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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之前这么说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还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现在这么说她，她倒是一声没吭。
何雨柱本来还想说她两句，看她这不声不响的低着头，还以为是自己说话重了把这小寡妇给气着了，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现在毕竟快饭点了，工人们很快会来食堂吃饭，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把秦淮茹逼得又哭又闹的。
只不过话是这么说，秦淮茹垫钱买菜这件事却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这事儿还得有个说法。
趁着现在食堂还不算忙，何雨柱把秦淮茹拉到了食堂后厨，问道。
“谁叫你去买菜的？你真以为你是个角儿了？食堂没伙食费，开不了火，其他人不会找厂领导反应，要你瞎操心？”
“……”
“我看那个赵主任也是闷着坏，哪怕厂里不发工资，也没有不给食堂伙食费的说法。我看啊，伙食费他八成就是押他手上了，这是故意给你脸色看。像这种情况你压根就不用去搭理他，直接破罐子破摔，等着厂里来问就行了，何必自己去垫钱？”
“……”
何雨柱担心说话太重，伤了秦淮茹的自尊心，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没想到秦淮茹还是闷着不说话。
何雨柱见了，忍不住关心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人弄了？”
“……”
此话一出，饶是秦淮茹不想说话，一下子也忍不住抬头幽幽的看他一眼。
何雨柱一看她这反应，稍微松了一口气，玩笑道。
“我还说你刚才趁着我在食堂上班，偷偷去卖了皮股赚钱呢。对了，你说你把明天的菜钱给垫上了，你上哪儿来的钱？你那家庭条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块钱？”
“……”
秦淮茹一听他提起钱的事，一下子又不说话了。
何雨柱一看她这样子，心中暗道一句不妙。
这小寡妇该不会是脑子一热，偷偷去他家里，把他的钱给偷了吧？
毕竟秦淮茹她们一家子以前就是这样，不管是大的小的，全都把何雨柱家当他们自己家似的，平时隔三差五的就去他家里拿东西。
不过现在应该不至于这么猖狂才对。
何雨柱现在娶了娄晓娥，秦淮茹她们那一家子和娄晓娥不熟，再加上前段时间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又是打架又是偷鸡，闹得院子里鸡犬不宁。
棒梗那小子最近也消停了，连带着贾张氏都好久没有半夜敲墙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何雨柱的钱压根就没有放在家里。
他自己平时挣的那三瓜两枣都是放在外面小胡同的单间里面，平时倒腾一些零散的粮票生意。
家里的吃穿用度，其实都是娄晓娥在操持，没有花何雨柱的钱。
何雨柱想到这里，正暗暗感慨娶了一个白富美，简直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不过转念一想，他猛然醒悟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秦淮茹，惊讶道。
“秦淮茹，你不会是把我放在铁盒子里面的钱偷了吧？”
“……”秦淮茹还是不说话。
何雨柱见状，气得抬手就想在她那大皮股上甩两巴掌。
偏偏事有凑巧，他这边刚想发火，周大姐她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们这几个女工在食堂上了快一个星期的班，平时只有那么清闲，渐渐的也和何雨柱熟络起来。
之前那些流言蜚语来得快，去得也快。
现在基本上都没人提了。
何雨柱看到周大姐她们进来，看了秦淮茹一眼，虽然心里想要发火，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想给她留点面子。
周大姐还不知道他俩儿刚才在闹什么，只是问道。
“何师傅，饭都做好了吧？”
“做好了，你带人去把白菜舀起来，我来取蒸笼。”
“行。”
紧接着众人就忙碌了起来，白菜被装进大盆里面，两个女工一起抬了出去。
何雨柱这边也去把蒸笼里面的窝窝头都拿了出来。
就这样，经过众人的一阵忙活，到了饭点的时候，食堂就正式开张了。
紧接着钢厂的工人络绎不绝的来打饭吃饭。
何雨柱在后厨门口看了秦淮茹一眼也懒得看她，打算等下班之后再找她要说法。
这闲着没事，他四下看了一眼突然注意到赵主任今天没来吃饭，准确的说他这连着两天都没来吃饭。
“这人还知道丢脸？”
何雨柱不声不响的冷笑一声。
他还以为赵主任是帮着李怀德故意卡了食堂的伙食费，让秦淮茹为难，估计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不敢来食堂吃饭，一时之间也没有多想。
很快陆陆续续的，工人们吃完饭，食堂重新变得冷清下来。
眼看着饭点过了，何雨柱直接把秦淮茹领了出去。
等两人进了小胡同的小屋。
何雨柱一看，果然看见装着钱和粮票的铁盒子被打开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秦淮茹就怯生生的解释道。
“我就拿了你八块六，我自己也添了一块四。”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总共就八块六的零钱，看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跪着磕一个？”
“……等以后食堂伙食费多了，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补偿？你怎么补偿？等伙食费下来，你在里面捞点儿？秦淮茹，你动动脑子行不行？你都知道捞钱，别人不知道捞？就要等着你去捞？你算老几啊？”
“……”
“你说说，赵主任和你无亲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帮你，你说出一个理由来。”
“……”
秦淮茹这下不说话了。
何雨柱看着她，说是心里窝火，不过其实也没那么大的火。
这八块六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按照他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八块六差不多就是三分之一。
如果按照后世的六千块钱一个月工资的标准，其实秦淮茹就是拿了他两千多块钱。
之前棒梗偷鸡的时候，何雨柱就帮着还了五块钱，其实相对于秦淮茹而言，何雨柱一直过得还挺富裕。
这倒不是他有多能赚钱，主要是他家里之前就他和他妹何雨水两个人，两张嘴一个月能吃多少粮？
再加上以前何雨柱一直有存钱娶媳妇的习惯，其实背地里还存了不少钱，后来娶娄晓娥的时候，娄晓娥家里又有钱。
就这样，何雨柱娶媳妇儿非但没花多少钱，反而还从娄晓娥带过来的嫁妆钱里面得到了不少实惠。
不过这些事，何雨柱现在自然不可能拿出来说。
他沉着脸，不声不响的看着秦淮茹，让秦淮茹一下子还有点过意不去。
秦淮茹有些委屈的攥了攥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要是气不过，你可以打我。”
“打你？拿什么打你？”
“随便什么都行。”秦淮茹侧过脸去。
何雨柱冷笑一声，“拿大棒子打行不行？”
“……”秦淮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何雨柱真要去找扁担给她两下，顿时俏脸一白。
这年头打女人的男人，其实不算少数，秦淮茹生怕何雨柱真的把她给打瘸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求情，何雨柱就不声不响的翻身上了炕头，招呼道。
“过来。”
“……”秦淮茹一看他这动静，一双美眸下意识的瞧向他，这悲喜辗转，一时之间真是百感交集，惹得清澈的双眸之中涟漪阵阵，好一阵感动。
这几块钱对于何雨柱而言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秦淮茹而言，那可真是天文数字。
毕竟她自己每个月那二十几块钱的工资，基本上是每个月都花得干干净净，别说攒点儿钱了，每个月月底就连饭钱都差不少。
当然这一方面是秦淮茹家里都是没有劳动能力的孤儿寡母，另外一方面还是秦淮茹本事没多大，对家里那几个孩子和贾张氏是真舍得花钱。
别人家连着一个月都吃棒子面儿窝头，吃得上好。
到了她家就不行，没点儿油水那就活不过去，跟那老一辈儿的八旗子弟一样，没钱了这款儿也得装上。
她宁可去找何雨柱要剩饭，去找许大茂要几个白面馒头，也不愿意让家里的伙食标准降低一点儿。
之于她那好大儿棒梗更是下得去手，实在是没油水了，偷都要去偷点儿带油星的东西。
何雨柱其实早就知道秦淮茹的德性，只不过看着她那张略显狐媚的脸蛋儿，还有那俯身之间，悬于半空的半斤白肉，还是一下子没了脾气。
秦淮茹不愧是一连生了三胎的小寡妇，平时就妖里妖气的，真把她的心窍叩开，那花样真是多得让何雨柱都有点傻眼。
略显昏暗的小屋里。
何雨柱看着撅在面前的秦淮茹，她低着头只有那么尽心尽力，偶尔稍微那么斜着眼睛看他一眼都带着点儿勾人的意味。
一时之间，别的不说，让何雨柱还真是不好说她。
何雨柱本来火气还很大，现在慢慢的也被她给吃干净了。
只不过玩归玩，闹归闹，最近食堂的事闹成这样子，始终要有个说法。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拍了拍秦淮茹的脑袋，皱眉道。
“别吃了，就这会儿你最起劲儿，赶紧办正事。”
“……”秦淮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跟他说。
明明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还非要说她的不是。
两人弄了一个多钟头，眼看着天快黑了才收拾着回院里。
秦淮茹偷拿了钱的事，何雨柱也没有多问，全当做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些事开了头，那就收不住尾。
………………
食堂伙食费的事，好像是告一段落。
赵主任说是第二天把伙食费发下来，真的就按时发下来了。
何雨柱一看伙食费既然发下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去厂领导那边闹了。
本来他还想着如果赵主任真的一直把食堂这边的伙食费拖着不给，那他就去找厂领导直接告状。
没想到这赵主任还算是知道点儿分寸。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秦淮茹当食堂主任的事，渐渐的也没人再来挑刺了，伙食费的风波眼看着也过去了。
厂里似乎是又恢复了以前风平浪静的时候。
这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娄晓娥那边也快到预产期了。
何雨柱平时其实空闲时间挺多的，只不过都花时间去和秦淮茹在外面鬼混去了，很少回家去守着娄晓娥。
这倒也不是何雨柱对娄晓娥这个正牌媳妇儿不上心，主要是一方面是娄晓娥平时都会去后院找她爸妈，平时也过得挺悠哉。
再者他之前和秦淮茹一天到晚在外面潇洒，如果突然回去一天到晚都陪着娄晓娥，那娄晓娥如果问起来之前怎么没时间回家，那他不太好解释。
现在属于是形势所迫，娄晓娥毕竟要生了，他也顾不得别的，每天在食堂把饭菜做好了就溜回家里去陪着娄晓娥。
娄晓娥一开始还酸他两句。
“哟，何师傅，你这大忙人平时都是天不黑尽了见不着人，这几天还勤快了？”
“……”何雨柱笑了笑，没好意思吭声。
等过了几天，娄晓娥的肚子确实是不太舒服，她也知道快到预产期了，便也没心思和何雨柱斗嘴。
何雨柱每天去厂里食堂做饭，然后十一点钟回来，下午两三点钟又去厂里做饭，五点多就回来，尽可能的多陪着娄晓娥。
不过娄晓娥在家里确实是没什么人照看。
何雨柱想了想，还是和娄晓娥她爸商量一下。
“爸，我看晓娥最近也快到日子了。我们这院儿里肯定生不了，也没那条件。我这段时间也攒了一点钱，我寻思着是不是提前把晓娥送去医院住着，到时候免得时间上来不及。”
“也行，就是医院那边住院的话不知道要不要开条子？”
“这个我倒是问问，我现在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这种媳妇儿生孩子住院的事应该写个申请就行了。”
“行，那到时候我让她妈去医院帮忙照看着。”
“没事儿，我这边也会过去的。”
何雨柱和娄晓娥她爸商量好之后，转头就打算去安排娄晓娥住院的事。
娄晓娥这段时间大着肚子，何雨柱也不想找她要钱，所以转头就去了外面的小胡同，打算从自己私房钱里面拿点出来当住院费。
没想到他这好长时间没去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存在铁盒里面的那几十块钱，竟然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