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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相大白了。
卢致两只手上下搓揉着胳膊,冷室里的寒气让他的小身板受了不少苦。
沈离也看时间呆得够久了,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冷室的门口,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轻轻的卡扣声。
卢致没反应,却逃不过沈离先天武者的耳朵。
意识到发生什么,沈离走到冷室门口,用手一推。
石门已经锁死推不开,锁门的人是想困住他和卢致。
不用想,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只有在外面的小仵作。
卢致也跟着沈离来到门口,试了试门,发现推不开。
这冷室的门锁在外面,是落石的门梢。
卢致以为是不小心锁住的,就从门上的缝隙中喊外面的小仵作。
喊了两声没回应,沈离拍拍肩膀让他停下,语气平淡:
“就是他锁的,应该不会给咱们打开。”
卢致则有些慌神:“大人,尸体不会就是他换走的吧。”
沈离也不否认,起先老仵作的嫌疑最大,现在小仵作把自己和卢致锁在冷室。
恐怕也脱不开关系。
只要找到证据,这两人应该都跑不了。
卢致见沈离没有作答,权当是默认,回头开始研究石门。
这石门的材质和整间冷室是一样的,寒冰青石。
开采自深地矿山,很是坚韧,寻常人家无处得,也就只有官府能分来一些,用于建造必要设施。
卢致用拳头砸在上面,石门发出闷响,但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怎么办大人,要不然我去喊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卢致已经冷得牙齿打颤,在冷室中呆的时间超过一炷香,以他的气血底子,已经冻透了。
沈离想了想,摇摇头,虽然还在衙门里,但地处偏僻,又在地下,门外是十几丈的走廊,喊叫的声音不一定立刻有人能听到。
何况自己还好,卢致再冻一会儿,可以就地留在这了。
让卢致稍微让开,沈离挽起袖子。
整个石门厚约一掌,又坚硬无比,单靠兵刃破开,怕是难。
但【三烛六阳掌】的劲力正属于至阳至刚,和这寒冰青石相克。
作为选择比刀法更好。
血起丹田,以气催发,沈离胸膛之处仿佛有烈火燃起。
随着得气的阳火予力手掌。
沈离瞄准石梢的位置一掌劈下。
石门顿时一颤,缝隙中“沙沙”掉下许多碎霜。
“大人,有戏啊!再来一次!”
卢致仿佛看见曙光,沈离却收回手掌:“够用了。”
随着抬掌,在沈离刚刚命中的地方,石门上出现一个掌印。
掌印中,石门青石碎裂成块状。
沈离抽出刀,稍微清理碎石,外面的石梢赫然出现。
这一掌直接洞穿了石门,劲力透到其后,石梢上面也出现裂痕。
很轻松的一捅,石梢从断裂的地方坏成两截,落到地上。
一推,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
卢致看得目瞪口呆,细思之下,他捂住脑袋,有些后怕:
“大人,您以后拍我、我可要跑了,这是什么武学啊,威力这么大。”
沈离甩甩手,其上热气挥散,恢复如常。
“演武堂的正阳掌,找时间学,成绩算你考勤绩效里。”
“啊~大人,我得练到哪年才有这个威力啊。”
卢致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不提这事了。
跟着沈离走出冷室,卢致赶紧找了东西披在身上,小仵作确实已经不在。
等渐渐舒缓过来以后,他走到沈离身边,沈离这个时候正看着桌上的到访记录。
看见值单上近十天,几十次的运水记录,沈离大概猜出尸体是怎么运出冷室的。
径直走出房,门边就停着板车,板车上是水桶。
沈离用手在车板下一摸,潮湿之下还有一股冷气。
想来应该是把尸体冻在水中,然后挂在车底。
这样就不怕尸体离开冷室变软,绑不住的问题。
能顺利把尸体运离衙门。
证据有了,剩下就是找老少两个仵作。
卢致学着沈离的的动作也发现了车底的文章,大致猜测出运尸手法,问沈离:
“大人,这两个仵作肯定是合谋,单凭一个人这么运,另一个肯定能发现,咱们现在是不是去追?”
沈离也赞同这个想法,两人来到出衙门必经的地方,问过值班的衙役,回答却是没有一人看见小仵作离开。
卢致当场气得牙痒痒:“这个混蛋,看来是早有准备,见咱们发现尸体丢失,立刻锁门跑路!”
沈离在一旁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小仵作能不让人看见地离开,肯定设计过路线。
但不管是真的已经离开,还是藏在衙门里,夜幕之下追这么一个人,难度颇大。
反而找老仵作可能更加效率。
两人如果真是合谋,小仵作可能去找老仵作会和。
老仵作现在不知道事情败露,也许还没跑。
只要先小仵作一步赶到,应该可以守株待兔。
有了想法,沈离问起卢致知不知道老仵作的家,卢致摇头,但说“有档案记录,我去拿。”
一路小跑,卢致很快取来衙门的住址档案,在衙门口和沈离会和。
“大人,用不用多找些帮手?”
“人太多会打草惊蛇,咱俩应该够用。”
卢致也不在多言,两人立刻开拔,穿街绕巷,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南城的老仵作家。
翻墙进院,推开房门,月光随着人一起落到屋里,却是一片衰败景象。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不光一丝生活的气息都没有。
墙上到处悬挂的蜘蛛网以及桌子、床面落的厚厚一层灰。
都表明这里起码一个月没有人住过。
“没看错门牌号吧?”
这回是沈离问起卢致,卢致上下颠倒又看了一遍档案:
“没错啊,就是这里,我从小在南城长大,这几条街闭眼都能走,肯定不会错。”
见卢致异常肯定,沈离只能认为眼前景象是另一种可能。
“该不会这老仵作已经死了,是妖魔假扮的吧?”
卢致颇有想象力,沈离不置可否。
从老仵作的家中退出来,卢致看了看左右的邻居,找了一家有烛光的敲门。
应门的是位老大娘。
“大娘,您邻居,最近见到过吗?”卢致问。
老大娘却上下打量一遍他:“跟我没关系,快走、快走。”一言不合,随即直接把门关上。
卢致一头雾水,但显然,这里面是有隐情的,不死心,他又一次敲门,开门的换成了老大娘的少媳妇。
“都说了和我家没关系,要账去别的地——”
吼了一句,也是直接要关门,但没等门彻底关上,一锭银子塞进了门缝。
接着,门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