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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透过车窗,看见往来的行人,路边临时摆摊的小贩,道路两旁的逐渐后退的商铺,市井俗世,烟火人间。
行了一会儿,马车停下了。
“公子,世安堂到了。”杨七敲了敲车门。
叶清从车内推开门,杨七跳下车,放好车凳,伸手要扶着叶清下车。
叶清摆摆手,自己走下来。
“公子,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把车停到那边。”
叶清顺着杨七手指的位置看过去,门口右侧空旷的地方是停车区,停车区里零星停着几辆车和几匹马,有的车侧挂着木牌上是主家姓氏,看着停车场里的车和马数量,想来医堂的生意不是非常红火。
叶清和杨七踏进医堂,两人都有些许吃惊,
叶清吃惊是,这个药房整洁宽敞,除了门口位置,其他空间位置放置都是药柜、药材和抓药的掌柜和药童,按照不同的病症划分不同的药区,专攻专治,专药专取。
进门目力所见,只有取药的人,没有排队等待就医的病患和坐堂大夫,显然是独立的看诊区,注重保护患者的隐私和病疾,如此超前,不愧是给达官显贵看诊的“特殊医院和病房”,想来诊金不菲。
叶清当即明白,这家医馆应该是现代社会的高端私立特许医院,重点接待高净值的病患,单人单次高增值消费,高超的医疗技术和优质的服务体验,通过口碑传播达成新用户的拉新。
杨七吃惊是,第一次进门能看清楚这家药堂,药材太多了,摆满了药柜,全是抓药和买药的人,肯定这里看病太贵,都是来买药。
叶清和杨七各自眺望,远处参观,一声清脆的声音出现,
“客官好,二位是拿药,问诊还是复诊?”一名药童上前,问道。
“想请这里最好的郎中给我家公子诊脉。”杨七主动回答。
“不知公子所患何疾,有什么病症?”
“你尽管请最好的郎中看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那如果什么病症都知道,直接取药得了,那要什么郎中诊脉看病。”杨七不客气回答。
“想来客官初次来此看病,医堂坐诊大夫各有专攻顽疾和擅长药理,对症寻医,所以才要问明病症。”药童冷静地解释道。
“想请大夫号脉,看看心脉,总是感觉心口胸闷。”叶清轻声回答。
“二位客官请跟我来。”
小药童带着叶清和杨七穿过几个药柜后,看到一处较窄的小门,小门之后又是一个很宽阔的屋子,大屋子是被隔开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有坐堂大夫和病患,独立医治,屏风遮挡保护隐私避免病人、病情泄露;同时屏风又不完全封闭,保证医患不会出现阴私交易。叶清和杨七被带到一个小房间前面。
“冯大夫,这位公子有心疾,心口胸闷,请您看诊。二位请进。”小药童说道。
从病患分流,分诊到不同“科室”,彼此独立,专业对口,病例集中高效,世安堂的医患管理完全是现代化的管理思路,太先进了。
“我自己进去看病就好,杨七,你在外间歇息,赶车挺累的。”叶清说道。
杨七转向叶清,摇头,“我在这里等公子。”
“拜托小兄弟给他找个歇脚的去处,在此谢过。”叶清不看杨七,说着,转向药童手里塞了几个铜钱。
冯大夫开始给叶清诊脉。
“五脏所主,心主脉;藏血,脉之气;心气痹阻,脉道不通所致。脉来蹇滞,细而迟,不能流利圆滑。”
“公子阳气虚衰,气血大虚,不可忧思过劳,不要受伤失血。”
“给你开一方温阳补气、气血双补的药方,按时服药。”
冯大夫在纸上写药方,“按方取药,按方煎服。”
叶清双手接过药方,看了药名,果然都是些中规中矩的补气血草药,跟萧皓瑾现在用的药无甚差别。
“医者仁心,多说一言,公子的心脉并无沉疴之相,非胎中顽疾,静养少忧,终会痊愈。气血不畅,不利闺阁之人生养。”
“多谢大夫提醒,我记下了。”叶清起身,微微向前倾身行礼告退。
这个冯大夫还行,能通过号脉断出我是女子,估计他以为我是豪门中备受欺凌的庶女,所以才多言相劝。
叶清拿着药方下楼,小药童上前想接过药方,带着去抓药。
“不必抓药了,去付诊金。”叶清说道。
二两诊金,用户体验好,果然是靠钱的。
“公子,郎中怎么说?药方在哪里,我去抓药。”杨七看见叶清出来直接问道。
“没什么,不用抓药,咱们去下家医馆,以药方出名的回春堂。”
这二位边走边说,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不经意处尾随,他们出门之际,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头戴斗笠的健硕男子从叶清身旁擦身而过,进入药堂。
“刚刚出门带帷帽的公子抓了哪几味药,给我抓一份一模一样。”没等药童问来意,男子甩出一块银锞子给药童。
“那位白衣公子,只问诊,未取药。”
“写下药方。”
“不曾抓药,没有留存,公子自行带走药方。”
“带我去见诊脉的郎中。”
“这不合规矩。”药童怯生生地说道。
男子不由分说,上手直接把药童的右小臂扭转到身后。
“快放手,疼,疼,疼”,小药童叫出声,其他取药的人陆续转头看向门口,男子放手。
“快带我去,否则你的右臂……”,男子小声对药童说道。
药童在男子的推搡和威胁下,男子找到看诊的大夫。
“写下带帷帽人的药方。”男人话落,一把匕首放在大夫面前的桌案上,正对着大夫。
空气宁静了,大夫挪开匕首,提笔写字。
男子看了看,写好的药方,又斜了眼大夫,收好,转身离去。
“这位小姐到底是得罪什么人呢?”大夫自言自语地问道。
男子出门后,向在药堂不远处的乞丐扔了几个铜板,问道,
“刚刚那辆双窗的马车往哪个方向走?”
乞丐抬手指了条街道,继续低头捡地上的铜板。
黑衣男子扬起马鞭,奔向乞丐指着的方向,快走了几里后,远远尾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