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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红酒楼,五人围坐在一圆桌前,像是闲情夜话的老友。
听了自己两个大哥的话,狼牙枪宋炼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宋炼二十来岁,正是畏惧江湖险恶、也艳羡江湖风光的时候。现在他能反馈给成涟的回答,只有脸上的惫态和眼中的迷茫,除此之外的再无它物。
宋炼不说话一个劲地喝着酒。美酒虽美,无心之人却尝不出酸甜苦辣,更何况他的味蕾被今日的遭遇所沾染,一味地发麻发苦。
最后轮到了齐举,他勉强笑道:“我从未如此后悔见到你。”
“如果我还是如往常般努力,在三十五岁时会继承老家的祝义馆、成为一馆之主,四十多岁时在江湖小有名气,五十多岁就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出师走南闯北,自己隐退江湖、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江湖传说。可是现在,你的身影给了我与天赋不匹配的野心。我穷尽一生也看不到你的背影,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由得心灰意冷、浑身无力。江湖,也许这次回去我就放弃了。”
“周大哥他们三位明天就要回去了,我……还是善始善终,看完你所到达的高度再回去。”
成涟没有劝慰什么,只是和齐举一碰杯、一饮而尽。即便这次没有燕朝和君寻尘的算计,齐举能平平安安地回到陇西州,已经深陷江湖的他真的就能脱身?他真的能够安安心心做一个不再舞刀弄枪的平民?他那被绝望暂时掩盖的雄心,就不会在再遇到如自己的少年时重新灼热地跳动?
就如玉纹剑客周华南这样,不甘心啊,还是不甘心!
五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这顿一百刀币一席的天价筵席,然后各自告别。成涟内心的波动归于平常,他突然感觉筵席前一直困扰着他的新性格,此刻似乎被磨平了棱角,不再尖锐地戳刺着成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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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已然是深夜,成涟惊讶地发现君寻尘此刻竟然还未回来。没有叽叽喳喳讲话、乒乒乓乓练刀的小和尚,此处只有着孤独的寂静。微弱的虫鸣像是打着瞌睡、从梦中传来。黑夜笼罩的这片草原鲜有人迹,此刻连作伴的星光都显稀疏。
成涟从昨天到现在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躺倒在羊皮床上双眼重如沉牁,很快入睡。
第二天早晨,睡醒的成涟从床上一跃而起,伸着懒腰感受这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直至现在,君寻尘都还没有回来。成涟练了会儿刀法,煮了些干粮吃了,一直等待将近中午才见到依然霜裳未染却满面倦容的君寻尘。
君寻尘看成涟早上吃剩下的干粮,也不嫌弃拿起餐具就吃。直将半锅干粮吃完,才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
成涟收拾着锅碗瓢盆,问道:“怎么了。”
君寻尘脱下霜裳,准备烧水擦拭身体:“是舟航溪,他非要和我战上一场。于是我们找了个演武台打了一架。”
“你把他淘汰了?”成涟顺手帮其接过那件霜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没想到这件霜裳竟然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