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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花开得艳,阳光刺眼,但此时此刻距离此处二十里地的兰封却乌云密布,遮住了最后半缕阳光。
陈东收起马叔放在自己家门口的书信,是父亲让马叔送来的,马叔已经从管家变成了自己与父亲中间的送信人。
陈东看完书信,父亲只说再等,切勿心急。他心中留存着疑虑忐忑睡去。为何大理寺的人迟迟不来主持公道?张家灭门案通报父亲后也无果,大理寺的人也不来调查白县令,到底是多大的官在背后操控撑腰?难不成真的是蔡京一党吗?
“陈东!”门外大喊。
未等陈东清醒,门就被踹开。
“捉拿重犯兰封县前都头陈东!”白光君嘴唇都气到惨白。他身边还站着黄秉夜,黄秉夜对着陈东摇摇头,而后冲着墙上的窗户抬抬下巴,示意让他快跑。
陈东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他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刚刚倒在家中的床铺没一会。
自己已经在林中寻白音寻了几日几夜,加在一起也没睡几个时辰。他在绝望中呼喊,在黑夜的恐惧中挣扎。
无果,回来后只能呆呆的看着床边腐朽的床柱,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陈东!我妹妹呢?”白光君踹开房门,发现陈东并未躲避,反而坐起身,手握长刀。
“你想做什么?想反了不成?”黄秉夜手指陈东怒骂到,同时不停的使眼色,往陈东左侧不高的窗户处挤眼。
“黄大人。”陈东没有领情,也没有客气:“若你想和白家为伍,我不拦着,但过不了多久,你的乌纱帽必定不保。真是难为你了,得两面圆滑。”
白光君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尴尬笑道:“陈东,这里是兰封,非温州、非杭州。务必切记。”说罢左看右看,心里还是有一丝惶恐的。毕竟陈东这斯还是好办,但他祖父原先曾任温州通判,如今更是当了左司谏和太学博士。所以绝不能让陈东跑出兰封,实在不行,不如就地正法。
“黄大人,陈东窝藏重犯,还想持刀伤人,威胁衙门。按大宋律法应格杀勿论。”白光君用扇子掩面在黄秉夜耳边煽风点火到。
黄秉夜一皱眉头,嘴里骂着陈东,故意给白光君听:“狗贼,你先放下刀再说!”
“格杀勿论?谁杀得了我就来试试。”说罢陈东将长刀的刀柄取下,露出白亮亮的利刃,在窗户射进的光芒中闪烁。
众人和陈东共事时间不短了,大家也知道陈东的脾气性格,他平日里绝非是这样的,再加上陈东师承邢州五人众的‘快转刀’伊环,武艺高强,众人虽是提着刀,但无一人敢上前。
其中一捕快劝道:“陈都头,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万不必如此,回衙门说清楚就好了,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哪样的人?”陈东发话问到,接着指向白光君和黄秉夜:“他们欲置我于死地,说我是何等之人,就是何等之人。”陈东撑着刀猛然从床榻上坐起身,吓了众人一跳,大家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陈东义愤填膺:“白大人怕是和张家灭门案脱不了干系吧!”众兵齐刷刷看向白光君,白光君连骂人都文绉绉的:“母畜婢女也,令无羌乎?此言差矣,何证据可言?”
陈东再次看向黄秉夜:“黄大人,你大可不必左右为难,立场再坚定些。若你想让我查这案子,就别帮着白光君这奴婢养的狗畜助纣为虐!若就是怕了白家的淫威,一开始就别让我查这案子,把我拖下水!哦对,你们是想找人顶包对吧,是啊,是不是顺便还能拉着我父亲一起下水?”
黄秉夜咽了口吐沫,不语,而是斜眼看着白光君,白光君鼻子微颤,也斜视着黄秉夜,黄秉夜赶忙说到:“莫听陈东这小人乱说…”
黄秉夜话音未落,队伍中传出声音对峙到:“陈东!你怎的说白大人呢!今日就由我来斩了你这斯!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到你!”说话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还和陈东坐在茶馆中饮茶的老巡捕刘寻礼。
刘寻礼一刀劈在陈东的床榻上,陈东侧身躲开,刘寻礼又一刀向陈东的右侧劈去,将陈东逼到窗户处。
陈东危难之际用刀挡下刘寻礼的第三刀,同时冲着白光君说到:“白光君,我也在找白音。白音失踪之事我确不知情,怕是被背叛你的贼人带走了!你亲手害了她。”说完话,陈东用手把住窗台,翻身出屋,黄秉夜大喊一声:“追啊!愣着干什么呢?”
刘寻礼再次冲窗外喊了一声:“陈东!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查到你!”说罢,他又伸头左看右看,看着陈东跑远。
“往哪边跑了?”白光君向窗边的刘寻礼询问到,刘寻礼指向陈东相反的方向:“往右边的林子里跑了,众人随我来!”
众兵越身而出,但殊不知在刘寻礼的引领下,越跑离陈东的方向越远了。
陈东虽然感到疲惫不堪,但此刻他仍需耗费体力躲避官兵的追捕。真是体会到了曾经自己捉捕过的那些阶下囚的‘乐趣’。陈东莞尔一笑,心头感慨万分,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得这般田地。
陈东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怖,是自己放弃了吗?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听天由命的人,不是说要所谓的公平,正义吗?可在自己吃不饱饭的时候,在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还来的公平正义可言?
陈东望着远处的黄河翻滚腾涌,心中暗自感叹,难道到一辈子活在这在云台山的山脊上吗?
大宋也落寞了啊,记忆中的大宋并不是如此的沉沦。那些青石阶虽是阡陌纵横,但已是崎岖不平。记忆中的屋顶也并非像现在这般破败不堪。不知何时,街上乞讨的人变多了,饥馑笼罩,大家开始食不果腹了。从前的天空似乎都湛蓝,树叶都翠绿,而如今,整个大宋就似是被蒙上了一层土黄色的灰布,变得不是世界,而是自己的心境。
云雾,缭绕。
是否时过境迁,大宋与曾经也不尽相同了。陈东想着,看着市井上来来往往如蝼蚁般的百姓。每个人都只是为达到不同的目的而出发的。一个想法从陈东脑海中萌生,是不是真的没有黑白对错,只是人们观察世界的角度不同呢?
一只沧桑且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陈东的肩膀,陈东下意识的背身一剑,却被那人轻易捉住手腕,陈东太累了,太疲惫了,下一秒就要合上眼睛陷入沉睡,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
“陈都头,我刚刚跟了你很久,你居然没发现我?为何官府的人要追你?”那人的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定睛一瞧,这不正是那太佐世家的太佐星吗!
“太佐公子?你?”陈东一把抓住太佐星说到:“太佐公子。你还活着?甚好,不枉我们瞒着黄秉夜救你。”
太佐星眼圈一下子红了,或是看见陈东便是又想起了那日在于家帮所发生的惨案吧。
“我是不配活着的,跟于小姐和我哥哥一同去了最好。”太佐星闭上眼,他深知男儿有泪不轻谈的道理,但又有多少真‘无情无义’的男儿呢?只是忍着憋着罢了。
“太佐公子,俩家争斗,不全是你一人的问题。现如今,你能活下去,便已是大好了。”陈东也深知,用法律和道德来评判,太佐星无论如何都是有罪的,但以人的角度来看,太佐世家传承百年,至此能多活一人便是一人了。
太佐星不能再过多沉浸在悲痛中,他吸了吸鼻子问到:“还是说眼下的事吧。陈都头还没告诉我,你你为何被追捕?”太佐星注视着陈东的眼睛,似乎想得到什么肯定的答复,他张着嘴就等陈东回答需要自己的帮助,而后说下一句话。
陈东苦笑:“算是被人陷害了吧。”
太佐星听完一激灵,左顾右盼后说到:“陈都头,你若有任何需要便和我说吧。”
“你现在自己都难保,还顾得了我?”
太佐星悠然一笑:“我现如今投靠了武林盟,柳震谷那边,教他们太佐剑法就算个生计了。不光是因为躲避官府的,这伤感地我确实也是不想回,也不想再见了。每年,回来看望家人为他们扫墓便是了。”
陈东眼睛瞪大,耳朵竖的高高的:“武林盟?”
陈东的瞳孔一瞬不移,犹如两轮明月悬挂在夜空,视线间跃动着点点星辰。回忆起张汝耀引导他走过劫镖之地,那里曾见过武林盟的长剑。
“太佐公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金银财宝,此刻不足为重。能否引我一见柳震谷柳师父?我也在武林盟混个事干干?”陈东心里另有算盘,当然不只是和太佐星一样求得一餐温饱那般简单。
“这。”太佐星木讷,他用手指扣着嘴角:“柳盟主我不确定是否可以见到,我至武林盟以来从未见过,据闻其近日不在盟中,事务都由他的妻子柳氏负责的。”
陈东闻言心头一动,对柳震谷不在盟中的情形颇感疑虑:“柳震谷不在武林盟?”若是让妻子打理武林盟的事务,说明定是远去很久,有什么事值得武林盟主如此操劳呢?还有,随随便便就收留太佐星,这是柳氏能决定的吗?难道不应该等柳震谷回来再定夺吗?怎么想怎么蹊跷。
陈东问到:“那武林盟,太佐公子可带我引荐一下吗?”
“引荐,还在所可为。”
陈东激动的握住太佐星的手:“那甚好!感激不尽!”
这下子,不光可以将事件缕的更加清晰,而且还有个庇护之所,还有笔墨。陈东斜眼瞧着太佐星,而且还有个送信人。
自己能再联络上父亲的话,将自己被白家陷害之事告知父亲,那便估计日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一日后。
“严堡!严堡来信。”家奴将放在用匕首插进墙中的纸信摘下,递给白光君。
“果真是严堡?”黄秉夜问到。
“你我还有童贯可能是唯二知道严堡位置的人,严堡不好奈何我们,便只能用白音做要挟了。”白光君俯身,一口痰吐进浑身赤裸的女人嘴里,这女人也是佣人,是雇来专门当‘美人盂’用的。
白光君也是有样学样,只是学父亲白泛海的做法而已,白泛海不止有美人盂还有用八个赤裸女人白日里不得已歇息,需站上一天挡门风的‘玉屏风’。
“所以,那圣人骨到底是何物?果真如此重要?严堡竟不惜背叛童大人。”
白光君寻自己妹妹心切,一个劲的揉搓自己的额头,他坐在黄秉夜的府中:“黄大人,就劳烦您出兵了。”
“就凭我们兰封县衙门里的几个小毛孩,就想找严堡去要人?”黄秉夜心中也急,但再急也不能对白光君发脾气,却更不敢顺着白光君的意去严堡,若白音真是在严堡那伙子贼人手里,那可就糟糕了。
“夫君,黄大人。”白光君的小妾端着茶水而来。
白光君用力一拍桌子,茶具跌落在地,水花溅及了了妾室一身。白光君无视身旁的妾室,对着黄秉夜说到:“严堡那伙子人就不该信,童贯那狗贼也不该信!”
黄秉夜立马纠正白光君说到:“白少爷,严堡可以骂,但童大人是万万骂不得的,不然。”说罢黄秉夜摆了个手架脖子的姿势:“咱俩和你那县令爹爹的小命都要玩完。”此话一出,白光君那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劲上来了说到:“我有那童贯老东西的把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谁怕谁?”他揉搓着自己的额头,眼中透露出深思的神色。
黄秉夜安抚道:“童大人也是为了社稷着想。”
“为江山着想还要什么一方阁令牌?直接去灭了那破地方不就好了?我看是他自己想接手那里吧!”
黄秉夜及时阻止了白光君的继续发作,对他说:“唉,此言差矣。童大人要灭的是一方阁里面的贼人,不是单单烧了一方阁那座建筑这么简单。贼人是会跑的,上了船跑走了,在别的地方建个新一方阁,那功夫便全白费了。要是没有那一方阁圣人骨,探子就无法轻易进出一方阁,又怎么能探出来‘土皇帝’是谁,平日里都住哪呢?”
白光君平息一些,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叫下人拿来纸墨要给童贯修书一封。
黄秉夜简直比白泛海还着急白光君,问到:“这是要做什么?”
白光君写好后递给下人:“咱们就当不是张汝耀那斯抢走的一方阁圣人骨,就当是严堡。”
黄秉夜如醍醐灌顶一般,白光君的言辞在他心头激荡,颇有可取之处。
近三日。白光君于家中焦急等待,他的内心弥漫着一层浓重的不安,他无时不刻在等着信使传回来的消息。
又或是等来一支整备精良的军队。
三日光景,他茶不思饭不想,白音对白光君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虽是同父异母,但二人自幼共同成长,白泛海打小也在白光君耳边总是说到:“白音是你的妹妹,假如有一日爹老了,哥哥就要保护好妹妹,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而现如今,白光君却将白音置身险境。白光君知道,用白音成亲一事去试探去拉拢陈东是对自己妹妹的不公平,即便最终二人真心相爱,白光君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白音在这一局里只是棋子,但抛开谋事来讲,白音在生活里就是白光君的妹妹,兄妹之间的情感让白光君无法漠视。
但,如果白音真的遭遇不测,被严堡的人辱了,又或是败坏了家门名声,自己届时也就没法顾及兄妹之情了。
“严堡。”白光君的拳头都快攥出血,他明白,白音对于他而言依然是个软肋,严堡之流抓住了这一点,这样自己就不敢去治严堡抢走圣人骨的反叛之罪了。
严堡,野心可真大啊,他们要圣人骨令牌,无非就是听说有了此令牌便可号令一方阁,享尽权势荣华。
“都是一群翻脸不认人的狗。”白光君感觉头疼欲裂,这几日心血上头,每天晕沉沉的。直到家中的仆人急匆匆的跑来,他还带着家中的一个哑巴厨子。
那哑巴喔喔啊啊的手舞足蹈说了一通,白光君眯着眼瞧的仔细,但一个字也没看明白。
仆人一直看着哑巴比划手势,而后解释到,说:“他说,刚刚在城外见隔壁村的寡妇,回来的时候,见远处来了大批军队….”仆人话未说完,白光君急不可待地推开两人,不顾一切地朝城外狂奔。
大宋的军队来势汹汹,身披银甲,骑着足人高的战马,足有千人浩浩荡荡的从远方踏来,钢盔在阳光下显的刺眼,但大宋旗帜仍飘扬在平原之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威武庄严,让人肃然起敬。
白光君的裙衫都在泥泞中踩脏了,却全无察觉,先是见到父亲白泛海已在城外恭迎了。白泛海拿着自家的玉佩,举过头顶:“我乃,兰封县令白泛海,便是我命我儿修书给童大人的!”
前方的骑兵握紧拳头示意后方队伍停下,他摘下头盔,那脚下的马儿神情比马上的人还嚣张,迈着威武的步伐一步步压迫着走向白光君,白光君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他还是感到一阵腿软,不自觉的跪下:“小的,白光君,兰封县令之子。”
“我乃申桦,定远将军。”字字铿锵有力,器宇不凡,声音浑厚苍劲:“听闻你,得知祸害中原的严堡众窝藏在何处是吗?”
“是。”
“怎么知道的?”申桦似笑非笑的看着脚下的白光君,他的眼神充满凌厉的杀气。
这申桦是明知故问,他和童贯一向要好,也是剿灭一方阁计划中的一部分,怎会不知?看是明知故问,要跟自己演场戏了。
白光君吓得不语,冷汗直往下流。
申桦哈哈哈的豪爽笑到,翻身下马,此刻才看清申桦的面容和身材,此人身高接近八尺,白光君站起身子也才到申桦的胸口,身子全然就是正方形的大块,胡子和眉毛向上翘着,宛如青面獠牙的判官。
“莫怕,小娃儿,与你开玩笑呢。是童大人叫我来的,我明白你和严堡之间的恩怨,但那令牌是否真是在严堡啊?”
白光君原本善于撒谎,但在申桦面前,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一字不敢虚言。
“为何不言语?你实则是为了救你妹妹吧?”申桦在白光君耳边轻声问到,白光君闻到那干草和马粪的味道,心生恶意,有些作呕,便点点头,以动作带过了言语。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也不顾马粪的刺鼻气味了,凑在申桦耳边说到:“将军,我父亲还不知白音的事。就是我在信中提的那件事…”
白桦拍拍白光君的肩膀,觉得自己都已经了然于心,白光君猛然回头,欲言又止,白桦便先开了口:“白县令,我定会帮你找回你女儿。”
“什么?”白泛海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批军队人马以及跪在地上的白光君。
“白音?她怎么了?”白泛海这句话是看着白光君问出来的,白光君一拳打在地面。白泛海继而急切地问:“你不说你妹妹在你那边玩的好住得好吗?音儿她人呢?”
白泛海急的一脚将白光君踹倒在地:“人呢?说啊!”
“爹,爹,她被都头陈东拐走,而后又被严堡的人掳去。”白光君再次撒谎说到,他将责任全部与自己撇干净是常用的伎俩了。
白光君眼眶泛泪,嗓音哽咽:“童大人素来与父亲你交好,这次出兵其实也是为了音儿,我都没敢告知父亲你。我寻着寻着音儿,惹来了祸端,陈东欲杀我,严堡也欲除我而后快,孩儿实在无知其中缘故,全是按着爹的吩咐做的不是吗?”
白泛海眉头紧锁:“我何时让你带着音儿涉险了!每次音儿见陈东时你不应该都在吗?你若在,她是怎么被掳走的?说啊!”
白光君又撇清自己的错误说到:“爹,都怪那个黄秉夜,我去山洞查看时,让黄秉夜帮我看着音儿了,但他却不听我号令,他也跟着去了,就没看住音儿。他是不知在翰林院里父亲您才学最甚,连蔡大人都很看重您,他要知道了,还敢不把咱的话放心里吗?这黄秉夜是不是位置坐的太久了?得换换了吧?”白光君一边阿谀奉承父亲,一边转移话题,始终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
白泛海低下头,泪花在眼底闪烁,低声质问:“我让你寻一方阁令牌,你莫不是把你妹妹当成了诱饵?你心怎能这么毒?”
白光君反驳到:“孩儿从未想过把白音当成诱饵,全是因为黄秉夜不尽责看护音儿,被陈东拐走。”
“好,爹信你不会为了区区一方阁令牌就让你妹妹涉险的。我定会,责罚黄秉夜,然后剥了陈东那狗日的皮。”白泛海看着白光君也微润的眼角,亦将责任推给了黄秉夜。
就这样,一千人的军马,跟着白光君指路的方向,气势如洪水般向着严堡进发,浩浩荡荡,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