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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吊在队伍的后方,视线越过守卫,定格在前方的零号车间之上。
相比于一到九号车间时不时传来的机器轰鸣声,零号显得尤为安静,加上它稍显破落的外表,使得它在这整整一排车间中都格格不入。
他悄悄吐出些微灵力,凝息感受着零号的气息,但正如小黑所言,灵力一旦触及零号的范围,便仿佛被一座坚硬的铜墙铁壁所阻隔了。
想必,那便是符文禁制所在了。
“嘿嘿,你运气还真是好,这便有机会进入零号了。”
小黑不知何时已经觅食归来了,站在苏念的肩膀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又幸灾乐祸道:“本来准备拿那两兄弟的歪主意敲你一顿,这下倒省事了,你自己却是很争气的上了套,哈哈哈!”
这家伙摆明了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苏念强忍住敲打它的冲动,用意识朝它问道:“少幸灾乐祸了,五号车间怎么样?”
“哟哟哟,瞧瞧,这是求人的语气吗?”小黑戏谑道:“一个女人而已,等你强大起来,不知会有多少女人!得得得,看你这眼神,杀意满满的样子,开个玩笑嘛。五号车间暂时没事,李冰在熟悉新工艺,强度上绝对在她灵脉的承受范围之内,至于刘庸嘛,刘誉一回来,便将他招了过去,一时半会回不去的。”
“我说你啊,与其担心李冰,还是自求多福吧!”
“哦?”苏念微微安心下来,心中又是因为小黑的提醒而疑惑满满,当下问道:“那兄弟两打的什么歪主意?”
“先前被射杀的那名年轻人,身上有着和零号相同的气息。我想他便是从零号中逃脱而去,他死亡之后,零号便空了工位,于是就需要下一个替死鬼顶上去,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便是你了!”小黑撇了撇嘴,暗暗腹诽,这家伙干啥啥不行,送死第一名,这哪是投错了胎,这是急着投胎!不过,一想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大货,这家伙也算死得其所了。
想到最后,它忍不住窃笑起来。
苏念苦笑,小黑的黑心算盘就差没打到它脸上了。
正在此时,零号的大门被推开了,视线所及,却皆是灰蒙蒙一片,似乎就算是视线也无法脱离这禁止符文的影响。
当前的守卫将一物凌空抛向苏念,苏念稳稳接过,正是先前那株特殊的药物。守卫面无表情的解释道:“记住了,在培养周期结束之前,这便是你进出零号的钥匙了。”
“至于其他的规矩,进去之后,自然能向其他人问及!”
说着不待苏念反应,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扔了进去。
穿过那层禁制符文薄幕的同时,苏念的全身就像是被一双无法躲避的双瞳所洞穿,小黑似乎颇为忌惮,早早的便钻入了苏念的意识空间,隐藏不见。
“砰!”
零号的门被重重关上!
苏念鼻尖微动,深吸了口气,发觉这里的气息却是尤为清新纯净,跟先前的九号车间简直便是天堂和地狱之分。
“想不到这看似破落的零号,内里竟然如此清净!”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抬起头来,一双温厚的大手正朝他伸来,对方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脸上却挂着他在厂区从未见过的阳光微笑。
“你好啊!新来的,我叫老金!”
“谢谢,我是苏念!”苏念握住老金的手,干净利落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视线扫过零号并不算特别宽敞的大厅,这才发现,整个大厅中,只有寥寥十个结晶石台状的培养皿。
与九号车间相同的是,每一座培养皿前都配备了一个员工,这些员工的精神,看上去都相当不错,此刻都戏谑的看向了老金的方向。
其中的一座培养皿上,生长出了一颗茁壮的植株,这也是全场唯一一座培养成功的培养皿,在石台左侧,倚坐着的老人披头散发,稍稍拨开了头发后,深陷却有神的目光朝苏念直直看来,随后咧嘴笑道:“老金,你又要帮助新人了,桀桀桀,你可别忘了,上一个被你帮助过的小家伙,头都不回的跑了出去,最后却惨死在了红箭之下!多可怜的小家伙啊,难道上次老板给你的惩罚还没让你长点记性嘛!”
“哈哈哈!”在场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威胁起来。
“嘿,小家伙,待会可别被老金的新手帮助吓尿了!”
“是啊,就算吓尿了,也千万别想着逃,对了,上一个逃的小家伙叫什么来着?”
“蓝彻!对蓝彻!那小家伙的死,你应该是亲自见过了!“
老金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依旧笑道:“k,没人说过,你笑起来牙齿会漏风吗?还有哦,蓝彻都有逃离的勇气,这一点可比你们强多了!”
“是是是,你可是唯一从这里逃出去过,又重新回来的疯男人,真可惜,那蓝彻只学了你的疯性子,却没能学到你保命的本事!桀桀桀,可怜的小娃。要是不想走蓝彻的老路,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还是来找我们吧!”k似乎再也没了兴趣,放下须发,靠着植株倒头就睡。
其余众人都有样学样,皆是将各自的培养皿丢在一边,各玩各的去了。
苏念皱着眉头,满是不解,这零号车间中的一切都有些超脱了他的预料,脑海中却又是想起了那倒在夕阳下的青年,原来他并非无名,他叫蓝彻。
“所以,现在你还想听我的新手帮助吗?”老金脸上的阳光微笑似乎万年不变,并没有因为k一行的挑拨有过任何动摇,这种十分纯粹而难得的人格魅力,极具感染力,令苏念很难生出更多的警惕。
“当然!”苏念爽快的答应道。
眼下零号的局势,超乎意料却又一目了然,形单影只的老金无疑自成一派,而其余的所有人,都在k的带领之下。
“不过,在那之前,还请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老金喜出望外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灰白的布帛,随后宝贝地将它在手心摊开,随着布帛之上内容的呈现,他眼中的热切和期待也被推动到了极致。
那布帛上,用一种笨拙的,歪歪扭扭的笔迹涂画着一个同样阳光的少年模样。
他因为太过期待而有些结巴起来。
“这,这,这是我的兄弟罗岸,请,请问,你有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