巨指都没有一点松动的痕迹。
高度不断增加。
王庆看清了巨物,是怨灵,只是它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
怨灵将嘴中的奶嘴移开,张开嘴巴,想要吃掉王庆。
它分开的嘴巴中满是黑暗,黑暗不断蠕动着,只注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黑色蠕动加快,瞬间便出现一道巨大的吸力,一切都吸去,身上的热量瞬间消失不少,寒气早已突破下半身,布满全身。
脖子上的项链死死勒着王庆,像是要将其脖子分割开。
脖子传来痛感,能感受到链子已经勒进血肉之中,滚烫的血液顺着项链流下,在巨大的疼痛中,王庆渐渐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