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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小川在床上闭目养息,正想召唤灵剑练习《秦王剑法》,却发现那黑剑正在往气海里注入灵气!
这才提醒到他,自己好像还真没仔细研究过这黑剑的妙处,从来只把它当做寻常兵器了。
回忆着前几日的种种,他总结出一些规律:
这把剑不管是拿出来,还是在气海中,都可以吸收周围的灵气,然后在需要时再注入气海。
所以自己才时不时地发现,体内多出了不少灵气。
而且,比起之前的灵气,今天用它宰了只鸡,竟吸收了更多的灵气,而且比之前的都更加浓郁!
“大概,是因为这赤炎鸡,本就是珍禽异兽,而且生长在仙台峰,从出生就吸收天地灵气,吃着仙虫仙草长大!这可是绝大多数修士都做不到的!”
“要是这样的话,如果自己在这当三年伙夫,岂不是无敌了?”
“不行不行,成功的路,没有一条叫捷径;偷懒之人所到达的地方,没有一处配叫做终点!”
“不过……其实只要不耽误修行,好像也未尝不可。”
小川今晚,连做梦都有些甜。
直到——
他从梦的另外一端,醒来。
迷蒙中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靠躺在白色的小舟内,浑身赤裸地浸于粘稠的液体之中。
他短暂地等了等,没有起身,果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哎呀,这电停的真是时候,刚要下班这下又回不去了。”
那女人说着,便在屋内闲逛了起来。
似乎突然被什么吸引了,她站定几秒,慢慢朝小川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他身边,女人竟慢慢蹲了下来。
小川虽闭着眼,却似乎仍然能感受到被一股灼热的目光扫视着,那女人的脸慢慢凑了过来,她气息如兰,吹在小川的脸上。
这……这女人要做什么?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
约莫过了半小时,女人给小川换了缸新液。
正要摆正小川的身体,忽然一阵蜂鸣响起,女人惊了一下,随后手忙脚乱地放下小川的身子,跑了出去。
门外许久不再有动静,秦小川才慢慢地睁开了眼。
昏暗的房间里,他一个人落寞地坐着。就在刚才,他经历了自己的第一次,可比起这件事,整场荒诞又真实、破碎又费解的梦,才更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突然!嗡的一声!
吓得小川浑身一颤,只见屋里一瞬间亮起了许多彩色的光斑!
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收放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比起第一次来这里时,更有力气了。
这才恍惚间想起在这听过,原本的世界里修为越高,在这场梦里,身体就越有力气。
他蹑手蹑脚地迈出了小舟,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查看起屋里的其他人,小舟里都是陌生的面孔,牌子上全是陌生的名字。
不见有什么特殊,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扇铁门,上面,有一块长方形的小窗。
紧张又害怕的情绪瞬间袭上心头,但不一会儿,便被好奇心压过一筹。
他最终还是决定朝门口走去,离门越近,就离自己的小舟越远,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他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他的嘴巴慢慢张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窗外,是数不尽的昏黄色的六边形。
他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蜂巢,自己,只在其中一格。
一瞬间巨量的荒诞让他的情绪支离破碎,该害怕?该震惊?该开心?该怎么样呢?
面对不能理解的一切,他的头开始越来越痛。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了,那本想推开门的手,犹豫半天,还是放了下去。
单是看着外面,已经让他接受不能,他又哪来的勇气推门呢?
此时的他只想快点醒来,只求赶紧结束这场如假还真的噩梦。
回忆上次的经历,他慢慢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脑。
翌日清晨,春风正好。
小川伸了伸懒腰,只觉胯下一凉。
所以,是场春梦对么?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才有这么奇怪的梦。虽然跟上次的梦连在了一起,但那本来也是偶尔就会发生的呀,不是么?很正常吧?
小川想到这,便起床洗漱,随后又打了一大盆水,决定趁清早人少,把被褥洗了。
刚坐在盆边,却被一个正从厢房出来、身穿紫裙、拿着扫帚的丫鬟撞见,她心急地怪道:
“哎呀公子,您怎么能干这些活呢,被褥肯定要我们洗的呀。”
“不行!额……我,我习惯自己洗!”
“公子真的不要为难我了,被家主知道要责罚的。”她放下扫帚伸手就与他抢着那被褥。
“没事,我不告诉别人。”小川一把又拽了回来。
丫鬟先是一愣,又见小川红着脸支支吾吾,还死死将被褥按在水里。
眼光转动,已然猜出原由。从小当丫鬟的她,哪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于是嫣然一笑,不再言语,只弯腰捡起扫帚,转身在院里扫了起来。时不时看看他,时不时又低头。
小川洗着洗着,忽然觉得那姑娘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想了会儿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我俩又怎么会见过面呢?他心道。
洗好之后,他寄出了一封家书。
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告知了家弟秦阳。希望家里人不用担心,也希望长老们不要责怪。
眼看要到中午,灵儿和江镇南一同来到了这个别院。
昨天下午,江镇南答应了小川的请求后,小川心急,说是明天就服用气脉丹。
这才有了三人此时的见面。
“小川,准备好了吗?”灵儿问道。
“嗯,准备好了。见过江叔叔。”
说完,他从纳戒中取出气脉丹,在二人的注视下,吞了下去。
起初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不出片刻,丹田内突然传来异常的胀痛!
小川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肚子,吃痛地咬着牙。
“赶紧调息!压制灵气!”灵儿说道,她当初也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才跟父亲说,若有异样,希望能出手帮帮他。
小川闭目运功,只见那气脉丹漂浮在气海之上,如同一颗滚烫的熔岩球,将所过之处凝炼的灵气,尽数蒸发。
丹田之内一瞬间要容下这庞大的灵气,怎能让人不痛?
他越是调运灵气,越是让气脉丹搅得气海呲呲作响。
虽说这气脉丹越早服用,功效越好,但他也该知道,越早服用,也越要吃苦。
因为这个阶段,往往经脉打通程度太低,逸散的灵气一时没有通路,便很容易让丹田胀痛。
理想状态是服用之人的气脉已稍有疏通,经过这丹药一冲,顺畅地打通全身,反而不遭罪。
但话说回来,也许有人穷其一生,也达不到这样的状态,莫不如放手一搏,兴许一飞冲天。
而小川,便与这种情况类似。
镇南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少年。
灵儿却急得直拽着他的袖子,眼中满是心疼,急道:“爹,你来干嘛来了?帮帮他啊!?”
眼见小川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爹爹又袖手旁观,灵儿气得一下甩开袖子,坐在小川身后,将自己的灵气渡给他用。
希望能帮他镇压丹田内远远过量的灵气。
别气脉没打通,先给人丹田撑炸了。
江镇南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希望,帮小川渡过难关的人是灵儿,而不是他自己。
眼下小川正全神贯注地压制着自己气海内逸散的灵气。
说实话他才调息不到半月,对这里的很多名堂都搞不太懂。
本来压制了半天已经基本稳定了,却忽然觉得灵气又多了不少,似乎膨胀地更快了。
这……这怎么还越压越多了?!
不经意间,他看到气海中孤悬着的黑剑,突然心生一计,操控着灵剑,去吸收此时过量的灵气。
然而身后的灵儿却不知道这些,兀自傻傻地往他身体里续着灵气。
……
一连几个时辰过去了,丹田里莫名出现的灵气,终于一波比一波弱了下来,直到气海逐渐恢复了平静。
日后只要再将灵剑里的灵气释放出来,以一个合理的方式冲击气脉,便可以安稳地打通全身。
想到这,小川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
见院里没人,以为江家父女二人早已离开。
刚要起身,却发现背后传来触感,转身一看,竟是虚弱不堪的灵儿,她笑了笑,便合上眼,倒在了小川怀里。
他抱着灵儿,惊诧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莫非,那反复涌来的灵气,竟是她一直在背后输给自己的?
小川看着嘴唇发白的灵儿,唉呀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