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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林愚身体一道白光闪过,他突然睁开的双眼。眼神从迷茫变得犀利。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控制的人已经变了。
穿上衣服,林愚一挥手,房门自动打开,来到客厅,看了眼的段宗永的房间。然后离开了家门。
“太久没出来了,大变样了。”
林愚感叹,他的声音变成了他在神秘院子里那个青年的声音。
已经凌晨一点了,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街上霓虹灯或明或暗,林愚背着手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夜市,刚才杂乱不堪的地面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一些想赚钱的摊贩又继续营业。他被暖风中裹挟的孜然味吸引了脚步。
林愚点了一些烤串,一瓶啤酒,羊肉串烤的不错,口感香脆外酥内嫩。啤酒冰爽入口。
只是吃完后林愚才发现身上没有钱。他倒也不慌,叫来老板结账,两人对眼的时候,林愚眼中一道白光闪过,老板打了一个激灵,他的记忆里居然凭空出现林愚结账时的画面。
“兄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林愚正准备离开夜市时,一个年轻人叫住他。神神秘秘的问:“兄弟,想不想来点刺激?”
林愚眉头一挑:“什么刺激?”
“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
“你是龟公,大茶壶,还是拉皮条?”
其实三个称呼都一样。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到底去不去?”
年轻人有些不悦。
“去。”
林愚有了兴趣,他倒是没有其他想法,单纯是想见识一下。
年轻人带着他穿过大街小巷,哪里偏僻那里钻,突然年轻人加快了脚步,林愚想跟上。两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魁梧汉子从黑暗处冲了出来拦住他的去路。两人皮肤黝黑,眼神犀利,手臂的肌肉盘起,极具视觉冲击力。
“站住!”
林愚眉头一挑,并不打算和面前的两个大汉有什么牵扯,道:“麻烦让让,先让我过去。”
“打劫,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我没钱。”
林愚见不能过去,转头向回走。
但是还没走几步,又再次被那两个大汉挡住了。
“小子,你特妈聋了是吧,别逼老子说第三遍,把钱交出来,还有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一个大汉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威胁道。
林愚眉头紧皱,想不到这么多年,第一次出来,居然有人打劫到自己头上!
“如果我不给了呢?”林愚脸色沉了下来。
“不给?我看你是找死!”
话语落下,其中一个大汉一只手拍在了林愚的肩膀之上,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就在前几天,同样有个人不识相,结果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可是不管他手臂如何使劲,林愚纹丝未动!
渐渐的,大汉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少年就像是一座山峦一般!根本抬不动!
而且面前的人身上正有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透不过气。
“彪子,你怎么了?”
另一个大汉察觉到了同伴有些不对劲,连忙过来帮忙。
“滚吧!我不想杀人。”
突然,林愚冰冷的声音响起,如滚滚惊雷!
同时,他的左脚微微一踏,周身竟然出现了一道气流,直接向着那两个大汉撞去!
两人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在胸口之上,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直接飞了出去!“嘭”摔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这一下,足够这两人躺几个月了。
林愚扫了一眼那两个已经昏厥的大汉,又看了看四周,刚才带他来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无奈的摇摇头,很显然,带他来的人和这两个大汉都是一伙的。
反正没吃亏,林愚也不想再追究了,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来在两个大伙身上一顿翻找,找出不少冥币。这些钱足够他刚才的消费了,他回头把钱偷偷给了烧烤店老板。
做完这一切,他没了兴致,这个偏僻的地方,飞身一跃,人消失在空中。在出现时,已经在一座废弃信号塔上面。
信号塔离地300多米如同笔直的利剑,直指苍穹,最上面有一个没有做任何防护的小平台。普通人在这里每一刻都要胆战心惊。
而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从指尖吹过,享受着这份宁静。
......
早上,林愚醒来,感觉腰酸背痛,他以为没睡好,绝对想不到有人用他的身体做了很多事情。
刷牙洗脸时,李希全找了过来。
“你今天不是有事?”
林愚想起他昨天的话。他有个发小回来。
“唉”李希全叹了口气:“别提了,她把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你啊?”
“我就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约个会?她就拒绝了。”
林愚笑了。他想起学修电器时候老师傅说起的一个推销员套路。老师傅说:“卖车的推销员并不是让顾客考虑买不买车,而是要顾客考虑是先买蓝车还是买红车。”
林愚道:“我有一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李希全道:“你说。”
“下次你问她,晚上我们是看电影还是去游乐场?”
“有区别吗?”
“有啊。她想看电影你就带她去看电影,想去游乐场你就带她去游乐场,这样她就无法拒绝你了。”
“对啊,我什么没想到。”李希全开始还没想明白。直到林愚提醒后才恍然大悟。
“谢谢你啊。”
“不用。”林愚好奇问道:“你现在还上学,谈恋爱你爸妈不管吗?”
李希全摇摇头道:“他们巴不得呢,我妈常对我说,学校是最容易解决单身的地方,学习成绩固然重要,但谈女朋友也很重要,你要是能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妈会很高兴。”
林愚感叹道:“阿姨真开明!”
“她那里是开明,是双标。”李希全吐槽道:“我妹就被她禁止谈恋爱,我妈说了,要是被她发现,就打断我妹的腿。”
“呵呵”林愚笑道:“阿姨是怕你占不到便宜,又怕你妹吃亏。”
“就是这么想的。”李希全拉起林愚的手道:“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愚问:“不会像昨天一样又把我丢一旁吧?”
“放心吧,今天肯定不会。”
林愚相信他了。
今天李希全带着林愚去爬山,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林愚背着背包,紧紧地跟在李希全的身后,山路崎岖,林愚并未显露出任何疲惫之色。他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听着李希全讲述着山间的趣闻轶事。李希全似乎经常爬这里的山,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传说。
这做山叫做缘恋莲,相传这里有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男的名叫阿缘,女的名叫阿莲,他们是山中的精灵,是自然的儿女。阿缘至灵物中幻化为人,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妖,成为这一方妖王。看透了人情冷暖。不再相信友情和爱情,直到遇到她。一珠由莲花幻化成人的阿莲。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阿莲,恩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缘。”
“缘哥哥,我能在这里住下吗?我会做饭,洗衣服……”
面对女孩清澈的眼眸和充满期待的表情,阿缘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就是你答应了。”
阿莲自顾自的说。阿缘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赶女孩走。
就这样女孩陪伴了他无数岁月。在他以为他们会这样永远过下去的时候。阿莲救了一个凡人。从此就不一样了。凡人给了阿莲各种各样的民间话本,阿莲看完之后会一个人坐在后山悬崖上自言自语。
“缘哥哥,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故事好感人!”
“缘哥哥,梁山伯好笨哦,什么看不出祝英台是女的呢!”
“缘哥哥,会不会有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踩着七彩云霞来娶我。”
“缘哥哥,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阿莲也想做一回新娘。”
“缘哥哥...你什么总是不回应我。”
那一年阿莲偷偷下山了。没有了阿莲的山上寂寞冷清。阿缘很不习惯,他站在最高的山峰看后山的悬崖,期待有一天阿莲会回来。一天,二天……一个月,二个月……半年过去了,阿莲也没有出现。阿缘彻底失望。
阿缘以为他能再次接受孤独,但阿缘高估了自己。第二年,他也下山了。
只是现实让他措手不及。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阿莲和一个凡人男子相念了。
阿缘对她说:“他是人,你是妖,妖百年一岁,人百岁一生,你们注定没结果。”
“缘哥哥,我爱他,他也爱我,百年在我们眼里很短暂,而在他们眼里却很漫长,百年足矣。”
见阿莲不听劝,阿缘黯然离去。
过了许多年,阿莲的丈夫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事实,他慢慢变老,而阿莲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接受不了这种结果,但凡人命数已定,任你风华绝代,天资纵横,百年后依然要化为一捧黄土。
男人有一次意外听到阿莲说阿缘山中种有长生树,结有长生果,凡人吃一个寿元能长300年,长生果200年开花,200年结果,再200年方可成熟。而今年正是成熟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男人便蛊惑阿莲去偷长生果。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三十年了,阿莲夫妻上山来找阿缘。阿缘很开心,就算阿莲说漏嘴让他知道他们是来偷长生果的也高兴。为了让他们顺利拿到,阿缘关闭了所有的阵法机关。但是他小看了凡人的贪婪。整整30颗长生果被男子一扫而空。
贪婪是原罪,长生果虽然能给人寿元,但是保护不了他们,因为长生果消息泄露,男子一家13口被人血洗满门。当阿缘听到消息站在阿莲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
“缘哥哥,对不起,我们偷了你的长生果。”
“长生果对凡人有效,对我作用不大。你们想要就给你们。”阿缘后悔道:“只是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我就不应该让你们偷,我也应该早娶你。”
阿莲摇摇头说:“缘哥哥,我不嫁你,你不是我的如意郎君。”
阿缘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相处千年,你和他才相处十几年。”
“感情的世界,缘哥哥,你不会懂。”
真的不懂吗,阿缘心里满是悲伤。
他再问:“你后悔过吗?”
“我不后悔,就算烟消云散。”
“哥哥,我对不起你。”阿莲挣脱阿缘的怀抱,艰难的爬到丈夫的身边,满足的依偎在男子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阿缘很平静,脸上看不出喜怒悲伤。他伸手一挥,把阿莲的尸身收进衣袖。
他转身质问在场的众人,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灭人满门。
魔道说:“没有能力,却拥有人人都想要的人参果,就是最大的罪过。”
佛道说:“人是人,妖是妖,人妖相恋便是有罪。”
阿缘怒极反笑,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又不是不知道。
妖修行难而寿命长,人修行易但寿命短。人参果可以弥补人的缺陷。
“你们真是虚伪,满口善恶,却不知道天生万物,在天地的眼中,众生平等,为何你们总觉得高人一等。”
“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我从诞生灵智一来,只求一份安身立命之地。”
“你们这种人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
阿缘说一句跨一步,3句之后身躯化身10丈,迎向满天佛魔。
阿缘是体修,别人打他百拳,他若无其事,别人挨他一拳,便伤筋断骨。从城东打到城西,从白天打到黑夜,余波殃及凡人,这一天,城内血流成河。
这时候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骤然出现,一股磅礴、恐怖的力量覆压而下,仿佛天地倾塌一般。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里传出来。
“你乃天生地养,有大福运,不该迷着于此。你可知罪,你可悔过,可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有了她,生有何用,死亦何惧。”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妖,值得吗?”
“值得。”
“你不怕魂飞魄散吗”
“哈哈,我为她讨一个公平,魂飞魄散又何妨。”
“冥顽不灵……”一只巨手从黑色漩涡中伸出。抓向阿缘。
阿缘无所畏惧。身躯再次变大一倍,迎身而上。
说到这里,李希全不说了。林愚正听的有趣,连忙问:“什么不说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李希全笑着解释道:“可能讲这个故事的人实在编不下去了。”
“我去。”
林愚刚才还挺感动的,这下反转简直猝不及防。
“你这个家伙,真是吊人胃口。”林愚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李希全问:“你说,会不会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李希全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故事嘛,总是充满了未知和神秘。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
“嗯,也对。”林愚点了点头
山不高不矮。经过了1个小时的艰苦攀登后,他们终于登上了山顶。站在山巅,俯视下面的美景,林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成就感。
山上有人写了一些字,林愚走近一看。
人生百态,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追求。有的人出生在富贵之家,衣食无忧,享受着天生的优越;有的人则出生在贫寒之家,辛勤劳作,为生活奔波。然而,不论出身如何,每个人都应该明白,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身份的高低,而在于内心的满足和平静。
而下面有人写了一首诗,不是人间富贵花,何必卑颜向上爬,男儿可无凌云志,须存傲骨任平生。
出生都是一肉身。若不拼搏怎做人,只为平稳守现状,注定一生贫苦人。
林愚看后也在下面写了首诗。
出生不是富贵身,
何苦追求人上人,
安慰度日又何妨,
平安一生才是真。
在山顶上停留了一会儿后,他们开始下山。下山的路程相对轻松一些,半个小时回到了起点。
时间尚早,李希全问林愚想不想听不要钱的经济讲座,林愚一听不要钱,那听听也无妨。
来到会场,来的人还很多。一间教室里坐满了人,林愚两人来的晚,只能坐到一个角落里。
讲台上一个中年模样的老师正在夸夸其谈:“工资永远只能解决糊口问题,工资根本解决不了买房买车,根本解决不了财富自由问题。
要想解决财富自由问题,我认为只有一个办法,不是多么努力地工作,而是参与创业,当股东,挣大钱的方法就两种,大部分写在刑法里,99%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参与创业,通过资本,这是唯一的方法。
上班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和时间给老板,来换取一定的报酬和相应的福利待遇,而创业和当股东,是自己做老板,充当的是资本的角色,付出的成本和获得的收益自然是成正比的,与此同时承担的风险也是成正比。
有位木匠砍了一树,把它做成了三个木桶,一个装粪,就叫粪桶,众人躲着,一个装水,就叫水桶,众人用着,一个装酒,就叫酒桶。众人品着,桶是一样的,因装的东西不同,命运也就不同。人生亦如此,有什么样的观念,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生活。狼行千里吃肉,马行千里吃草,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随波逐流。”
这老师叫李二,听李希全说一年前下来的,在县城有些名气。林愚听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接着李老师说了一个方法。
“找一个好点的地方,随便开一家水果店,买水果的钱可以一毛不赚,但顾客需要先交199成为我的会员,我可以让你吃上最便宜的水果,接着可以搞黄金会员,钻石会员。可以享受权益一权益二权益三权益四,分享一个人可以拿多少提成,分享两个拿多少提成,开个几百家分店,一张卡199,上百万甚至几千万就到手了……”
林愚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这李老师吹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做生意哪有这么容易。
而且他说的这个模式好像和传销很像啊。
林愚再仔细打量这个李老师,这才想起来,他不但听过名字,还见过他,不过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李老师生前是一名企业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套理论,他又是向民间集资,又是借高利贷,把摊子铺了很大,但这套理论很多想法都是不切实际。最后资金链断了,公司开不下去了,他想破产跑路,却被高利贷的人拦住了,慌不择路之下被车撞飞了。没到医院就死了。
没想到他下来后,自己不搞这套理论,改教别人了。
下课出来的时候李希全问林愚:“你觉得这老师讲的怎么样。”
林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他说的确实很诱人,但是不切实际,要是完全跟着他的模式,会赔的倾家荡产。”
林愚又把李老师阳间的事说给李希全听。没有添油加醋。
李希全点点头道:“其实我也觉得他说的不靠谱,听他的意思,分分钟开几百家分店,那有这么容易。”
“是啊,钱哪有那么好赚的。”林愚又问:“你听他课,是想做生意?”
“对,”李希全又点点头道:“像我们这样的长大后,一般都会走父母的路,但我不想走。”
“为什么?”
“我不想别人说我是靠爸妈的关系。”
“你那么在意别人看法吗?”
“那当然,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林愚笑笑,有些话他没说,创业难道能离不开父母的关系吗?这毕竟是人情社会。
回去路上,林愚看到一个年轻乞丐,林愚给了他几块冥币,忍不住劝他,你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就算找个打扫卫生的工作养活也能自己。结果乞丐像看傻子一样走了。
后来听缪宏俊说林愚才知道,阴阳界人多工作少,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也有很多人抢,而且打扫卫生的工作又累又辛苦,工资也只能勉强生活。而乞讨虽然不体面,但只要脸皮厚,即轻松,报酬也多。
当然缪宏俊也说了,乞讨不是正当工作,是申请不到暂住证的,到期后会强制离开阴阳界。所以要想留在这里,最好还是找个正当工作。
去菜市场买了两个小缸,红辣椒,豆角,还有一些配料。
回到家中,林愚立刻开始动手。他将红辣椒洗净,切成细碎的辣椒末,豆角也被他仔细地洗净切片。他拿出准备好的缸,按照缪宏俊所教的方法,一层红辣椒,一层豆角地铺放在缸中,再加入一些特制的调料和配料。
段宗永回来正好看到,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会腌制咸菜?你妈教你的?”
林愚抬头看到段宗永,摇摇头道:“我看过我妈腌咸菜,但她没有教我。昨天我请教缪大哥,才打算试一试。”
“就是今天要来见我的那位?”
“对”
段宗永看着林愚腌制的步骤评价道:“他教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腌制的咸菜会不会好吃?”
“应该会吧。我都是按照缪大哥教的做的。”
“过几天尝尝就知道了。”
“嗯”
林愚点了点头,盖上缸盖,将泡菜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
晚上,缪宏俊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妻子,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士。这是他在阴阳界结婚的妻子。林愚也是第一次看见。
缪宏俊还带来做好的菜肴,除了上次请他吃的麻婆豆腐、手芦辣子鸡丁、东坡肘子、豆瓣鲫鱼以外,还加了醉排骨、尤溪卜鸭、龙身凤尾虾。很丰盛,加上林愚炒的几个菜,太多了,完全吃不完。
几人边吃边聊,都是一些客套话,直到缪宏俊告辞离去,也没说生意上的事。
林愚不明白了,缪宏俊过来,难道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见他疑惑,段宗永笑道:“第一次见面,他能说什么?我又能答应什么?”
林愚有些明白了:“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还不错,懂分寸。知进退。”
“段爷爷,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不要顾忌我和他的关系。”
“你干爷爷有分寸。”
接着林愚把今天听到的课大致和段宗永说了一下,问:“李二说的分成的方法不属于传销吗?你们该不该管?”
段宗永摇摇头回答:“这里还没有传销这种概念。我们不好管。”
“哦”
“我醉了,这里你收拾一下?”
“好”
段宗永站起身,他喝了不少酒,踉跄着回房间睡觉了。
林愚收拾好客厅,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主持人谈一个问题。没有法律,光靠人性会怎么样?
他举了一个案例,国外一位叫玛丽娜的年轻女性做了一个实验,她在面前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了72种道具,有散发着幽香的玫瑰,也有甜甜的巧克力,甚至是口红、颜料,也有一些危险的刀具,甚至一把带着子弹的手枪。
她告诉人们,自己将会提前将身体麻醉6个小时,这6个小时里,他们可以任意选择面前的东西,然后运用在她身上,一切全凭人们的想法。
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她这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别人的手里,而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又迫切地想通过这个方式,来验证人性。
开始时,众人都蠢蠢欲动,但是却没人想要当那个“出头鸟”直到其中一个人按捺不住,才上去试探性地碰了下玛丽娜的脸蛋。
随后他们发现,玛丽娜真的不会反抗,于是其他人也大胆地摸摸玛丽娜的脸蛋和手,这一阶段人们都在试探着,看是否会有什么后果,他们想知道玛丽娜是不是真的不追责。
试探了好一阵子,终于有更大胆的人想到了桌子上摆放的道具,可是此时还是没人敢第一个动。终于一个年轻男人大胆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口红,走向了玛丽娜。
本以为他会给玛丽娜涂一下嘴唇,却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下,稍微有点颤抖地用口红在玛丽娜脸上画出了夸张的图案。
会场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是当看到被画了满脸的玛丽娜并没有反抗发作,他们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小闸门,更多的人开始挑选起那些不危险的道具。
有人虔诚地给她献上一朵玫瑰,但却强迫她用手紧紧地握住玫瑰刺;有人拿出了画笔,在她裸露的脖子上画下了涂鸦;有人大胆地脱掉了她的外套。
最过分的也只不过是一把剪刀。一开始还有人用剪刀在她的衣服上剪出几个口子,做出时尚潮流的样子,但是随着剪刀飞舞,众人的眼神逐渐染上了狂热,也许可以更上一层楼呢?
有一个大叔犹豫地拿着剪刀剪碎了玛丽娜的衣服,随着这个举动,整个活动仿佛被打开了危险的阀门,一瞬间地停顿后,人们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因为这意味着她确实不会反抗!
玛丽娜虽然是麻醉了身体,但这个时候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看到一群人从犹豫变得狂热,他们拿起匕首、玫瑰刺、钉子、剪刀,在她身上留下伤口。
还有人给她狼狈的样子拍了照片,让她拿在手里,然后再继续给她拍照,期间有人试图给玛丽娜披上外套,但都是徒劳,狂热的观众们,已经被自己面前的“杰作”冲昏了头脑。
直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起了手枪,将其上膛,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前往阻止。
这时候被拦下来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他们开始后怕如果玛丽娜事后找他们报复怎么办,但是看着玛丽娜还坐着,他们又站在原地没动。
此时的玛丽娜麻醉还没过去,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抵不上她心里的痛苦,她亲眼目睹一群披着伪善的人,一步步试探下走向了罪恶的深渊,他们眼里充斥着狂热,以及对自己做了“坏事”的兴奋。
紧接着,玛丽娜的眼中流下了泪水,她悲悯地看向在场的众人,此时的人们再次害怕了,他们四散而逃,害怕玛丽娜因为这件事迁怒他们。
这场惊险的行为艺术就这样结束,最终的玛丽娜眼含热泪模样,刺激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一些做了过分事情的人在恐惧玛丽娜会不会追责。
另外一部分人虽然没有做什么极端的行为,但是却全程纵容了其他人,因为他们的内心也是想看看最后玛丽娜能被摧毁到什么地步的。
玛丽娜最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得出结论:“永远不要考验人性,更不要将决定权交给别人,否则,你就离死不远了。”
最后主持人总结:听过一句话,如果你忍了第一次别人对你的伤害,那加害者大概率会得寸进尺,遵循着人性中的恶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的身体里其实有两面,一面是善一面是恶,想释放哪一方,全看我们的自我控制能力。
可我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往往很差,这就需要法律的约束。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