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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子停在许家老宅门口,佳年猛地惊醒,一看竟是回了家,心底陡然一紧,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原本要开车门的手转而捂住了眼睛。
“孙小姐……”小邹瞬间慌神,赶忙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蹲下身安慰说,“我们到家了。”
她捂着眼睛摇头,哭的哽咽难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怎……怎么……”
“年年。”另一侧车门打开,许佳铭弯着腰,正笑容宠溺地瞧着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佳年回头看,糊着眼泪的小脸很是狼狈。
“小丫头,”许佳铭很是无奈,伸手叫她,“过来。”
佳年挪过去,下车后扑到他怀里哭的更伤心了。
“年年,我没事。”许佳铭摸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哄着,冷不防后背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转头看去,老爷子就站在身后,一旁的贺医生忍着笑指了指老爷子手里的拐杖。
许佳铭咧嘴一笑:“爷爷,你来了。”
老爷子气的瞪他,“胡闹!”说完便去牵孙女的手,“年年,跟爷爷进去,别管你哥,他这是瞎胡闹,连我都骗!”
艾瑞克挑眉,凑过来笑的格外开心:“铭,你没做对,被打了吧。”
许振在书房接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汇报,抬头见小邹站在门口,他心下了然,打了个手势,起身去窗边讲电话。
楼下院子里,许佳铭正揪着一株绿植的叶子,可却是伸长了脖子瞧着厅内的动静。
许振摇头叹气,他这个儿子在有关佳年的事情上总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孩子样。
正厅里,贺医生给佳年重新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一旁的老爷子一语不发,但心里已然猜到了什么。
佳年望向门口,斟酌再三后开口说:“爷爷,让哥哥进来吧。”
老爷子不说话,转头看向要喝茶的贺医生。
贺医生侧了一下身,摇头拒绝:“我不去,这小子这次可是对大伙一视同仁地欺骗,我这儿还没消气呢。”
艾瑞克眼神询问地看向佳年,恰巧她也看过来,他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眯眯地点头说:“我可以,我去叫铭进来。”
许佳铭心虚,进门后贴着门边往佳年身边挪。
“许佳铭!”老爷子杵一下拐杖,面色愠怒地指了一下后院祠堂的方向。
“爷爷,我知道错了。”
“许佳铭。”老爷子不听,站起身朝茶室走去,“要么你自己过去,要么我亲自带你过去。”
许佳铭垂头叹气,要是早知道会被罚跪祠堂,自己就不该让助理在医院给家里打那通夸大其词的电话了。
佳年回房间休息,只半个小时便惊醒了,她抹一抹额头的冷汗,搬着衣帽间的凳子去够置物架顶上的一个纸盒子。
里面装的是那年从凌家带回来的食盒,她藏了许久,还特意叮嘱过家里负责打扫的阿姨不要动这个盒子。
经过这段时间和凌在衍的相处,她慢慢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但又无端觉得难过。
佳年闭眼纠结,凌在衍,我该怎么办?
漫长的沉默后,她推开盒子起身,悄悄去祠堂找许佳铭。
祠堂里很安静,许佳铭跪在团铺上闭着眼睛想事情,打着石膏的手臂挂在脖子上,脊背挺得笔直。
“哥哥。”佳年到了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跪下来。
“年年,你怎么来了?”许佳铭睁眼,抬手摸她的脑袋,“要是被爷爷看见就不好了。”
她侧身坐下来,狡黠一笑:“艾瑞克在茶室。”
“他倒是机灵,趁着拽住爷爷学泡茶的功夫,顺道还给你打了掩护。”许佳铭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开口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哥哥,”她想了想,抬头认真道,“你怎么知道凌在衍带我去港城的事?还……撒谎让邹佞去带我回来。”
“你啊,”许佳铭笑着解释道,“是我去机场送一个朋友,远远地看见凌在衍抱着个人进了候机室,不确定是不是你,就让小邹给张阿姨打电话去问,她说是凌在衍带你出差了。”
佳年低头,暗骂自己没用,怎么一提到凌在衍就轻易脸红了。
许佳铭瞧着她,须臾才叹一口气,他太了解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了。
“我明白的。”佳年点头,然后摸摸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你的胳膊还疼吗?”
许佳铭摇头,像小时候刚学会变魔术那会儿一样,动作轻柔地拍拍她的发顶,然后摊开手心,将自己早上拿的一颗夹心巧克力递了过去。
佳年笑一下,接过来仔细地拆包装纸。
“年年,凌在衍有没有跟你提什么时候办婚礼的事?”
她刚将巧克力放进嘴里,齿尖咬开,浓郁的酒香漫延开来,竟是酒心的,她捂着嘴巴皱眉,久久没有抬头。
许佳铭疑惑低头:“怎么了?”
佳年口齿不清地说了几个字:“酒……酒心的。”
“年年,”许佳铭哭笑不得,“那我下次拿其他口味的巧克力给你。”
凌在衍的公司在港城揭牌上市那天,佳年没在现场,但她是知道他那边的事情的,比如,阿曼达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时,身上穿着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很适合佳年的那件红色露背礼服裙。
知道这些,她不说什么,只面色平静地喝完贺医生拿过来的药,然后沉默着回去房间休息。
傍晚时分,北城开始下雨了,老爷子叫了许佳铭过去,递给他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许佳铭打开瞅一眼,随即笑弯了眼睛:“爷爷是想让我带年年出去走走。”
贺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上午刚拆完石膏的胳膊,闻言笑着拍一下他的肩膀,小声叮嘱说:“恢复得很好,小丫头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带她出去多注意点。”
佳年睡的迷糊,听到要去参加慈善晚宴,扒着枕头摇头拒绝:“不想去。”
许佳铭晃一晃邀请函,煞有介事地说:“爷爷给的。”
她抬眼看过去,邀请函的封面做的很考究,左下角有个很独特的“季”字标志,这才隐约想起来爷爷提过季家要举办一场慈善晚宴的事,想来就是今晚了。
她想了想,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