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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进中，看着两边飞速后退的行道树。赵小钰心神不定。
犹豫着，她还是捅了捅程齐。等程齐转头看过来，她一边取出眼镜带上，一边轻声道：“苏恩那边，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程齐茫然看着赵小钰：“你们不是朋友吗？”
赵小钰头疼，她的人设不允许太精明。但是她还是必须硬着头皮解释：“你不认识的我就不说了。他的拍档被枪击，命大才挺过来。他的朋友肖先生，陪他出任务，直接噶了。还有那个张璐，还是你们弄死的。至于我，如果不是被你碰到，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哪。跟苏恩打交道的人没几个好下场的。”
程齐一脸懵回想着：“那我姐那里岂不是要遭？她可还准备让他当我姐夫来着！”
赵小钰顿时变了脸色，果然！她趁热打铁：“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但是你姓程，你以后的孩子也姓程，有些东西是骨血里带出来的。我没有挑拨你们的意思，但是你最好让你姐跟他保持距离。”
程齐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欣喜若狂念叨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的意思是？”
赵小钰狂翻白眼。果然，这个男人没救了。
苏恩放下手机，面色凝重。
周粥离他远远的，凑到程墨边上：“墨子，问你个事儿？你钱给了吗？”
程墨无辜回头：“帮忙要给钱吗？不是说未必动手吗？”
江白板在一边翻着白眼没说话。
倒是周粥笑的开心：“我的给了哦！”
程墨挠头：“那挺好，你本事大些，不可或缺。”
周粥舔着脸又凑过来：“墨子，你做我男朋友呗？我的钱也可以给你花哦。”
江白板嫌弃搓着胳膊，抱着笔记本离他们更远了一点。
程墨瞅瞅皱着眉不说话的苏恩，回头对周粥道：“他有跟你说具体怎么做吗？”
周粥顺着他视线看了苏恩一眼：“他都没让你远程待命，说明不需要转场。所以咯，不是要进这个筒子楼，就是要等人回来。安啦，不管怎么样，你的钱我帮你要！”
苏恩收起电话，走了过来。
周粥抬了抬下巴：“怎么说？”
苏恩整理着手腕上的衣服扣子，看着周粥：“待会我们都进去，我先钓鱼。你等我解扣子的时候就动手。”
周粥收起戏谑，点着头。
苏恩又看向程墨：“你负责剩下的，如果周粥能搞定你就帮我们守好门。”
程墨笑着点头。
苏恩又看向江白板，江白板直接帮他说道：“我做备用钥匙。如果有漏网的我负责查遗补缺。”
苏恩补充：“信号屏蔽也不能停。等我们进去就全功率开着。”
江白板了然于胸。
苏恩拍了拍手，抬头对着远处开过来的车子挥手，面容灿烂。
车子停下，程齐和赵小钰下了车。
苏恩诧异看着两人挽着的手：“速度够快的啊？这才多久，手都牵上了？”
程齐尴尬笑着，没说话，只是看着赵小钰。
赵小钰自然岔开话题：“不介绍一下？”
苏恩耸肩扬眉：“周粥你认识，小美女。这个是程墨，一会动手的事交给他就行。这个是老江，咱们一会进去他负责技术支持。这两位是程家的全权代表。”
周粥看着苏恩：“现在可以说了吗？目标是谁？”
苏恩抬头看着安静的大楼：“4楼，苏家小姐，苏瑾晨。”
程墨周粥江白板都是一愣。
赵小钰跟程齐对视一眼，对行动更有信心了些。赵小钰对周粥笑着打了招呼，对苏恩道：“帮个忙，待会我们来动手，这是程橙的意思。”
苏恩点头：“随你们。我们做备用呗。”随后看着程齐带来的手下：“苏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找来的人都瞒到现在，你的人我更信不过。我们进去了信号屏蔽不怕通风报信，但是在外面的人还需要互相盯着点。这样，你的这些人，他们在楼下，也算是备用的备用。”
程齐点头，赵小钰已经和周粥聊到了一块。
几个人商量确定，各自整理着工具。一会收拾妥当，苏恩一马当先拾级而上。
来到4楼，苏恩和程墨身先士卒贴墙而立。等其他人准备好，程墨比划着倒计时，一脚踹在门上。
门被踹开了，客厅空无一人。
苏恩示意自己和程墨去左边，程齐和赵小钰周粥去右边。
不过几秒钟，几个人都巡视确认。
程齐疑惑看着苏恩，苏恩也是不可思议四处张望。想了想示意程齐凑近一些，一边看着房门外一边道：“狡兔三窟，对面的房子看一下？”
程齐跟着苏恩视线看过去，苏恩解着袖子扣，对赵小钰道：“小钰，你觉得呢？”
赵小钰疑惑看向苏恩，脑后生风，余光只见周粥肘关节对着自己摔了过来。
程齐目眦欲裂：“苏恩你疯了？！”下意识抬手护头，程墨鞭腿重重将他踹倒在地。
一切电光火石间，苏恩的扣子这时才解开来。
赵小钰呻吟着爬不起来，周粥毫不犹豫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
程齐一口血喷了出来：“苏恩你背叛我们？！”
苏恩轻手轻脚来到赵小钰身边，小心翼翼将她脸上的眼镜取下来，叠好，舒了一口气。
转过身，看着悲愤的程齐和面色苍白的赵小钰。苏恩想了想，来到程齐身边，确认程齐被程墨控制住了，一屁股坐在程齐身边。
伸手在程齐身上摸了摸，找到烟抽出两根点上，一根塞到程齐嘴里。程齐直接一口血混着烟吐到苏恩身上。
苏恩也不恼，嘲讽笑着一支烟抽了大半。这才转头看着程齐：“程橙让我问你，苏瑾晨给了你什么？”
程齐脸一下子血色全无。
赵小钰绝望看着程齐，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缺失了什么情报。
苏恩笑得越来越大声，一边笑一边拍着程齐的肩膀：“我一直以为是程宽。亏我还特意把他卖给苏瑾晨！感情是你小子啊？哈哈哈哈哈！人不可貌相啊！”
程齐总算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阱。让他绝望的是，让他死的是他自己，送他来死的是他的姐姐。
苏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阻止程齐要出口的话：“没必要，程橙没准备要一个答案。在乎你理由的人已经死了，程齐啊，没人在乎了。”
他对着程墨点头，程墨看了程齐一眼，箍住程齐用力一绞。
苏恩也不起身，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对着泪流满面的赵小钰问道：“看来你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赵小钰张了张嘴，又绝望闭上。
苏恩点头：“看在同伴一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小钰自嘲笑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认了。但是苏恩，鸟尽弓藏啊，我看你什么时候来。”
苏恩哑然失笑：“都这个时候了，还给我挖坑呢？不用暗示，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易地而处，换成我也肯定会在财宝里混鹤顶红。既然分不出来，那就都扬了。”
赵小钰愣愣看着苏恩，不发一言。
苏恩等了一会，看到赵小钰还是没有其他要说的。目光冷了下来。
“我给你机会了。所以，你准备让你女儿去陪你是吗？”
赵小钰嘲笑看着他，默然不语。
苏恩笑得更肆意了：“果然，我们是一类人。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可以做筹码。周粥？”
周粥一愣，低头看看赵小钰，再抬头看着苏恩。
苏恩点点头，对着赵小钰道：“既然不说，那就别说了。我自己找。”
赵小钰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周粥手上用力。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