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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形的压力使得诸怀不能再往前迈出半步，四肢弯曲支撑着没有倒下，橙黄的火焰和尖锐的风声同时出现，这头C级的业兽就这么倒在了李翰如3步外。
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没事吧”，赵如岳向坐在地上的李翰如伸出手。
“没事”，李翰如握住手掌站起来，脸上有些失落和窘迫，他将落在一旁的刀捡起放回鞘中。
“第一刀砍的不错，第二刀太冒险了”，走向轿车的路上，赵如岳点评到，“战斗的时候不要犹豫，这时候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不过这也是新手的通病，没事”，赵如岳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上了驾驶位。
“没事的，加油”，林岚面带微笑地鼓励道。
“刚刚配合得不错，接下来的行动就按照这个节奏来，多让翰如熟悉和适应。”，赵如岳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沈言和林岚。
林岚嗯了一声，沈言点头回应。
3个小时后，小队遇上了一只李翰如曾经见过的C＋级业兽——炽虎。
这头大猫身上的火焰已经比刚刚暗淡了不少，李翰如得到信号，握着刀冲了上去，站在前方的林岚和沈言向两边挪开位置。
李翰如睁大双眼，眉头下压。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只见炽虎口一张，吐出一个比拳头略大的火球，直扑李翰如面上。
“沈言！”，赵如岳出声的同时，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在半空中，拦住了炽虎的火球。
李翰如速度未减，两者的距离迅速缩短。“??”的一声，李翰如双手握住刀柄将刀身横置于胸前，挡住了炽虎向前挥动的爪击，它后肢撑地，一对前肢压在李翰如的刀刃上，虎爪上的寒芒清晰可见。
李翰如没有犹豫，双臂紧绷的同时，右腿猛地向炽虎没有防备的小腹踢出，并发动能力。
如同被风吹灭了火焰，李翰如踢中老虎的瞬间，后者身上的小火焰应声熄灭，整体的气势瞬间下降了一节。炽虎吃痛主动后退，李翰如手上感到的压力一松，他立马调整呼吸，而来到炽虎身侧，挥刀刺向它的脖颈。
李翰如的刀还在刺中的路途中时，沈言的火和林岚的风已经打在这头业兽身上了，因此，纵使它想辗转腾挪避开那致命的一刀，仍是无用功。
先是一股明显的阻力，李翰如再发力，而后是割开布匹般的流畅，超过一半的刀身没入炽虎的脖颈，略微一顿后，李翰如抽刀后退，拉开距离。
炽虎的伤口处冒出浓郁的黑气，而后摇摇晃晃地倒地。李翰如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衬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目光却紧紧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倒地的炽虎变成一团飞灰消失，他才松了口气。
赵如岳走向李翰如，发现少年目光闪动，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开心和激动，正向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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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李翰如打开赵如岳递过的冰可乐，抬起头喝着，喉结上下摇动，几息后将可乐从嘴边拿开，呼出一口气，身心感到一阵畅快。
“感觉怎么样，消灭第一只业兽”，赵如岳拿着一瓶矿泉水，指尖夹着一根烟，在一旁笑着问道。
小队四人正坐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的桌椅上休息。
男孩好似又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而后语气轻快的答道：“刚开始有些紧张和害怕，但成功之后很开心。”
赵如岳听到他的回答，笑了一笑，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将烟放到嘴边，吸了口，目光望向远处。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感受，多经历几次就能保持平静了”，林岚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赵如岳轻轻吐出一口白烟，“不管怎么说，很多事情的第一次都会很刻骨铭心，消灭业兽这件事也是……翰如也作为一名行动部的专员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可喜可贺。”。
赵如岳面带鼓励的看向李翰如，后者觉得这眼神好像讲台上的老师在充满希冀地看向班上的尖子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结束休息后的几人在市中巡逻了一会没遇上战斗，隐约发亮的天色表示着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我直接送你们回小区了，制服就直接放家里就行，不用带回局里了。”，赵如岳对李翰如和沈言说道。
两人都没意见。
“那就顺路去吃个早餐吧，反正也不急着回局了，你们想吃什么？”，赵如岳在驾驶位上转身看向几人。
“随便”、“随便”、“都行”，副驾驶和后座传来回应。
“那就去吃包子吧，这附近有家老字号”，赵如岳说着，边看后视镜边转动方向盘。
4人迈入一家开在小路边的包子铺，店铺不大，有些老旧的装潢表示这家店已经有些年头了，时间还算早，店里却已经有了客人。
一踏入店里，李翰如就闻到了蒸笼里包子和馒头的香气，赵如岳指了指墙上的菜单，“想吃什么就点吧”。
沈言要了素馅的包子，其余几人都要的肉馅包子。不一会，冒着热气的包子和乳白色的豆浆端了上来。
李翰如夹起包子放在嘴边轻吹，微凉后再一口咬下去，先感受到的是浓郁的肉香，细嚼几口后是淡淡的甘甜奶香，搭配上温热而清甜的豆浆，让人对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充满了期待。
赵如岳途中抛出几个问题，几人会断断续续地展开交谈，李翰如或听或腮巴子鼓动含糊不清地回答，沈言的发言总是很简短，却让人一听就明白，林岚习惯不紧不慢地咽下食物后才开口。
“不够可以再点”，三人都表示饱了，赵如岳点点头，起身走向柜台结账，出来时还拎着个打包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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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柳春园小区的8栋下。
“啪”，李翰如合上车门，向驾驶位的赵如岳挥了挥手，随后和沈言走向楼道里，没注意到身后车里正望着这边的表情诧异的林岚。
打开房门，李翰如走进这个还有些陌生的屋子，感到有些不适应，而后看向了身后的舍友，问道：“你想洗澡吗？”。
沈言点点头，多次战斗过后不免都会有些汗水，身上黏糊糊不太好受。
“那你先洗”，李翰如说完便走向自己的房间，合上卧室门后脱下夜勤局的制服换上了宽松的便装。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放在床上的那套黑色西服，脑海中的放映机开始放映着几个小时前经历的那场战斗，有些疲态的脸上重新燃起了激动的神色。
如墨的夜空、骇人的怪兽、赵如岳的声音、火焰和风声、刀柄传来的粗粝质感，挥舞刀刃的那一瞬、赵如岳的鼓励和希冀……各种破碎的画面、声音、触觉出现在少年的脑海里，让他身体有些发热。
咚咚咚，“我洗好了”，敲门声后面跟着沈言的声音。
“哦，好”，李翰如赶忙回了一声。
浑身赤裸，挂着些许水珠的李翰如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虽然前几周经历了体能训练，但是身体仍有着几分瘦弱的感觉。温热的水流冲散了少年先前的火热，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墨黑色眸子中退去了几分迷茫多了些许认真和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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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退出学生会？”，王佳音有些惊讶地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李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