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览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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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殷水流对着如此详尽解释大为赞美的时候。

下一个提示便是。

【雄虺九首,倏忽焉在,主公,请小心】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重复信息。

哎哎!

可以了,可以了。

提示少的时候语焉不详,多的时候给完一轮又来一轮,好似生怕他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一般。

随着如此絮叨提示,虺纹刺青的右边出现一个二字。

配置有说明。

【在主公的托管状态下,当前已经向贪婪之虺喂食了大量的贪婪,贪婪之虺在囚所中成长迅速,请主公妥善谨慎使用。】

【当前放出贪婪之虺为三次,累计时间为一个时辰。】

“骨台碑面从哪里弄来的贪婪?”

殷水流疑惑不解的想起往太易章中沉入的阴物。

难道这些祟物里面便含有贪婪?

“再者,提示里面的三次的限定次数,为何在显示上面变作了两次,莫非我刚才的那一次测试也算一次在内?”

殷水流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在刚才浑然忘我的广场舞中,妖刀勿拔掉在门口,从物品栏里取出来准备随时投放的一方散,也一并落在那里。

折返取回失物时。

殷水流面沉如水的望向蛇衙役那方的甬道尽头。

“方才蛇衙役想要杀我之前,表现得尤为忌惮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

“以这艘甲丑船完全不知尽头的长度,他一旦在船上与我走反了反向,如果不从中折返过来,只怕一辈子都会遇不着我。”

“想来在那边,他大概率是遇着了连贪婪之虺,也要败退而返的强大邪祟。”

殷水流没有为此过多犹豫,脑中方浮现出徐丽香消玉损前的“好久不见”,便折返向着阴影诡物的房间疾步而去。

倘若蛇衙役真的遇着了无比强大的邪祟,他能借着虺力在甬道上疾飞如箭,比他实力更胜一筹的强大邪祟,又岂会在速度方面弱了。

要是一路衔尾追来,早便出现了,何须婆婆妈妈的滞后到现在。

所以,他现在还有几分安全可言。

而且,即便是再不安全,在这艘甲丑船上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他携带着可以释放二次的贪婪之虺,岂有不去尝试打击报复阴影诡物的道理。

左右也花不去多少时间,纵使杀不着阴影诡物,也要放出来咬它一口损损它的诡力。

砰。

在一方散的烟雾弥漫中撞开房门,阴影诡物仍然在伪彼岸的影响下呆滞难动。

贪婪之虺。

出来。

张着虺口从刺青中冲出来的贪婪之虺,依照着殷水流的指示,明显能够感觉得到阴影诡物的存在。

只是贪婪之虺当下复活过来实在太小了,一口极力张开也不过是殷水流的拳头大小,如何能像前面那般虺口大开以后,在殷水流的眼前视线中遮天蔽日也似。

“便当是毒它几口。”

见着如此幼小的贪婪之虺一口吞过去,不过是能将阴影诡物的一截诡发咬着。

殷水流便不报有任何希望的,站在房门边上观察甬道动静。

待他收回目光重新瞥去。

却见到贪婪之虺在一口无功下,改而用布满青黑暗纹的蛇躯,将阴影诡物一圈一圈的缠得严丝合缝,黄金色的蛇眼竖瞳阴冷而贪婪的盯着,阴影诡物逐渐被压扁下来的诡发。

“人心不足给予虺蛇的贪婪,在无数岁月的影响叠加下,可以使虺蛇在小小躯体时,便能迸发出吞象的恐怖能力。”

殷水流沉默的望着贪婪之虺一点一点将阴影诡物吞入腹中,不等贪婪之虺再将虺口回转朝向他,便再次将贪婪之虺收回刺青,再以指尖摁着强势镇压。

只是这次略微有些不同。

不论他如何摁着纹图,禁锢在刺青里面的贪婪之虺,都在忽强忽弱的翻腾。

“不像是要挣扎出来,难道是将阴影诡物吞了,一时消化不了?”

回到连学姐房间,她还在伪彼岸中逍遥快活,殷水流扛着她离开,便往前方的甬道发足狂奔。

捏在他指缝间的一方散随时都在准备着迎敌释放。

眼见着距离狗币的房间越来越近。

蓦地。

一根布满着邪异力量的青色绳索,突兀而又致命的凭空出现在殷水流的颈部,将他像是行刑吊死的犯人一般吊立在甬道上方。

还沉浸在凤凰广场的玄黓对此并未半分反应,棺盖也没有合上半分。

还当是遭遇邪祟袭击的殷水流正要捏碎一方散。

忽尔又停了下来。

连学姐从他的肩膀上翩然离去,净化丸的有爱与和谐,还使她面上布满着饮酒微醺般的嫣红,眼眸流转间亦不免一阵水汪汪的荡漾。

“连学姐的伪彼岸效果时间到了?”

倘若是那些查船的衙役见着这幕景象,只是这一着路数便辨出了女郎的身份。

览缳连氏。

升国览缳郡原名为览娇,是最为盛产美人的繁华地。

作为升国国君麾下最为宠信的臣下,从几百年前便开始奉命镇守览娇的连氏,早便以家族源术“缳”奏报易名了。

缳,意为将人吊死的绳索。

览,则顾名思义。

如此合在一起,即是拿眼睛看着面前的敌人,被他们连氏的绳索活生生捆住吊死。

“你这狂徒真真是好胆!”

女郎在衣衫凌乱中正要向这个少年郎突下杀手。

旋即便发现一截布团将她的嘴堵住了。

“这是……”

不过是带着疑惑取下来分辨几眼,女郎便知道这截布条出自哪里。

这个该死的死户藏武徒。

姊姊以倾国倾城的艳丽姿容力压南地群芳,她这个孪生妹妹又岂会差了,早便习惯了或明或暗的觊觎目光望来她曼妙无比的身上。

只要想象一下在她的昏迷期间,这个卑劣武徒倘若见色起意的几幅画面,她便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只怕不止塞入过布条,还塞入过其他东西。

啊!

啊!

啊!

我要杀了他,谁也拦不住。

这般杀气腾腾的想法刚冲上脑际,还没有即刻付诸行动的女郎便在惊诧莫名中赫然发现,她的身心好似又遭到了无数暖阳的一遍遍的光芒照射。

如此微不足道的杀念,刹那间便如冰雪般融化消去。

“有爱与和谐”的净化力量能让殷水流爬上乐山,连学姐在净化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够从心中升得起真正的半分狠厉。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声原本应当怒不可遏的娇叱方才出口。

女郎便转而惊慌失措的急急举袖掩口,简直难以相信从她口中发出的,居然会是如此甜甜蜜蜜,且缠缠绵绵的发嗲声音。

一时间不免生出了她是谁的思考。

所幸并未深层次到从何处来,又要去往何处,是她杀了谁,而谁又杀了她。

“姑娘可有兴趣,再与我做一个让彼此能够活着下船的交易?”

殷水流为始作俑者,岂会看不出现在连学姐处在什么状态下。

他略微有些遗憾。

她纵使是在伪彼岸中叫出了他的名字,但是随着伪彼岸的效果结束,她在现实世界中依然不记得他是谁。

也罢。

记得他,也并非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