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学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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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弼呼着满嘴的酒气凑到殷水流的耳旁低声说道:“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与我说清楚,只要你在案件当中有情有可原的地方,我便会想方设法的为你翻案。”

不待殷水流回答。

他又意有所指的说道:“所以,你在尾丘具体做了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编造一个事实,让我相信你在整个案件过程中是情有可原的。”

殷水流大为诧异的问道:“窦君不是自诩为正义而光明的绣衣使者,从不为外人徇私舞弊的么?”

窦弼失笑道:“逢人即要说的场面话罢了,我自己都不信,水流兄不要当真。”

殷水流不想去分辨他言语间的真假,在持壶斟酒中淡淡说道:“依律杀人者偿命,何况我杀的不止二十三人,便不劳烦窦君为我违背初心了。”

窦弼沉默片刻,叹息着直起身来说道:“所以,你与连君的交易是认真的,是么?”

殷水流颔首道:“我与窦君的交易也是认真的。”

窦弼直接就着坛口饮了几口,大呼一声痛快以后,忽而又问道:“你共计杀了多少人?”

殷水流摇头道:“数不清了。”

窦弼追问道:“总会记得一个大概的数?”

殷水流不想去回忆死在桃源的村民人数,随口说道:“约莫一、两百。”

一直默不作声的连霓裳忽地冷笑出声道:“喝了点酒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以你一个区区死户道武夫的微末修为,能撑得住一、两百人的朊孽爆发?”

窦弼的面上浮出一抹笑意道:“听到没有,水流兄,对于连君的质疑,你要作何回答?漫说是一两百人的朊孽,单单只是在短短时间内连犯二十三条人命的朊孽,便足能引发得水流兄疾病缠身,相貌提前衰老二、三十载。”

顿了顿。

窦弼再次附身下去撑着几面问道:“何以水流兄完全不受一点影响?”

殷水流没有回答。

持着酒爵又饮。

杀人的是他,也不是他,但是有什么区别?

那个大雨滂沱的桃源傍晚,由始至终都是他的手在制造杀戮,只不过违背这方世界常识的是他有太易章可以承受朊孽的报复。

“水流兄,你知道了我的最大秘密。”

窦弼没有锲而不舍的追问到底,待殷水流连连往口中灌入几爵后,他也抱着酒坛连饮几口,摇摇晃晃的坐到殷水流旁边。

连霓裳以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乜来说道:“他也知道了我的秘密,便是你不杀他,我也要在事后杀了他灭口。”

“听到没有,我与连君都要杀了你。”

窦弼闻言哈哈大笑,伸拳过去捶着殷水流的肩膀。

而后他的面上带着异常认真的表情说道:“你知道了我与连君不能容于世的秘密,我们也需要你难以启齿的秘密,不然如何做推心置腹的队友?”

殷水流醉眼朦胧的斜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先老实告诉我,你喂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丸?”

窦弼这次没有敷衍他,嘿嘿笑着说道:“那是我从一个邪道妖人手中缴获的房中丸。”

殷水流瞠目结舌的呆在当场,好似给人喂了一坨翔般的一拳反捶过去道:“你当时囊中就没有其他药物了吗?为何要拿一枚春丸灌进我口里?”

窦弼信誓旦旦的说道:“囊中只有这种丸了,旁的都不适合你。”

连霓裳冷笑不迭的说道:“你在船上也不曾征得我同意,便拿你的粗布塞进我口里。”

殷水流在醺醺然的状态下不觉失口道:“学姐,两者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这是能让我将你放倒在地的大力强壮丸。”

窦弼拦住他要过去放倒的冲动道:“哎哎,水流兄,冷静,服了大力强壮,也要分清公母雄雌。”

“你来试试。”连霓裳不屑的拿醉眼挑衅。

“万万不可误入歧途。”

不等殷水流过去试试就逝世,窦弼忙将一爵流香灌入殷水流口中。

打闹中。

他抬起沾满血迹的右手,奇怪的又往殷水流的腹部摸去道:“怎地感觉是新血?”

待看到殷水流葛衣下还在渗血的缠布,他又不禁惊呼出声道:“水流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怎地沿途过来也不见你叫唤一声?”

在熟悉的脸庞面前,好似回到前世时光的殷水流打着酒嗝说道:“那我便叫几声给你听听。”

切断骨台碑面与太易邪童的联系,腹伤的撕裂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

“沃草?”

窦弼大是惊诧的听着殷水流说发就发的痛吟。

这种伤势的痛苦也能说叫就叫。

说忍就忍的?

而且叫得还能这般浪荡?

“咦?”

转而他便奇怪自己为何要生出如此自然而然的沃草反应。

连霓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伸手往殷水流的缠布上戳去一个小指尖,以男人模样笑嘻嘻地说道:“你叫的真真恶心,不过我爱听,再多叫些来听听。”

窦弼忙从旁护着道:“如此开肠破肚,不能自行愈合的伤势,对于生门藏武夫而言不是小事,连君万万不可往伤口上面打闹嬉戏,待我去找单翁寻些药物过来为水流兄缝合。”

他说走即走。

不等连霓裳再拿着指尖戳来,殷水流从地上滚开,艰难地往柱面爬去道:“学姐,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很危险。”

“又拿你们伧人调戏女娘的秽词来叫我。”

连霓裳岂会惧他,尤其在饮了几爵的状态下,追着过去便要将殷水流吊起来拳打脚踢几轮。

布满图腾纹力的青色绳索刚刚显出,她又大为头疼的揉着额头说道:“为何你叫我学姐,我会感受到如此熟悉?”

这是断无道理的事情。

左思右想实在辨不出来由,连霓裳不禁恶狠狠地向着殷水流发问道:“你旁的不叫,为何独独叫我学姐?”

与太易邪童断开联系的殷水流,在龇牙咧嘴中拿着后背抵着柱面,见着连霓裳不住凑近过来追问。

于恍恍惚惚间看到的好似不再是她的画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