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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妖魔！”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李乐天一直看向远方没怎么注意，直到这时才抬头看了看天。
一片黑暗，这不是白天吗？
自己难道又产生幻觉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妖魔，而且看样子这些妖魔准备袭击村子。
肆贰立马赶到了，在他的领导下，骚乱的人群立马变得有序了许多。
李乐天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白墨和雪青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是明智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就是出来一群人聚在一起。
没等发问，肆贰就自言自语低喃：“妖魔袭击是常有的事，但为什么这次会在白天？”
又加了一句，语气很重，显得更是不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李乐天听着肆贰的话向他看去，这一次他清晰得看见肆贰了脖子红了一片。
那是血的样子，但却没有流动。
肆贰摇摇头，犹豫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喊道：“不管了，所有人准备呻吟。”
呻吟？李乐天没想歪，但也没想对。
只见部落里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大圈，然后圈中间莫名形成一团大火。
所有人叫着，叫的什么李乐天不知道，但能听出他们叫的很痛苦。
就感觉是在呻吟，痛苦地呻吟。
呻吟声越大，那团火就越大。
慢慢的，那团火逐渐膨胀，烧满了整个圈。
火焰也蔓延到围圈的人的身上。
他们没有试着去拍火，不过叫的更加痛苦了。
他们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很快，李乐天觉得自己猜对了。
在村子上方，那原本无穷无尽的黑暗竟然被破了一个洞，一个不算很大的洞。
大概也就下面这些人围成的圈这么大。
“离远点！”肆贰大喊了一声，叫的很是痛苦。
李乐天发现雪青已经在距离肆贰他们很远的地方了。
于是李乐天立马带着白墨离远了。
不一会，那团火越烧越大，最后覆盖了所有人。
那群人在火圈里面继续呻吟。
李乐天明白了什么，抬头看。
果然，那个洞变大了。
黑夜被成片成片地破坏，虽然那个洞带来的也是暗色。
但李乐天还是看出来区别。
一刹那，李乐天感觉那个洞里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但李乐天视线却完全没有发生过变化。
只有那个洞，一切没变，连大小都固定下来了。
“洞里面出来的便是巴蜀信奉的神明巴虺。”雪青走了过来，对着呆住的李乐天说道。
“你看到了？”李乐天问道。
但雪青却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有信奉巴虺的人才能看到。”
“其他人都会被屏蔽。”
雪青知道什么，于是继续说道：
“这是卫长告诉我的。”
旁边本是话痨却一直没说话的白墨终于开了一句腔。
白墨认真地说道：“那为什么我能看见啊。”
李乐天和雪青同时看向白墨，又看了看天上那个洞。
然后抓住白墨，异口同声问道：“你能看到？”
李乐天还多问了一句，“巴虺长什么样？”
白墨立马说出来，“它是一条大蛇。”说的好像她真正看见了一样。
李乐天陷入了思考。
白墨又连忙说道：“它的身躯沉在四海之底，环绕八方，将整个陆地缠在其中；而它的头颅则安歇在大地之下的深渊里。”
这下雪青也忍不住问道：“你看的这么详细？”
白墨戳了戳手，然后语气不是很足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有了这些词语，不过我确实看到了巴虺，还有一片海，以及深渊。”
雪青也若有所思。
这回反倒是李乐天摸了摸白墨脑袋说道：“现在先不管这些了。”
众人再次向村子外看去，那群妖魔还在向村子靠近。
不知道巴虺有没有作用。
好像有作用。
众人十分欣喜。
在那群妖魔快要靠近村子时，身上被点燃了。
而且不是红色的火焰，是黑色的，在夜空显得有点看不见的火焰。
没有一点光，但勉强算得上火焰。
不一会，好几只妖魔直接被烧尽，尸骨无存。
“村子能存在下来都是有些本事的。”
李乐天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但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李乐天看了看雪青，雪青还在看着外面的妖魔。
突然，雪青往村子外走去。
李乐天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上雪青问道：“你想用龙兵杀这些妖魔？”
雪青点点头。
李乐天拦住了雪青，说道：“你不相信他们的能力吗？”
李乐天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是他能感觉出雪青坚持不了多久。
可惜自己这个神明之子却是个废人。
雪青继续向外走，并且说道：“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嗯？”李乐天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何时，那个洞已经消失了，天空回归一片黑夜。
再向地面看去。
那群人倒在地上，有的人拍击自己的身体，有的人在地上翻滚，好一点的可能就是肆贰，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们身上的火还没有灭尽，他们想方设法地灭火，同时痛苦地呻吟着。
李乐天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消灭妖魔，于是快步走过去帮助他们灭火。
之后扶住了肆贰问道：“你们还行吗？”
肆贰呛住了一下，然后说道：“暂时死不掉。”
但随后又说了一个坏消息。
“现在我怀疑村子里盖蒙拱火赶尸人都集齐了。”
李乐天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赶尸人，但听这个名字以及把它和盖蒙和拱火放在一起就大概能猜得出来了。
“情况复杂了。”李乐天说了一句。
肆贰痛苦的脸却笑道：“这还不算什么。”
然后快速领导其他人。
最后一大群人拿着刀具开始切割自己身上的肉，喷涌出鲜血。
李乐天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什么喜欢露出骨头了。
同时他也看到有些人自始至终就没有参与。
这些人有大有小，或许他们帮不上忙。
但李乐天看他们身上十分完好，就和正常人一般。
他们是正常人，身体完好。
但他们也是不正常的人，因为他们或许没有神力，不能保护自己，只能成为被保护的对象。
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活着太难了。
正常人在这个世界活着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正常的人在这个世界活着，但也疯狂。
李乐天不知道自己属于正常人还是不正常的，单论活着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