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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本要与娜其格北行,奈何娜其格新学了技艺,正兴冲冲地在小童身上施展,每日光了身子,很是凉意袭人。
向北行显是不合了,越发寒冷。娜其格先提了来,说要改了路程南下,南方气候暖和。
小童倒是久经南方战乱,不喜住这南方之地。
娜其格道:顺了南方西行,出了这明朝之地,去见识下西南之地,反正我们有大把时光。
小童想想也是,应去西方看看了,这么多年重游趟西方去。
听闻这西天有个天竺之国,佛教颇为兴盛,心有向往,便迎了娜其格心意,两人复又向了西南而去,要去往西天。
一路西行自是山路颇多,俩人换了大马车,弄了个狭窄的小马车,只容两人能对坐了的,才一路奔西南而去。
行走山路自是有劫匪,小童多夺路而去,那马儿也饮了灵水,脚力非常,虽是拉子车,脱了围便追赶不上。若实难摆脱,小童便出了手打倒。
娜其格倒只在车中养神,要专心对付了小童。
历经半年多,两人终是出了明朝地界,来到并不知名的他国之地,天气倒是又湿又热了。
这日行在莽莽大山中,闻见大象声起,浑无去路,两人只得舍了马车,解了马儿,牵了在山中行走。
却是愈走愈深,愈来愈陡,马儿也是难行。
小童只得牵了马儿放在灵室,要娜其格在密室里等,她却哪里肯,执意随了小童来行。
这山晦暗不明,树木茂密,野兽出没。若无秘宝傍身,便是小童有此身手,也不敢前行了。
可实在不知出路,两人只得硬了头皮,倚了身手,都持了刀,砍了乱草树木前行。
行了多时,愈发闻得大象声近,小童夫妇寻了声去,却是个大坑。
象冢!
便是那大象临死时都到了此地,死后尸骨堆积之地。
有头大象正卧了坑中悲鸣。
小童夫妇目视那象,不多时便断了声息。
坑中满是象骨象牙,小童知那象牙可是值钱之物。
入了坑中,喊娜其格也下来捡,娜其格手脚麻利,很快与小童将象牙捡成堆了。
象牙甚是巨大,小童数趟运往密室,竟是几乎堆满了房间。只空得那进出图案。小童只得将马儿关在了望门里。
夜色深重起来,两人在密室里睡了,娜其格自是在生门床上躺了,小童却去变门里睡下了。
在这仙人之地,娜其格终是安分了下来。
待次日醒来,小童去开了生门,与娜其格洗漱了,便要出了密室去。
娜其格究是女人,先天爱了干净,见那捡来的象牙多是粘了泥土,又黑又脏,堆在屋中,虽无了异味,看起来却是脏乱,便对小童道:我今日在房中将这些象牙洗了吧,你自去探路。
小童道:这门却是自行关闭的,不知用象牙来顶了是否能顶得住。
去拿根象牙来顶了门,又念叨道:你这灵门莫要强行关了,折断了这象牙,也好清洗了脏东西来。
见象牙顶了门果是不再关上,小童放了心来道:你便慢慢清洗吧,我去探了路来。
小童出了密室,随了大象脚印来行,不到半日功夫,便是近了河流。
小童顺了河流而下,很快水便深了起来。
小童寻了块巨木,只几刀便斩了个坐处,放入水中乘了上去,用刀拍击水面,顺流而下。
见到河边人家时,小童便上了岸来,要与夫人一起去看。
入了密室,娜其格早将象牙清洗完毕。
此时那象牙散发着淡淡的莹黄光泽,便似玉石一般。
娜其格笑盈盈地问道:用灵水洗过,就不是原先那般的象牙了,是不是?
小童也笑:经夫人的妙手,哪还能是从前?
小童夫妇牵了马儿了出了密室,便行向那河边人家。
入了栅栏围墙,自有人闻声而出,双方打起招呼来。却是惊讶地发现,言语竟是不通,饶是娜其格通了十多种语言,也是半句不能沟通。
这就很是麻烦,断断在此处住不得了。
这回牵了马上了大路,小童将娜其格送向密室,自己骑了马儿来奔,且行向那城池再说。
却是行至夜里,足有上百里路,也未见个城池。
小童牵马回了密室,娜其格却百无聊赖地起身坐在了密室床上。
那顶门的象牙也洗刷了,另寻了根顶了,门虽未关,各处却堆放了象牙,密室也无其他,却是无处可去。
娜其格见小童回来,先叫他去将望门也用象牙顶了。至少她可在小童出去时在这两间屋子走动。
小童想想也有道理,便拿了根象牙,要开了望门,与娜其格一起来顶。
小童去合了印记,却是怎么也打不开望门来。
不由心下大骇。
见生门处仍是用象牙顶了,心想不成一次只能开得一扇门?便去生门处将象牙取了,关了门来。
再回望门,果然一合印记门便开了来。
夫妇俩对视半天。
若不弄懂了墙上那些符文,怕这门是只能开一扇了。
叹息一声,小童问她:要顶开了哪个门?
娜其格只拿眼来横他:哪个门能现在顶了?不成我俩都呆在了门外,不开别的门了?
小童这才醒悟,可不是不合了门,别处便连门也开不了,这门只能开了一处,不由暗笑自己还不如妻子聪明。
小童只得取了顶门的象牙来,两人仍是分开来睡了。
小童每日里只身骑了马来行,到了夜里则寻了住处来宿,乡间人住处倒是不用花费。只可惜并不晓得当地语言,便是当地的食物,也多是糊状流质,两人都是不喜,只盼能早日里到得个大城池,也好定居了下来。
又行了一年多,不知经过几个国度,终是到了那传说中的西天,就是那天竺之地,见到有些规模的城池了。
这日到得一处城池,小童早早拉了娜其格出来,四处来逛。
虽是城池,在这湿热之地,男人多裸露了上身,女人也只半掩了身体。
两人进了处旅店,比划半天,终是住了下来。
那马儿总不能老住了密室,密室也太满,便交与店家。
待次日要离开时,小童去向那店家索要马儿,竟是不见了马儿。
小童怒从中来,想起从前,这是又要逼自己为马儿杀人了?
可言语无从交流,不成上来就杀了店家?
与娜其格说道,今天若是要不回马儿,便要开了杀戒。娜其格却来劝他:在此地牵了马儿终是累赘,不如入乡随俗,由了当地人,此事便作罢了。
小童只得随了她,虽是纠结,仍与她走出店来。
那店家却追来要索了宿金。
小童气得只手一扬,便将他打倒。
娜其格却是丢了块碎金去,拉了小童便走。
那店家起身见了金子,自知理亏,倒没再纠缠。
娜其格对了小童道:还是要找个当地人来熟悉了。以前在那西方之地,便是我们找了当地人来,也好知晓了当地风俗语言。
小童自是由了她去。
两人在街上漫步,竟是见到不少那西方人。
娜其格上前搭讪,先是用法语与那些人交流,其中一人懂得法语,与她介绍起来,得知竟是英格兰人,娜其格与小童在耶路撒冷时都熟练了英语,甚是高兴,这回都讲了英格兰语来。
那些英人见小童夫妇竟还会讲了英语,都抢着与他们搭了话来。双方互相介绍,得知那会法语的叫皮特,小童自称高先生,娜其格报了名字,英人倒笑她这名字象了英人。
原来此处是莫卧儿帝国统治。但那大英帝国此时军事强盛,贸易发达,便在此处成立了东印度公司,控制了西方与当地人的贸易。
此处便是帝国城市金奈。
那些英人见娜其格这东方人竟然习得英语,自是惊喜,竟邀小童夫妇二人随了自己前行。
两人正愁不通言语无处可去,这回也正中下怀。
午间英人带两人去了他们的府第用餐,却是煎了牛肉上来,用了刀叉来吃,这个娜其格自是最爱,久未吃得,这回吃个畅快,又上了汤和许多水果来。
双方自是有许多交流。小童知道了这东印度公司,英人原知道小童夫妇来自东方那大清之地,便与他们探讨东方之国来,很是有了话题。
那英国人早想与东方大国交易,便与小童夫妇商议,一起做了生意来。
小童还未答应,娜其格倒是先应了下来。
那英人便安排了二人住处,饭后二人便由人领着住下。
此间的建筑,都是英式的建筑,用了石头来砌了楼房,上下两层,甚是宽敞,娜其格先是喜欢起来。
小童自是随了她心意,也便和她在此定居下来。
皮特平时常带了他夫妇二人去熟悉些商务,小童自是轻车熟路,娜其格多是玩耍的心去看,她有语言天赋,去认真学了印度语来。皮特见她学习印度语学的开心,由了她去,对小童的商事意见却是大加赞赏。
慢慢地小童夫妇也被安排了去和印度人处理些商务,更是获得了皮特的信任。
数年下来,小童夫妇帮着做了不少商务,娜其格又常做了东方菜来,自是更得皮特赏识。
密室里堆了太多象牙,很是不便。小童这次趁了外出,大多取了找处放了。等他找时间带了皮特去存放处看时,皮特不由睁大眼睛,象牙见的多了,这品质却是鲜见。他便对小童说要带他去欧洲,让达官贵人出了价来,竟是不肯占小童便宜。
小童夫妇自是听了他意见。
可随他乘了船再到法兰西时,哪里是从前那般?
以前的法兰西,便连个刀剑也无钢火,短小而粗糙。吃食多是土豆,肉也只烤了的,甚是粗糙。穿着也甚为粗糙。只那建筑倒还精致些,镶了五彩琉璃。
现时的法兰西,衣物已是十分精致,柔软细腻,竟多是毛料。那钢铁武器也是精美无比,甚或用了燧发枪。吃食也不再是如以前般粗鄙,面食松软精美,烤肉多样,添加了许多香料,口味十分丰富。
这处世界便似进阶了,进入到了个更高级的社会。
完全不是小童夫妇在中土的感觉,数百年几未有变。
待到了那英国,才知世界的改变正源于此处。
那英国先有高人发明了飞梭,织布速度飞升,后竟有人发明了织布机,人力不够用了,羊毛也不够用了,就出现了圈地运动,将农民赶到了城里来做工。
现时竟发明了蒸汽机,已是用机器代替了人力。
这机器时代已是来临。
世界已进入了奔跑的模式,只大清帝国还悠然自得,继续着以前的人力畜力。
小童情绪很是低落。
娜其格倒只惊喜了西方世界的变化,有了可口的饮食,对那些哲学的,或者机器的东西可不感了兴致。
小童却思考了这世界变化的原因,思考了世界的道理,却是越思考越是痛苦。
这一日,娜其格又要小童带了她去密室,要看了她养的果树与那些灵水养的鱼来。
小童却拉了她的手坐定,对了她道:你说这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娜其格想了半天,道:是感情吧。
小童对她道:于人而言,这感情自是重要。于世界呢?
娜其格又歪头想了半天,道:是人?
小童道:对。若无人,这世界何来变化,何来生机?人是这世界最重要的。而人的差异,便在于思想,是不是?
娜其格道:那是自然。
小童又问她:你我这数百年来,思想可有了大的变化?
娜其格白了眼看他:反正我倒没觉得在多少变化。变化的多是心情吧。
小童道:正是如此。你我所处世界,多是那君臣的世界。权力掌控了一切,人的思想只被禁锢。看那大明大清,常是兴了文字狱来,不容人侵犯了他皇家权力尊严。人人如此,当惯了奴才,哪得自由言论?看似只限了侵他皇家的言论,却是无了边界。那英人弹丸之地,竟立了君主立宪制,限了君王权力,人民自由发挥,竟造出了蒸汽机来。
娜其格道:这两者看来也无啥关系啊。
小童认真看了她道:看似两者并无联系,却是自由的思想带来的是无限的想象。风起于青萍之末。
娜其格道:我听那英人多谈了要把那机器用于海中空中,这也能成真?
小童道:我正想了此事。这许多人都谈了的事,也必是思考了的,只怕海上空中有了机器是早晚的事。那中华之地这许多年未有几多变化,这西人之地竟是变化到如此地步。
娜其格道:中华之地是你我的故乡。要不趁下次去了大清,你去进言了这西方变化,让大清也变化下?
小童道:在那权力社会,先讲了尊卑,你我何曾有得机会?再者那皇帝怎会无了这西方的消息?他只一心为了他的统治,又岂肯听了我的提议?
娜其格道:那这么发展下去,大清岂不危险了?
小童回道:这正是我忧心的地方。古人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身处江湖之远,唯忧而已。想那大明崇祯皇帝,天下何曾少了英才,却是疑人杀人,终是无人可用,断了大明江山。有几个皇帝真心惜了英雄,用了人才,只不过想保得他的江山,或保了他的皇位皇权来,何曾真去想了天下唯人为重,唯才是举!
娜其格道:道理只怕人人都懂,却未肯去做才是真的。
小童道:只怕越是高位越只为了利益。天下不过是玩弄于掌中耳。天天喊了正义的,却多是虚伪之人。天天喊了打杀的,却多是不出手的。
娜其格道:便是你我数百年,有密宝在手,又能如何?保不了苍生,也只保了自己。
小童道: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唯此而已。道理都懂,却只不做。多数人皆苍海一粟,便是选贤的资格也无,何谈为公。
娜其格笑道:知道就好,还是带我去密室罢。我可要炼好了身体,继续折腾你。
娜其格才不关心天下政治,只想在这西地,吃住比东边更为宜人,便不想离开,要亲身感受这西方世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