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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天看着眼前不断关心着自己的白墨，她嘴里说的话没停过。
他好像靠在了白墨身旁。
仔细一看，不，那是白头发黄皮肤的千岛墨。
李乐天抽了身，一看，不，那就是黄头发白皮肤的白墨。
白墨说了很多话，但是李乐天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能看见她那没合上过不断张开，一直在动的嘴。
李乐天早就释然了，捅自己的那个场景肯定也是幻境。
自己在环境中徘徊。
但，也说不定是梦。
还说不定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当然也许现在才是梦或者幻境。
梦好的事情都发生在梦和环境中。
比如梦到的那个人。
幻境梦境错乱的记忆交替不断。
李乐天分不清。
他也懒得区分。
每次都这么想。
但是李乐天做不到啊。
李乐天又陷入痛苦，他好像感觉到了那把刀，他还在自己背上。
突然雪青插了一句话，对着李乐天说道：“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太对劲。”
肆贰也点点头，隐约能看见脖子那里原本的白色抹上了一点红。
有点像脖子受伤了，出了点血。
但是肆贰是没有脖子的。
李乐天还是选择把经历的一切说了出来，但不包括回到哪一个世界。
也没说遇到了千岛墨。
不知道为什么，李乐天总想把那边的美好选择埋在心底。
“盖蒙？我都不知道是什么。”雪青惊奇地说了一句。
和李乐天经历的相反。
肆贰答道：“确实有，他说的也是对的。”
“不过我还知道盖蒙信奉欢愉之神啊哈。”
“啊哈？”李乐天对盖蒙的认知都是通过幻境中雪青说的话，但没想到现实中雪青竟然都不知道盖蒙。
反而是幻境中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肆贰知道。
其实也正常，肆贰毕竟是部落首领，这些事情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
说不定原先的卫长也知道，可惜没来得及告诉自己或者穴女。
肆贰接着说道：“你应该不是做了个梦，而是被人骗了。”
李乐天说觉得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其实李乐天也知道那不是梦。
不过李乐天不太理解被骗了是怎么回事。
肆贰说道：“玩弄你的人不是盖蒙，而是拱火。”
还未等几人提出疑问。
“拱火也是一个门派，信奉欺诈之神阿帕忒。”
“他们也喜欢找乐趣，和盖蒙不同。”
“盖蒙主要通过游戏找乐趣，而拱火就是以人为乐趣。”
“他们通过欺骗人来获得他们自己的乐趣。”
最后肆贰沉重地说道：“所以我们村子里混进来了拱火的人。”
肆贰叫来几个人，然后那几个人站了一会儿就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肆贰站了一会儿才对着李乐天开口说道：“村子里除了你以外目前还没人遇到拱火。”
这期间没人说过话，屋子里很是安静，除了很轻微的走动声。
李乐天很是气愤，说道：“所以他就只骗了我！为啥，因为我好骗？”
肆贰摇了摇头，“也可能我们都被骗了。”
屋里的人都集体沉默了好一会儿，肆贰又打破了寂静说道：“就这样吧，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像平常一样。”
“至少盖蒙和拱火都一样，他们不是妖魔，不是以杀人为主要目的。”
说完后肆贰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现在是晚上，是休息的时间。
这间屋子也是李乐天的房间。
雪青看了李乐天一眼，没说话，也跟着走了。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白墨一个外人。
白墨支支吾吾了半天，不像是她的性格。
“你不走吗？”李乐天没带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
捅自己的那个人是不是白墨不重要。
即使是千岛墨那也不重要。
白墨终于开口道：“那个，要不，今天我留在这里吧。”
白墨说这话也断断续续的，和平时话痨不一样。
李乐天没问理由，也没有拒绝。
但李乐天也没选择睡觉，他早就不需要睡觉了。
他坐在床上望着远方，但却被墙限制住了视线。
白墨靠在她身边。
最开始白墨也随着李乐天的视线看，即使没看到东西。
白墨也一直看，也没有像平常话痨那样问李乐天在看什么。
然后白墨睡着了，靠在李乐天肩膀上。
李乐天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很久没来过的睡觉。
李乐天睡前最后的意识是觉得自己又该回到哪一个世界了。
第二天李乐天先行醒来，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墨呆住了。
李乐天笑了笑，继续坐着，就这样让白墨靠着自己。
后来肆贰来了，打断了白墨的睡眠。
肆贰说：“村子里确实没有拱火的踪影，有可能是我猜错了。”
“也有可能他真的只想耍你一个人。”
最后，肆贰还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者拱火就是耍了你一个人，然后让我们猜，结果却无论都猜不到，这样，她就耍了我们一村子的人。”
肆贰面露难色，虽然他本身面部就很难看。
“要不你就把这件事忘记掉好吧，你就当不知道拱火，你就当做了个梦。”
“一切还是像往常那样进行。”
李乐天点点头同意了。
他最会装了。
一切如常，除了白墨和自己每晚都睡在一起了。
以及自己睡着了一次。
从那晚起，李乐天的睡眠也好像回到了平常。
李乐天再也没睡过，不过还是让白墨靠在自己的身上睡觉。
李乐天让白墨躺下睡觉，甚至说白墨睡他的床，他自己就在旁边随便坐坐。
白墨没有同意。
好像一切都回归到了平常。
好像那真的是一场梦。
不，是一场梦中梦中梦中梦。
梦是很难记住的，但李乐天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一切事情。
肆贰能看出李乐天的异样，没说什么，但是能看出他对李乐天的关照更多了，就好像李乐天成为了他们自己人一般。
雪青也来找过李乐天几次，对那天的事，对盖蒙和拱火只字不提。
看这样子应该能在这村子里活到死吧。
李乐天心想。
或许自己很快就会死了。
一切如常，可是又来了意外打破了平常。
这一天李乐天望向远方的时候没有被阻挡视线。
他看见了远方有很多动物，以及人脸兽身的怪物在向村子靠近。
“妖魔？”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