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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瑞上前拱手问道:“老师傅,这条道可通颖州?”
赶车的汉子脸上有道疤。他看了宋启瑞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
不答反问道:“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吧?”
宋启瑞皱眉,自己明明已经学着豫州人的说话语气,称呼此人老师傅了,还是被对方听出来了吗?
他还是客气地回道:“住在京郊,去颖州探亲。走岔道了。”
汉子笑了笑,道:“不岔道,这条路往前走是东留山,东留山东,就是颖水,顺着颖水南下,自然就到颖州了。”
汉子快马离开,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宋启瑞等尘土随风吹散,这才赶着骡车继续上路。
想着刚才那疤脸男人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宋巧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一时半会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想了想,她开始在空间寻找趁手的兵器。
“哥,这个给你。”
一把乌光蹭亮的长枪出现在宋启瑞面前。
宋启瑞猛地一激灵,他看着长枪激动地问道:“小妹,这是给我的吗?”
宋巧慧点头,“嗯,哥哥试试,可趁手。”
虽然她知道,哥哥练的是刀法,她也想找把刀送给他,奈何空间里没有长刀。
挑选了好久,她才选出这把长柄柳叶双刃枪。
枪头长一尺九寸,乃寒铁打造,形如柳叶,双刃锋利,寒气逼人。
枪身则是加了乌铁所制的金刚杵,长六尺六寸,枪尾带有短矛。
宋启瑞手握长枪,掂了掂,顿时眼露精光。
“小妹,这枪不重,与我正合适。”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本是一文弱书生,半路学武,虽然有妹妹给的药浴帮助,内力初现,可臂力仍然是他的短板。
而妹妹给的这把枪,虽然全身都是精铁所铸,却不到二十斤重,长长的柳叶双刃,即能做枪挑,刺,又能为刀,砍,劈。
虽然此时他仍觉得有点沉,可假以时日,这个重量,与他,最合适不过。
而且,作为定北侯的子孙,似乎对长枪有种特别的执念似的。
本来他选择刀法,心中是有那么一点点遗憾的,可看到这把柳叶双刃枪,他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刀法里融入枪法,去创造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武功之路。
“哥哥喜欢就好,这一路不见人影,我总觉得不安,哥哥拿着这枪以防万一。”
看到哥哥喜欢,宋巧慧也很开心。她又给母亲找了把剑。“娘,这个给你,防身用。”
李桂华把剑藏在车座背后,“放在这里,用的时候拿起来顺手。”
小启飞眼巴巴等了好久,不见姐姐再有动作,不满道:“姐,姐,我的呢?”
宋巧慧手一翻,他在候府的那把玩具三英枪出现在手里。
宋启飞更不乐意了:“我不要,这木头玩具太轻了。”
说着眼珠子一转,一个纵身,就要去抢兄长手里的柳叶枪。
宋启瑞那能让他得手,一时间兄弟俩缠斗在一起。
宋巧慧笑了笑,手一翻,一把银光蹭亮的三尺三长的霸王枪出现在手里。
“娘,你看这个给弟弟用合适不?”
李桂华接过来细看了看。“这是把断枪吧?”
宋巧慧笑道:“是,我把断处给磨了磨,小弟应该看不出来吧?”
就在宋巧慧刚拿出短枪的时候,宋启飞就看到了。
他被银光蹭亮的枪头晃了一下眼,待看清母亲手中的枪,顿时心花怒放。
然而此时,他想要过来拿枪,却又被兄长拦着,左突右拐竟然过不来。急得他“吖哇”乱叫。
宋启瑞一枪杆敲在他屁股上:“乱叫什么?说了你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惊慌,打不过,不会智取?”
宋启飞被哥哥打倒在地也不恼,突然指着骡车道:“哥,车跑了。”
宋启瑞连忙扭头去看。
就在兄长扭头的瞬间,宋启飞一个鲤鱼打挺,从兄长枪杆子底下窜了过去。
宋启瑞笑骂道:“这会儿倒是机灵了,看看你那一身土。”
宋启飞边跑边拍打屁股上的土,很是滑稽。惹得宋巧慧哈哈大笑。
他跑到车旁,嘻嘻笑道:“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呗?”
李桂华不再逗他,笑着扔给他:“看看顺手不?”
宋启飞一把抓住枪杆,一个回头,给远处的兄长使了一招回马枪。
他得意忘形地挑了挑眉,贱兮兮问道:“哥觉得咋样?”
宋启瑞却正色道:“四不像,切记贪多嚼不烂,先把你的霸王枪法练好了再说其他。”
宋启飞不服气,“娘,你看我哥,他都可以练我的霸王枪法,那一招风云起他用的可熟练了。我为什么不能把回马刀练成自己的回马枪?”
宋启瑞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小子跟我比呢?我多大你多大了?小小年纪心浮气躁。”
宋启飞又看向姐姐,“姐,姐你说说。”
宋巧慧看了哥哥一眼,也正色道:“大哥说得对,你还小,有足够的时间打基础。
等你霸王枪练到炉火纯青,做到收放自如了,再结合其他枪法,巧妙加一运用,顺其自然就能融会贯通了。
到时候,你或许就是咱家最厉害的,说不定你会成为一代大宗师呢?”
“耶!”
这下子宋启飞小朋友高兴了,他耍了一个枪花,身体一跃跳上车,站在车厢前面,拿着枪左刺刺,右刺刺。
嘴里还念念有词:“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忒,那个马贼,哪里跑?”
马贼?
宋巧慧猛地一激灵。
“娘,刚才那汉子说这里是东留山,房东大娘提到的那个闹匪患的地方是不是就是东留山?”
李桂华也猛地一愣,连忙道:“诶哟,可不是,快,快让你哥停车,怪不得这一路都不怎么见人呢。”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宋启飞那句“忒,那个马贼哪里跑”的时候。躲在暗地里的马贼也听到了。
他们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于是,呼啦啦,百十号汉子,十几匹马,就这么突兀地冒了出来,拦住了她们的马车。
当前一匹马上坐着一壮汉,他一挥手,身边就蹦出一个黑脸大汉,他双手叉腰,瓮声瓮气道:
“打,打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如此紧张时刻,宋巧慧竟然忍不住笑了。
怎么从古至今,土匪劫道千篇一律就这么说句话,就不能换换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