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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和他都晋级了，对战是在晋级之后的事。我们要用演武台，谁敢说不？”
成涟小心翼翼地将霜裳放在一边，想到昨天的酒楼夜话，突然道：“我想问，这些大侠中所有人都必杀吗？有你不忍之人吗？或者无辜者你会放过吗？”
君寻尘笑了一声，声音渐渐低下：“谁是必杀之人？谁又是无辜之人？”
“都去死吧。就如同那年的饥馑，无论美丑老少，无论是邪是正。都去死。”
“不过如果你有，我可以给你五个名额。到时候我可以让围困的军队放任离开，至于草原上的追杀，那不是我能管到的了，自求多福。”君寻尘冷笑。
“不用，三个就够了。”成涟说道，“我还欠医者一笔诊金，昨晚有人提醒了我，我也该还了。”
君寻尘有朝廷的情报系统，早就知道医者曾经救过成涟，也判断出被医者救过的成涟非但没有感激之情，还一心想利用医者的身份和舟航溪的实力来对付自己，没想到此刻他竟然说要还什么诊金。
君寻尘冷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医者？你终究还是被这个江湖牵挂住了……我给的那五个名额可是包括你和你的师姐的，你要还诊金，再救三人，一共要五个名额，三个不够。”
成涟当然不会因为当初的区区承诺就误了大局，还诊金终究是他为了本身的一个幌子。昨晚因为酒楼夜话而被淡化的性格对其的影响已经消除，他又回归那个绝对理智、绝对冷酷的成涟。
成涟只是想就昨天的情绪变化做一个实验。昨天在演武场上的遭遇让他生成了新的性格，使得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带有一丝圣母般的同情，从而不断地拷问着他在这个世界隐藏的良心。
可是昨晚和齐举他们的一番夜话，却莫名其妙地淡化了这种性格的影响。也许是周华南那不死的江湖心，也许是宋炼的迷惘，又或者是齐举的心灰意懒。这些外在的影响使得成涟对于底层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因此看淡的更多。
所以他想试一试，这种自然生成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回事？会因为他的举动对性格本身产生什么样子的反馈影响。能够调节自己的性格的确是一项非常有用的技能，在“别人的世界”如果抱有过多的归属感和同情心，会导致很多行动困难重重，最终任务失败。而调节性格就能解决。
但是没有规则、突然生成的性格也会给成涟带来很大的困扰，他必须搞清楚怎么才能去减轻这种影响。如果可以，掌控这种影响！
而医者的诊金，给了他实验的契机。
如果，如果我真的做出了圣母的行为，那么那颗埋藏起来的同情心，会如何反应？
“不需要五个，我和我的师姐能杀了你就够了，并且现在很感激你给了这个机会。但是逃跑？我们不需要这个机会。”成涟回应君寻尘。
君寻尘收起对外的冷笑，又重回微微的笑容。他误会成涟被江湖羁绊住，可是连自己都可以抛弃的人，又怎么会被区区名为江湖的水渠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