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绿坝五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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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口中暗练口诀,脚下加快,却比先前更快了。

原来是我一直练习的方法不对,并不是我笨。天赐又多了几分自信。

这样又练了半个月,竟把天狼甩在了身后。也能紧跟上哈哈了。每天行走,二人倒把这方圆千里走了个遍。

这天走到一条大河边,哈哈头也不回:“小子,敢不敢和我去水里一游?”

也不待天赐回答,径自走进河里。只见他脚下步伐更加快了些,水花点点,人在水上倒和陆路一样。

天赐看在眼里,想倒也不见太难,心下一横,撒腿往前,眼睛却不敢看水面,只是学着脚下步伐踩踏得快了一倍多,借助水力,推动身子向前,走是走了,却感觉在水里行走比陆地更费力些。

岸上行人见此,纷纷注目,称奇不已。

“都说水上行走是轻功水上漂,其实都是错了,哪有什么轻功,只不过是脚下移动速度快慢而已。”

“移动的速度足够快,就如手中瓦片连续打水漂一样的道理,只要瓦片入水不深,移动的速度够快,瓦片自然能在水上连续弹跳。”

“习武之人用魂力带动身子,人入水不深,加上快速移动,自然身轻如燕,成功行走水中。”

哈哈解释得很浅显,天赐听得明白。

水中行走难度不大,最难的是在墙面行走。

在一处十来丈高的院墙外面,哈哈演示了墙面行走的方法:提魂,气聚双足,起——就见哈哈双手张开,脚下运气,似野猫般踩着墙砖走上了围墙顶部,咧开大嘴回头朝天赐招手示意。

天赐有样学样,憋足气蹬了三回,都上不去。

哈哈朝他白了一眼,扭过头不再理睬。

天赐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借其力,抵住墙根,如同船夫撑船一般,攀上了院墙顶部。

墙内却是一间道观,守夜的小道士坐在屋内打盹,月光撒在观中,让人心中有说不道不明的清爽。

此时夜深,明月清清冷冷,周围万籁俱寂。东边一座佛塔,高七八层,塔顶铃铛被风吹动,发出清脆响声。

老少二人谁也不说话,和四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三四个月后,天赐也不用木棍借力了,像哈哈一样,张开双手,像大鸟一般噔噔噔熟练攀墙了。

有一天,哈哈失踪了,再没有出现,和他来时一样,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消失。

一天夜里,天赐跑到城东离家几十里外,见一处高墙大院,红砖白瓦,内里传来优美的乐声,热热闹闹。颇为好奇,悄悄攀上墙头,探头观望。

原来,这家人不知为了什么喜事,正请了戏班子唱戏,许多人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精心搭建的戏台上,锣鼓声响起,一老生正在摇头晃脑唱着什么,坐在正中观看的,是一个老爷,年纪约摸五十来岁,阔脸蒜鼻,近旁一个夫人脸盘圆润,身上穿金带银,光彩耀目,十分阔太模样,又旁边一个小后生,年龄倒和天赐差不多,穿棕红马褂,盯着戏台看得津津有味。

天赐正看得欢喜,胸前圆环突然急速震动,心下骇异,不明所以。急忙跃下墙头。

这天夜里,天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又看到了今夜那户人家,有一人站在院中舞剑,长袍大褂,瘦瘦高高。

明月如水,照在年轻人的身上……

梦中,天赐看那瘦高个年轻人舞剑看得正兴起,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声音惊醒。

是一阵风,“呼”地从他的耳旁吹过,他警觉地翻身跃起,看见一支短剑插在墙上,好险,剑紧贴着天赐脸上掠过去。

接着,门外传来一阵阵瘆人的笑声,像受伤的鸭子,又像死神来临。

什么情况?天赐就要夺门而出。

“别动,天赐,藏好,无论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耳边突然传来老爹紧急的声音。老爹用的是“千里传音”,声音从腹腔传出,“传音”只是对单一对象传输,旁人听不见。

天赐听话地躲在门后。从门缝隙看出去,冽冽月光下,赫然站立5个残疾人:一个拄拐的瘸子,一个刀疤脸,一个独臂,一个瞎子,还有一个哑巴。

正是向天赐问过路的那五人。

这5人,江湖人称绿坝五怪,武功高强,淮河以南无人能敌,他们长期以江南绿坝山区为据点,明里开客栈连锁店,实际烧杀抢掠,打家劫舍,无所不为,只要路过绿坝,雁过拔毛,无一幸免。

也是该他们倒霉,十年前,黄崇、李娇娃夫妻二人游山玩水,正好到达绿坝歇脚,因是外地口音,又见二人携带的包裹扎眼,趁二人在五怪的客栈歇息,在茶里下了蒙汗药,等夫妻夜里熟睡,就要他们的性命。

谁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这回五怪遇到对手了。黄崇、李娇娃夫妻一个善使长剑,江湖得一美“黄一剑”,据说杀人只需一剑毙命,娘子李娇娃人美话软,却最善使毒针,人称“三针绣娘”。蒙汗药这种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二人,单等夜里对方来袭,二人遂大展拳脚,把五怪打得瞎的瞎,瘸的瘸。因不想游玩扫兴,因此留了几人性命。

不曾想,五怪从此名声扫地,客栈也经营不下去,因此四处流浪,要找这夫妻二人的下落,誓要把这夫妻打死出口恶气。

黄崇、李娇娃夫妻俩原本厌倦江湖习气,特意寻到鹿山脚下这僻静处共度余生,不想这回被人干扰。

“我道是谁?原来是绿坝五怪啊,不老实呆在绿坝里,跑到我这里来撒野了?”

是老爹沉稳的声音,他手里握的一柄宝剑闪着银光。他身旁紧挨着老娘。老娘举一把三尺长砍刀。

“黄一剑,绣娘,你们让我们兄弟找的好苦啊,原来搬到这荒郊野岭躲起来了?下次搬新家记得打个招呼,好让兄弟几个送你一份大礼啊”,刀疤脸阴恻恻地说,他的嗓音干瘪,听起来很恐怖。

“黄一剑的名号岂是你能叫的?当初在绿坝就应该把你们团灭了,留到今天做祸害。”老爹剑身一抖,寒光顿起。

“当初我弟兄五个拜你所赐,落下这等残疾,今天一起把账算清楚。”

“你等作恶多端,早是我手下败将,10年前留你们一条狗命,就该老老实实藏起来。想不到你们还敢前来骚扰。”老娘怒气冲冲。

“别急,五弟,”瞎子突然扬了扬手中长剑,“你听,屋里还有一个小崽子,呼吸这般细弱,怕是不过十岁的小娃,今天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