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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河边一阵嬉笑。
他起身一看,旁边的草地上,竟放着紫红色的长袍和几件衣裳。
这时,河里“哗啦”一响,从河里探出一个光溜溜的人儿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玉!
李修文正诧异他怎么会在这时,就见金玉如同电影里那些泳池里的女郎似的,猛地一仰头,长发甩到后身,整个人一跃而出——
她赤裸着上身,长发半盖着圆润的身躯,欲遮还羞,李修文眼睛都直了!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翻涌,浪潮澎湃,犹如激荡的大海,尤其是当金玉从河里完全站了出来的时候。
“嘭!!”
李修文彻底沦陷。
金玉本就对他有意,如今见他来了兴致,当即就逢迎了上来!
就在两人情浓意浓,缠绵悱恻的时候,李修文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弄他的脸。
李修文那手一拨,那东西又开始舔他的手,还不撒嘴。
李修文心想,这谁啊,坏老子的好事?
就在这时,李修文摸到舔他的那东西,软软的,湿湿的,再往里摸,又硬硬的,好像是,牙齿?还两排?
这是在河边啊,难不成是水水怪?!
正琢磨呢,那上下牙关一合,李修文大叫一声,吓得猛一抽手,定睛一看——
卧槽,一张枣红色的马脸,映入眼帘,乍一看还以为是马长宽成了精了,再一看,这不正是张玉德送给自己的那匹马么?
这家伙怎么在这?
李修文意犹未尽地朝河面上看看,伊人的倩影,哪里还有,被黄淳梁戏耍的愁怨刚下心头,伊人不见,烦闷又上心头。
见他似醒未醒,这枣红马把嘴凑上来又想舔他,李修文一拔他的嘴,“哎呀,别闹!”
一对铃铛大的黑眼珠子,正距离他不到两尺的地方,定定地看着他——
“想啥呢,那女人家来了几个恶棍,你再不回去,该出事了!”
李修文正琢磨这什么呢,突然这一声人话,把李修文吓得“妈呀!”一声尖叫。
“别装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听我说话!”
这枣红马用头一拱他,就跟个人似的,跟他开起了玩笑。
李修文看了这马一眼,又看着河面,生无可恋地撇撇嘴,“好吧,那就不装了。”
“还不走?”见他还不动,这枣红马又说话了。
听到这,李修文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极其不情愿地踩着马蹬,上了马背,整个人就像个八爪鱼似的搭在枣红马的身上。
这马回过头来,斜了一眼像软泥青荇一般柔软的李修文,“小伙,抓稳了,马爷我可要加速了!?”
“嗯。”李修文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枣红马一见他这样,决定让他清醒一下。
于是,枣红马马蹄高举,一声嘶鸣后,李修文只觉心头一惊,整个人就蹿了出去,然后,就有了飞一般的感觉。
“妈呀,马,马,兄,慢,慢,点……”
李修文都快被颠吐了,可这枣红马双耳贯风,哪能听见半个字。
等到跑出两里地,李修文终于清(惊)醒了过来——
“马兄,你刚才说那武氏母女怎么了?”
枣红马见他清醒了过来,就道,“刚才来了一伙人,好像来找茬的,我一见不对,就出来找你了!”
“那你可真够神的,竟然能找到我?”
枣红马边跑边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那次开口跟你说话之后,我竟然能感觉到你在什么地方。”
“……!?”
听到这话,李修文都惊呆了,“那你可够神的!”
“那可不,要不然,我以前的主人叫我神焰驹呢?”
没想到,夸了一句,这家伙竟然还喘上了。
李修文看着这家伙憨憨的样子,就调戏起他来,“神焰驹?我怎么觉得火驴更好听些呢?”
“什么,你叫我什么?”完了,不高兴了。
“我叫你……”
不等他话说完,火驴兄扬着脖子,就狂奔而去——
“啊!!!”李修文抓紧马缰,惨叫着,“啊,神兄,我,再,也,不,敢,敢了,了,了,了……”
等到火驴兄一溜烟狂奔数十里,跋山涉水,穿山越岭,走街过巷,一口气奔到翠玉楼门口。
李修文味海翻涌,终于忍不住,跳下马,抱着那大柳树“哇哇”狂吐起来。
“行了,快走,出事了。”
不等李修文把嘴边的东西收拾干净,火驴咬住他的衣服,头一甩,就将他扔上了背,直接冲进了巷子。
“我,你,我发现你他么是个妖孽啊?!”李修文抓住马缰低头看着这个粗暴的家伙。
正说着,火驴头一仰,前蹄翻踢,直接将李修文拱下了马。
“什么人?!竟敢来此造次?”
这时,武二家门口,两个威武大汉,冲李修文大喊。
可李修文却像没看见似的,转身还在指责火驴,“火兄,你,你,太粗暴了,真的太粗暴了,像你这吊样,会有人,不,会有马喜欢你么?”
结果,没想到,这货上来,直接来了一句,“我们都是直奔主题,哪有你们这般歪歪逆逆的!?”
“……!!”李修文张大嘴巴,转身看了一眼这两大汉,紧接着,转过身,指责道,“能不能收敛点,这还有人呢?”
“人?那不是两天狗么?!”
卧槽,这家伙是个人才啊,语出惊人呐!
李修文都乐了,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却听不到这马说话。
他们看着李修文神神叨叨的样子,只觉得他是在这装神弄鬼。
“他妈的!”
终于左边那个大胡子忍不住,一把将背对着他的李修文给拎起来,打算扔远点!
可是没曾想,这李修文看着瘦瘦的,一上手,竟然犹如千斤之坠,竟没能把他提起来!?
大胡子接连试了两下,可李修文就是纹丝不动!
正在他诧异之时,只见李修文突然转过了身,一脸凶狠地看着他。
这臭小子,刚还嬉皮笑脸的,这是吓谁呢?
就在大胡子要发作的时候,突然,腋下一疼,他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像只软脚虾似的蜷缩在了地上。
另外一人一见不对,当即就拔出了腰间的刀。
可是,他太慢了,还不等他动手,李修文冲到跟前,抬腿一个低扫,“咵嚓”一声,连门带人就进了院子,尘土飞溅。
“李修文,是你吗?救命啊!!救——”
听到动静,里院,武二姑娘已经喊了起来。
可显然,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修文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向前几步,飞身上墙——
就见七八个人在待客厅,将武氏母女围住,几个护院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鼻青脸肿的,被打得不轻。
“什么人?”为首的一个锦衣华服的浓眉宽额的家伙怒目而指。
李修文冷哼一声,微微一笑,看着那人,和气道——
“没事,我就是个过路的,你继续。”
这时,一个狗腿子警觉地跑到前院门口,一看守门的那两条狗,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当即就跑进来冲那人禀报,“大人,文三跟武四被趴地上起不来了!”
“哈?!”
听到这话,浓眉一愣,“你是什么人?”
“哼,都他妈给你说了,老子是过路的,你到底要不要继续?”李修文蹲在墙头,跟个猴似的,一脸聒噪。
这人一愣,“不继续,又怎样?!”
听到这话,李修文“啐”了一口,从墙上跳下,也不搭理他。
几步走到里院的门口,将门栓一搭,然后,从地上捡起一个一米多长的竹子,掂了掂,重量刚刚好。
随即,抬眼一看那个浓眉,拧着头,就跟个小无赖似的,朝那家伙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一旁的一个胖子,一见不对,“噌”地一下,就拔出了刀,武二吓得一声尖叫!
可没想到,李修文冲她一眨眼,一脸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这胖子看着臃肿的就像头猪似的,可从他捉刀的架势来看,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老手。
可那又怎样,李修文鸟都不鸟他,还是继续朝那个浓眉走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头一次见这么狂的小子,胖子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他一攥手里的刀,挥手就朝李修文砍了去!
武二瞪大眼睛,他有点害怕,可她又想看看这李修文的能耐。
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她眼睛一酸,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只听“啪”地一声,那胖子手里的刀,就脱手而出!
李修文手里的细竹子,扬起那竹子,追着那死胖子,照着他的那双肥手,“啪啪啪”接连就是数十下!
那速度快得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胖子被打的连连后退,可李修文丝毫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胖子连蹦带跳,疼得“啊啊”直叫唤,最后,脚下一拌,“噗通”一声,坐到一个大木盆里,成了一头落汤猪,盆子被砸了个稀烂!
见这,李修文才住手,胖子还想起来,“啪”李修文抬手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下!
“啊!!”
胖子疼的一声猪叫,再也不敢起来。
这时,一旁的三个家伙,纷纷亮出了家伙什,李修文抬眼恶勾勾地盯着他们。
只一眼,就看的这三个家伙狗躯一颤!
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李修文“哧呦”一下,就到了三人跟前。
不等他们动手,对着他们的手“啪啪啪”三下!
就打掉了他们手里的家伙,紧接着,李修文发了狠地对着他们的“狗腿”就是一顿细竹子!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三人小腿皮开肉绽,已经不会走了!
就在这时,李修文发现那浓眉身后,一个细眼斜眉的家伙,怀里抱着一把刀,正不露声色地悄摸地看着他。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那屋里中堂前的红木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幞头帽,红绸衣,身形微胖,留两撇小胡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这家伙跟前站着一个雄壮的糙脸汉子,他手提一柄剑,看着李修文不动泰山,气场很强。
李修文看了这两人一眼,就径直朝那浓眉走了过去——
这家伙一见李修文气势汹汹地过来了,当即吓得躲到他身后那个怀里捉刀的家伙——
“细狗,快快!!”
这人眼一眯,“歘”,手里的刀,就出了鞘——
来到这,李修文还没遇上一个厉害的,这家伙看着有两下子,李修文打算跟他过几招。
可是,没想到,让他失望了,这家伙一出手就露了破绽,李修文本还想看看的,可奈何这家伙打得太难看了。
李修文只用了一招仙人指路,那家伙的刀就掉了,他还想挣扎,被李修文撩起裤子,对着屁股一顿抽,最后疼得脸都歪了。
最后,李修文一指屋里长胡子旁边的那个家伙——
“你,是让我进去呢,还是你出来?”
听到这话,那人眉头一皱,当即不悦,小伙子用茶盖刮着茶杯,吹着那烫水,头也不带抬地来了一句——
“阿虎,去,给我宰了这小子。”
这家伙说得风轻云淡,李修文却听的“胆寒”!
这么嚣张?说宰人,就宰人!?
“哼,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还有公道么?”李修文双手擎天,仰面长叹。
“臭小子,要王法,我们就是王法?!”那个浓眉缩着身子,站到那门口,有恃无恐地叫嚣道。
说话间,一记暗镖,就从那家伙的耳后射出,直逼李修文——
这瘪犊子吓得一抱头,只见李修文手一抬,“啪”地一声,那暗镖就被打飞!
“啊!”浓眉大眼仔一声惨叫,低头一看,那射出去的暗镖又回来钻入了他的大腿。
这时,那个叫阿虎的拔出剑,冲了过来,李修文往前一步,闭上眼睛,侧身而立——
一旁的武二看到这,心里直呼,又来?!
她不知道的是,李修文这是在听这人的剑,真正的高手,是无懈可击的。
而那些道貌岸然的二流货色,光听脚步声,就能知道他几斤几两!
武二定定地看着李修文,而那浓眉大眼仔,还有屋里中堂前坐着的那个喝茶的家伙,都看向了这个阿虎——
不过,他们更诧异地是李修文在做什么?
冲大尾巴狼么,下一刻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虎剑出,李修文眼闭,侧耳手一抬,细竹子引剑而来,忽然身子一拧,卸去劲力!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李修文不知怎的腿一扬,一个大龙摆尾,“啪”,这阿虎就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武二张大嘴巴,脸上的表情由吃惊,换成了欣喜,随即就冲到李修文跟前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哦,赢了,我们赢了,赢了!!”
小丫头激动得又蹦又跳,就像只开了锁的猴子。
武夫人站在远处,欣慰地一笑,李修文看在眼里,嚣张道,“他奶奶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浓眉大眼仔和小胡子脸色大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手里的王牌竟然成了一记哑雷!?
一时间,这两老小子,进退两难,尴尬至极。
“来,过来!”
李修文冲那个大眼仔一招手,随即,又一指屋里那个,“来来来,你也过来。”
两个人一愣,知道这过去没好事,当即就犹豫了起来。
“嗯?!”李修文嘴一斜,歪眼一瞅这二人,“我就数三下,过来跪这,不然,就抽死你们!!”
两人一惊,不等李修文喊出一,这两个家伙,就连跌带拌,提着衣襟跑了过来,跪在了李修文跟前——
“小爷饶命,饶命!!我们有钱,钱!!”
“对,我们有钱!!”
不等李修文拷问,两个人就亮出了钱袋。
李修文一把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全是金元宝,掂一掂,分量还挺足。
“李修文,你干什么?”武二见李修文把那钱据为私有,以为李修文要被收买。
李修文拿眼一夹小丫头,摆摆手,“去去去,小屁孩,一边玩去!”
这两人也乐得对视一眼,以为有救了。
随即,李修文将他们带来的一干人等,叫进来,大门关上,齐溜溜跪到院子里。
完了,李修文让这两个老小子,将中堂里的红木椅端出来,摆在众人面前,又跪了回去。
“你俩,裤子脱了!”浓眉大眼仔跟小胡子正乐呢,李修文用细竹子一挑两人的下巴。
“啊??”这俩货傻眼了。
见他们还不动手,李修文怒道,“要不我来?!”
“哎,不用,不用!!”
两人连连摆手,犹豫了一下,极不情愿地扒下了裤子,跪在那露出了大腚。
武夫人赶紧拉住武二捂住了她的眼睛。
李修文看了武夫人一眼,转过身来,冲这俩人道——
“听好了,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答对了,没奖励,答错了,挨抽!听明白了吗?”
两人面露难色,有苦难言,只能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俩叫什么?”李修文问道。
“武怀良。”浓眉大眼仔。
“武怀运!”小胡子。
两人无精打采地答道,李修文脸一黑,照着这俩家伙的大白屁股,“啪啪”,狠狠就是两下!
“嘶~呃!!”
两个瘪犊子当即就疼得虎躯一震,“让你们动手了吗?!”
“啪啪!!”李修文又是两下,他们的手抽离不及,当即就挨了个结实。
“啊!!”
李修文撇撇嘴,“问话不回答,打!!”
“啪啪!”他们手刚离开,大白屁股上又挨了两下!!
这一下打得二人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脸怨愤地看着李修文,似乎在说,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还不答话?!”李修文照着武怀良的屁股狠狠就是一下。
刚要抽武怀运,没想到,这老小子手一举,“没有,没让我动手!”
李修文看着这个小胡子,微微一笑,“嗯,反应够机灵!”
听到称赞,武怀运一笑,刚想得意,没想到,李修文照着他的屁股,“啪”又是一下!
武怀运捂着屁股,“不是说答对了,不打的么?”
李修文一指他的手,“你动手了。”
武怀运一愣,可当即就反应过来,“可你动手是在我捂屁股之前的!”
“所以呢?”李修文拄着那细竹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老小子一听,捂屁股得挨打,先打后捂屁股,先付钱后吃东西,好像也说的通,可要这样,这规矩还是规矩么?
武怀运抬起头来,还想争辩,可话到嘴边,他又不得咽了下去。
规矩是人家定的,人家怎么玩,就怎么玩,不想输得更惨,你就得忍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怕再次挨打,武怀运闭上了嘴!
一旁的武二古灵精怪,看到这,不由地忍俊不禁,也更为李修文暗暗折服!
“说吧,你这两东西从何而来,来这里做什么?”李修文拿细竹子一敲他们。
武怀良看了武怀运一眼,两人似有猫腻,欲说还休,似要隐瞒什么。
李修文一见不对,“啪!”照着武怀运的屁股就是一下。
“啊呃呃,你干什么,这次又没违规?”武怀运瞅着李修文,气得瞪大眼睛。
李修文见这小子忘了自己的处境,俯下身,凑到他跟前,一字一句道:“听好了,再不老实,我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武怀运一听这话,敢怒不敢言,无奈地闭上眼,别过头,使劲地点了点。
在人屋檐下,不低头不行啊。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武怀运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
而一旁的武氏,看到这,也着实感到李修文看似插科打诨,实则是在为自己出气。
她没看走眼,这年轻人不简单,那钱也更是没白花。
随即,武怀运道出了此次来武家的目的——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刚才听他俩都姓武,李修文还以为是巧合呢,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武二姑娘的堂兄!
而他俩从荆州赶过来,竟然只是为了刁难这武氏母女!?
这时,武二过来,告诉李修文,她跟她娘之所以到长安来,就是这两猪狗不如的东西逼得迫不得已才来长安的。
最主要的是,这俩狗东西,还轻薄这武夫人!
一听这话,李修文当即火冒三丈,一脚踢倒二人,待其躺平之后,照着这俩王八蛋的屁股,狠狠就是一顿抽!
两个人一见李修文疯了,破口大骂,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自讨苦吃!
到最后,肉都打烂了,要不是武夫人前来阻止,说不定,这俩人就撂这了。
为怕闹出人命,武夫人就让李修文算了。
李修文一想也是,别弄的自己是出气了,害得她母女二人落难,那他就罪过深了。
于是,他叫这俩狗东西跟武夫人道歉后,就让这帮人滚了。
不过,临滚前,李修文将二人叫到跟前,威胁他们,“回去后,好好做人,若是敢再冒坏水,将拿你们的心肺去喂狗!”
喂狗?两人当然不信了,于是,李修文就跟他们壁虎掀帘略露了一手——
将他俩的心肺真的掏出来,给他们看了一看。
这两小子还以为李修文是唬他们呢?
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妖人。
末了,李修文还撂下一句话,“我是有顺风耳千里眼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犯坏,绝不轻饶。”
顺风耳,千里眼?
这不是神仙才有的本事么?他们当然不信了,可为了让这浑小子放他俩离开,他们只好允诺。
最后,听到李修文一声“滚!”,一帮人才狼狈离去。
这些人走后没多久,李修文不放心,又追了去。
一路上,武怀运和武怀良,趴在马车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商量着怎么整治这臭小子。
可没想到,话刚出口,李修文忽然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马车里,就跟个鬼似的。
两人都吓尿了!!
于是,屁股上刚要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血流如注,惊魂未定之际,两人连连求饶,立誓再也不敢了,李修文这才离去。
李修文如此戏弄,却将二人吓的肝胆俱裂,就像失了魂似的,再也没了报复的心。
回到荆州府邸,这武怀良、武坏运二人,怕李修文又来整治他们,两人闭口不言。
可没想到,他俩不说,底下的人,却将事给捅了出去。
当初跟他俩去的一个叫文三的,在一次喝醉酒后,将这事给抖了出来。
不巧,这事被府里一个姓王名思良的管事的给听去了,就给记在心里了。
一日,他外出办事,途径一地,见一道人,在路边卖药行事,这种江湖把式,早已司空见惯,他自然没当回事。
可是,就在这时,这道人忽然铺出一张纸,泼墨作起画来。
起初他没注意,可当他往前走了一段,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如泼墨山水一般。
立时,他就震惊了,他来的这地,离他故地不远,这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可眼前的这一切,他见都没见过!
这是怎么回事呢?
正诧异时,街上一切皆无,只剩下那个道人,还站在一张破桌子前聚精会神地作画。
王思良就走了过去一看,就见那道人寥寥几笔,就画出一衣衫不整,香体诱人的美人儿来。
头一次见如此传神的画,王思良都惊呆了。
可更让他吃惊的是,随即这道人放下笔,让开身,往旁边一立,轻呼一声——“出!”
当即,那画中的美人儿,就动了!
王思良“啊呀!”一声,凑近了看——
没想到,那美人儿从画里探出一只玉臂,揽住了他的脖子。
王四良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没想到竟然将那没人从桌上那画中拉了出来!
这美人沉鱼落雁,体态修长,前凸后翘,婀娜多姿,又衣不蔽体,骚媚难挡,王四良当即就起了淫心。
侧眼一看,见那道人已不在,王思良当即就在那山水画里,行了腌臜龌龊之事。
事毕,待他原神归体,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还是那个地方。
他意犹未尽,还想着那个美人。
左右寻去,就见那道人背了画,拿着根桃木棍,缓步已在十步开外。
王思良细细一想,刚才的一切,应该就是这道人所为,于是,他赶紧追了上去。
一番请教之后,才知道这道人,原来叫做鬼画仙人。
王思良请这道人吃了顿饭,一番攀谈之后,他说出了他家主人受屈之事。
这鬼画仙人一听,就知道了李修文是同道之人,这手法确实不同非凡,于是,他就笑言愿往助之。
王思良一听,这不是天助我也么?于是,他当即承诺向武家这俩兄弟引荐这鬼画仙人。
为谢他这顿酒钱,鬼画仙人将那画送给了王思良。
先才还犹豫怎么开口呢,没想到这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王四思良喜不自胜,感激涕零!
为了表示自己诚意,他还特地将身上带着的半吊钱给了这诡画仙人以做酬谢。
回去之后,王思良先做了一回新郎,次日才向武怀运说了这位高人。
武怀运一听,竟有如此高人,那岂不是李修文这臭小子有治了?
大喜过望,武怀运赏了王思良,当即就让他去请这位高人。
王思良小人得志,齐备人马后,就将这位高人请了过来。
武氏兄弟高傲,鬼画仙人知道,这种显贵公子,不让他们看点真东西,他们是不会瞧得起人的。
于是,他就表演了一个恶鬼掏心,水中捞月,隔空杀人三个曲目。
武家兄弟,哪里见过这本事,当即就如获至宝,感觉自己请到了神仙,对这位高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供奉起来了。
话分两头,再说李修文,一人挡下武氏兄弟后,武家上上下下,都对他敬若神明,就连曾经看他怎么也不对眼的武二姑娘,也对他刮目相看。
一时间,可谓风光无两,常言说的好,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轻快焕荣光。
这日,李修文正坐在翠玉楼,悠悠地喝着小酒,不觉间,又想起琢黄淳梁那老王八蛋来,这个老小子,也有几日没来找他了。
也不知道,这王八蛋是在给自己时间考虑,还是故意把他晾在这?!
正琢磨着,就见一人上了楼,李修文下意识扭头一看,当即虎躯一震,哟,袁天罡来了。
“袁前辈?!”
李修文起身相迎,赶紧拉出一条凳,让袁天罡坐下。
坐定后,李修文笑着问,“袁前辈,吃了没有?”
袁天罡一笑,“吃过了。”
“要喝点么?”李修文又笑盈盈地问道。
袁天罡一摆手,“不忙活了,我找你,想说点事。”
李修文一听,舔了舔嘴唇,谦卑地坐定,“不知袁前辈,有何吩咐?!”
袁天罡看了眼四处,见没人,就问李修文,“有没我听说过鬼画仙人?!”
鬼画仙人?
李修文从老黄那里有所耳闻,可具体的什么,他却不是很清楚,于是,就摇了摇头——
“略有所闻,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并不是很了解!”
李修文回答得很务实,他也很想听听,这个鬼画仙人到底什么来路。
袁天罡告诉他,那日捕得那赤发鬼后,从他嘴里问出了这始作俑者——鬼画仙人。
于是,他就去了在荆州一带,他跟这个家伙打过照面,是个妖货,当时就想收了他,只可惜,让他给跑了。
这妖道画得一手好画,略施妖法,就能幻画成真,我曾见过一眼,确实能魅惑人心。
后来,他祸害乡里,裹食幼童,他又去拿他,没想到这厮竟早早算好他会来,不等他赶到就溜了。
至此之后,他就没能再找的着他,他又一路从荆州城追到长安,这厮也没再露面。
听到这,李修文不觉对这个鬼画仙人,起了兴致,能从袁天罡手里逃走,这实力绝对不俗。
于是,他就问袁天罡,“那还有没有其他法子找出这妖道?”
袁天罡一笑,说道——
“昨夜,我卜了一挂,卦象推演,不几日,这妖道就会出现在这西市,所以,我特意来找你,送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