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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宿舍？”，李翰如看向一旁的赵如岳。
“嗯，你不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遇到过很多关于‘业界’的事情了吗？”
李翰如陷入回忆。
“局里做了研究和推断，认为这可能是你能力的副作用——吸引‘门’和业兽。局里还做了测试，在你使用能力消去一组炽虎的牙齿时，另一组放置在一旁的牙齿的特性突然变强了”，赵如岳解释道，“所以局里给你安排了一套屋子，让你搬出学校，以免因为能力的作用引发上一次的意外。”
李翰如点点头，除了要和刚熟悉的舍友分开有些不舍，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周五，赵如岳开着一辆面包车来给李翰如搬行李。将一个大纸箱和行李箱放入车后备箱，李翰如发现赵如岳没有上车的意思，好像还在等着某人。
不一会，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的沈言下来了，将沈言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赵如岳示意两人上车。李翰如没有多问，只是在好奇，自己是因为能力的原因搬出来，沈言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汽车驶入一个名叫“春柳园”的小区，停在其中一栋楼下。小区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但不是特别破旧，所在的位置是一个较大居住区的一角，离夜勤局不到3公里，离学校也不远，对两人而言确实是一个好位置。
“局里把整个小区都买下来了，一部分正常出租或售卖，另一部分当做夜勤局的员工住房。”，赵如岳合上车门，对刚下车的两人说道。
‘看来自己要和沈言住在同一栋楼里了’，走进电梯的李翰如想着，但看见赵如岳只按下12楼的按钮时，他不禁有些惊讶，——‘住在同一层？’
赵如岳拿出一串钥匙，插入门锁，轻轻一拧，‘咔嚓’声轻响，厚重的防盗门朝内推开，“进来吧”，赵如岳微笑着对两人道。
沈言拿着行李箱走入屋内，站在后面的李翰如有些发愣，不知道赵如岳那句话的主语是单数还是复数。
站在屋内的赵如岳看见李翰如还在门口发愣，有些奇怪道：“怎么了翰如，愣着干什么，这就是局里给你和沈言配的屋子，来看看吧”。
“哦哦哦”，李翰如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客厅。
这是一间三房一厅的套间，一间主卧和两间次卧，一卫一厨。李翰如跟在赵如岳身后在房子里转悠，目光瞄向一旁的沈言，女孩的脸上一副泰然的表情。房子里配好了简单的家电，电视、冰箱、洗衣机、热水器，属于是拎包入住的状态。
“房租和水电都免了，算是员工福利。接下来你们就整理好行李吧，我先走了”，赵如岳来到门口，推开门后又补充道，“今晚出勤我来接你们吧”，咔嚓一声，门被关上了。
客厅里只剩下李翰如和沈言，屋子里充满了安静，与之相反的是李翰如内心一片喧嚣——‘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和一群大老爷们在宿舍里谈天说地，今天就和一个女孩同在一个屋檐下了？’、‘局里把一男一女分到同一个屋子里真的没关系吗？’、‘沈言呢？她是这么想的？’。
李翰如假装目光不经意地看向沈言，这时，后者拿起行李箱开口道：“你要选哪间屋子”，李翰如避开她的眸子，目光一偏，“额，你先选吧，女士优先。”
沈言也不推辞，拖着行李箱就来到了一个次卧门前，“我选这间”。
“哦，好”，李翰如点点头，他看向主卧，最后还是走向了沈言房间对门的另一个侧卧，“那我选这间吧”。
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椅，一个衣柜，李翰如靠在椅子上，望着窗户外发呆。他带的东西不多，衣服都放在衣柜，一些小用品也基本摆好了，至于被褥什么的，他没从学校带过来，毕竟打算午休还是回宿舍睡。
天色变暗，肚子传来空荡荡的感觉，李翰如从椅子上起身，拉开卧室门，准备去吃饭，刚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反身走到沈言房间前，轻轻地敲门，“沈言，我现在要下楼去吃饭，要我给你带些什么吗”。
不一会，房门打开，“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附近是一个大的居民区，下楼不远就有便利店和几家小饭馆，李翰如注意到来往的居民大都以老年人居多。两人走进一家小饭馆，李翰如一路上都想找些话题聊，但最终都被否决了。
沈言点了份馄饨面，李翰如要了份盖浇饭。两人面对面着，李翰如找了个话题来打破沉默，“局里说我的能力有一些不好的副作用，所以就让我搬出宿舍……那你怎么也搬出学校了。”
沈言忽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李翰如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在学校宿舍的话，出勤和应对突发状况时总不太方便”。
李翰如闻言点点头，正好，冒着热气的饭菜端到了两人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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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行驶在马路上，路灯映在光亮的车身上形成一条橙黄的光线。
“翰如的能力可以麻痹业兽，但需要近身才能发动，林岚和沈言，你们就负责消耗业兽的体力和它的限制行动，给翰如提供近身的机会……”，赵如岳规划着小队的行动方案。
李翰如反应过来，这番话的前半句的谎言其实是说给林岚听的，车里4人只有他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能力，想到这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忽然，他也想起傍晚沈言看向自己的古怪眼神，明白了为什么局里安排沈言和他住在一起了，多半也是和自己能力有关。
“到了”，车辆平稳地停下，透过挡风玻璃看去，一道白灰色的“门”立在不远处。
几人下车的同时，一只体型高大，长着四只角，蒲扇一样的耳朵，似牛非牛的业兽从门内缓步而出。
“C级的诸怀”，赵如岳看了一眼后说道，而后打开后备箱，两把黑色的自动步枪、一把精巧的消音手枪、两把厚重的手枪，一把收纳于黑色的刀鞘的刀。
李翰如拿过那把刀，背在身后，其他几人也配好武器，转身面对“门”的方向，“按刚刚说的做”，赵如岳沉声道。
一团火焰忽然出现，犹如黑夜中绽放的红玫瑰，引人注目，战斗也就此拉开。
风刃不停的在诸怀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如影随形的火焰更是彻底激怒了这头业兽。它发出一声鸟类的高亢叫声，低着头向几人冲来，李翰如、沈言、林岚拉开距离，战斗画面如同斗牛场上的表演一般。
几次进攻未果后，这头凶兽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似乎离倒下不远了，它立在原地，目光在几人之间辗转。“翰如！”，后方的赵如岳喊道。
李翰如得到信号，深吸一口气后，流畅而缓慢地从身后拔出了那把刀，漆黑的刀柄，雪白的刀身。
脚跟离地，前脚掌发力下压，腿部一发力，李翰如奔向场中的诸怀，黑色西装外套的衣摆上下摆动。
灰白的野兽注意到了冲向自己的少年，它一蓄力，头上的角对着少年也向前冲去。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李翰如视野中的诸怀越来越大，他身形一偏，在那对尖角即将刺中自己时向右侧改变了方向。
他右脚一撑稳住身形，向因惯性还未来得及改变的业兽脖子侧方自上而下挥砍出一刀。
一道几乎见骨的伤口出现在诸怀脖子处，它怒号一声，“铛”的一声，兽角抵住了李翰如劈下的第二刀，刀身上传来的巨大推力，让李翰如有些吃惊，他下意识地释放能力，但随即意识到C级业兽没异能，自己的能力几乎无效。
就在他思索的时间内，四角的业兽将头一压，而后奋力向上一顶。李翰如只感到一股大力扑面而来，被逼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握着的刀被格飞落在一旁。坐在地上的李翰如几乎没时间反应，因为两对尖锐得即将刺穿他身体的兽角迎面而来，诸怀那双仿佛带着讥讽和凶恶的眼睛映在李翰如的瞳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