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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碧天如洗,万里无云,烈日高张,铄石流金。
通过官道口镇的官道上,这时正有一个里衬白色绢布,外着灰色长袍的少年,顶着烈日,缓缓而行,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孤凄。
辛云飞在官道口镇没有找到师哥,在官道口停了半天,留下标记向东而来。他停足望了望似乎巳被烈日瘫熔了的官道,用衣袖一抹颔上的汗珠,转身到路边浓荫匝地的大树下坐了下来,身上的水已经用完了,就算人不累,马已经渴得不行了。辛云飞取下头顶的范阳笠不停地扇着风。
“镇远——会——吾——,镇远——会——吾——。”
辛云飞精神一振,这是镖局里趟子手喊的趟子。每家镖局子的趟子不同,喊出来是通知绿林道和同道朋友。镖局走镖,七分靠交情,三分靠本领,镖头手面宽,交情广,大家买他面子,这镖走出去就顺顺利利。绿林道的一听趟子,知是某人的镖,本想动手拾的,碍于面子也只好放他过去。这叫作‘拳头熟不如人头熟’。本领再大十倍,那也是寸步难行。
辛云飞站了起来,但听得镖局的趟子声越喊越近,不一会,十几匹骡驮赶了上来,边上夹着四五匹好马,最前面马上骑着个少年姑娘,头戴一顶遮阳毡笠,外着金绣罗裳,内衬鹅黃绸衫,翠袖筒微露纤手,风头鞋镫里斜踏。
辛云飞让过前面两骑,晃眼间看到一位年纪五旬开外,微留短须,精神壮旺,体格雄健。辛云飞上前拱手作揖道:“老前辈,我水用完了,可不可给我一袋水。”
老人没有搭话,只是叫了声“水瑶。”
最前面的姑娘掉转马头骑了过来。
“给他一袋水。”老人吩付道:
姑娘立马从马背上拿出一个牛皮袋,向辛云飞丢过来。头也不回地跟上镖队。
辛云飞走到树荫下拨出木塞喝了一口,用铁手扶着马头,右手把水灌了几口到马嘴里,又从马背上拿了些熟面放在手上,让马慢慢啃食。又灌了些水,自己又喝了几口。
辛云飞站起身眯了眯日头,此时已过未时刚到申牌时分,这轮红日厌厌地西斜。辛云飞戴上范阳笠,朝着镖队只管跟了上去。
(二)
这是一座小镇。不大,有百十户人家。一条狭长的小街从镇中心东西穿过。
现在已过傍晚,各家店铺都已早早打烊关门。街上很少行人,偶尔一二个,也大都行色匆匆,如惊弓之鸟。
镇西小街尽头,有一客栈,“酒”字幌子迎风招展,摇曳不定。灯笼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冷清,但也给旅人以暖意。
可惜在这兵荒马乱、盗贼出没的年月,客栈生意极不景气。好在老板也是有枣无枣打一杆,对此不抱奢望。随着趟子手喊的趟子,客栈老板也露出一天难得的笑容,立刻吩付手下烧火,烧水,自己却亲自到镇东等候。
随着镖队的到,整个镇子立刻活跃起来。铁匠铺的伙计也在门口跳望,冀图能打一两付马蹄铁掌。客栈的伙计忙前忙后,平静的街道一下子涌出许多的人。
“什么人,干什么的?”镖队最前面的姑娘一声恕吼道:
当街中间站着一个双手抱剑的年青人,身着一套玄色的劲装斜对着镖队。
“杀人。”抱剑的年青人冷冷道:
空气突然凝固,趟子手们不由得后退两步。
“杀谁。”姑娘问道:
“秦重”玄衣年青人道:
“好,先过了我这一关.”姑娘飘身落马,手上多了一双铁钺。
“水瑶,慢着。”秦老爷子骑马赶了上来道:“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秦重还是没有下马,细细地打量着年青人,道:“你是来杀我的?”
“不错。”抱剑的年青人头也不抬道:
月光下,这黑衣人的脸竞像是死人般沉静,但哪双眼睛却是尖锐明亮,看来比他的剑气更可怕。
秦重又瞧了瞧他的身形,又吃了一惊:这人的身手竟不在自己之下,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年轻高手?
秦老爷子问道:“你可与我有仇?”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没有。”
秦老爷子道:“你可是受雇而来的。”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不是。”
秦老爷子道:“哈哈,你也是为‘金剑’来的哟。”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我取‘金剑’并不为了自己。”
秦老爷子道:“哦,何以见得?”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金剑’重现江湖,江湖纷争叠起,白云山庄一天之间惨遭灭门,全由‘金剑’而起。”
秦老爷子道:“白云山庄被何人所毁?”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魔教林修远。”
秦老爷子怒道:“你何以不找魔教林修远,而要取‘金剑’。”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
秦老爷子怒道:“今日的白云山庄,昔日的辛家庄,有谁来为他们讨回血债?魔教不除,江湖永无宁日。”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你本来若觉得一件事非常严重,但若能换个方向去看看,就会发现这件事原来并如你想像的这个样子。
辛云飞听到秦老爷子一提起辛家庄,一骑冲了上来对着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你使剑。”
抱剑的玄衣年青人道:“我使剑。”
辛云飞手中一抖,软剑抖得笔道:“我也使剑。”
抱剑的年青人道:“好剑。”
辛云飞道:“剑不是拿来看的。”
“不错。”抱剑的年青人突然拨剑、挥剑。漫天剑光倾泻而来,辛云飞周身笼罩在剑光之中,辛云飞不敢大意,脚下施展‘天罗步法’,铁手护住胸前要穴,抖动手中软剑去接对手剑尖。
玄衣青年不等招式用老,剑尖一触即走,一口气连攻十七招,招招凶险异常。辛云飞沉着应战,不露一丝破绽。辛云飞只觉对手剑法辛辣,招招杀着简单实用,没有一丝一毫花里胡哨。他挥剑的姿态,也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都像是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从不肯多费一分精力。
辛云飞仗着身上天蚕宝甲,又有铁手防身,脚踏天罗步法,只是一味的游斗,想看看这玄衣青年的剑法。
秦老爷子心道:“好迅急的剑法、好毒辣的剑法,果然不槐人称:中原第一快剑手,——好个搜魂剑无影,中原萧秋雨。”
秦重还是老持沉重地坐在马上,对身边的女儿问道:“你可知他们是何门何派?”
“玄衣青年招式狠毒,手腕巧妙地运转,剑光自他手中刺出来,就像是爆射的火花,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变化,招招是杀人的剑法,应该是索命门;这灰袍少年剑法杂乱,前一招是武当‘苍松迎客’,后一招又是华山‘金雁横空’,接着又是‘金针渡劫’、‘浪子回头’、用‘截剑式’去缠对方剑身,当真信手捏来,爹爹,软剑还可以这用使的?”姑娘回头去问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也不回答,盯着两个年青人道:“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老头子已不中用了。”
辛云飞见这姑娘将自己剑法一招一招道来,当真如数家珍。脚踏震位,身形一扭‘柳剑十三式’连绵不断地使来。玄衣青年立感压力骤然大增,连连后退,突然大喝一向身后疾退道:
“‘柳剑十三式’果然名不虚传。”
他话音也是奇异而独特的,冷酷、低沉、短促,竞不像是自人类的咽喉中发出来的,声音虽低沉,却有种直刺人心的威力,教人永远也不会将他所说的任何个宇忘记。
辛云飞道:“你可看清楚了,是否还要我重使一遍。”
玄衣青年道:“正要领教。”
玄衣青年一句话没说完,站在原地攻出十七剑,辛云飞索来不喜欢多说话,只因他通常还未说话时,他掌中的这口剑已作了最简洁的回答。
玄衣青年苦斗良久,缓缓使出’铁锁横江’,只不过别人使这一着“铁锁横江”时,纯是守势,玄衣青年使出这一着,却是守中有攻,故意露出左肩破绽好诱使辛云飞使出‘柳叶纷飞’。
谁知就在这时,辛云飞软剑忽然划了个圆弧,竟自玄衣青年剑光中绕过,“刷”的一声,反向玄衣青年右股上削去。
玄衣青年虽然心里一喜,却又不免吃了一惊。对方剑法素来无孔不入,此番怎会变得如此笨拙?玄衣青年一心只在制敌,心无二用,却未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对方使出笨招来,正是他的大好真机。
他长剑一挑,使出一招“毒蛇出穴”,只听“噗,噗”两声,辛云飞胸前的‘俞府’、‘神封’穴俱已被点中。玄衣青年只在制敌而非伤人,剑尖一触即走。辛云飞自有天蚕宝甲护身,一点伤也没有。
玄衣青年苦斗半日,终于得手,笑道:“你剑法虽是天下少有,但这一招却使得糟透了,无论谁使出这样的招式来,都该认输,你……”
他语声忽然顿住,脸色也变了。
他忽然发觉对方剑尖上,竟挑着只蝎子。
西北月圆之夜,气候乾燥,蝎子又大又毒,无论谁被噬上一口,当时只怕就无救,方才辛云飞竟是发现他股上有只蝎子,才变招相救,辛云飞这一着“笨剑”,竟是为了要救他性命才使出来的。
只见玄衣青年呆了半晌,缓缓道:“你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不想杀我?”
辛云飞冷冷道:“我要杀你,就不能让你死在蝎子嘴里。”
玄衣青年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今日幸会,后会有期。”话未说完,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
辛云飞把剑插好腰间,对着秦老爷子走了过来,供手道:“师叔好。”
秦老爷子翻身下马,拉着辛云飞的手,道:“跟我来。”
秦姑娘一脸困惑,怎么来了个师哥。也不敢多想,只是吩付伙计搬运东西,照顾骡马。
秦老爷子带着辛云飞来到客栈老板安排好的房间,解下背上的长包袱,放下手中长剑问道“你师傅还好?我可是十来年没见过他了。”
辛云飞扑通一下跪倒在秦老爷子面前。
“三师叔,我是小飞。你不认识了?”辛云飞人已扑地跪倒地上,十年来积压在心头的委屈随着泪水夺眶而出。
“小飞,你是辛云飞。”秦老爷子明显有点惊惊慌失措。双手扶住辛云飞双臂道”“小飞,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跟师叔说说。”
辛云飞把跟二师叔柳一凡学剑十年,一直要他以二师叔相称。前几月才下山杀了鬼手罗宏明,后来和师哥会合,得到父亲遗物,勤练半年武功,这次应师哥来官道口会合,碰到了三师叔镖队。
“叫小姐来。”秦老爷子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窗外的人们车水马龙地忙碌着,秦姑娘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秦姑娘推门就问:“爹爹,什么事这么急。”
秦水瑶这时脱下了遮阳毡笠,辛云飞一眼看过去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秦老爷子道:“过来,这是你小飞哥,你大师伯家的小飞哥。”
“小飞哥哥。”秦水瑶情不自禁地抓着辛云飞的手。触手处硬硬的:“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辛云飞卷起左手的衣袖,露出黑黝黝的铁手道:“我这左手八岁时被罗宏明折断了,现在我把他的手拿过来了。”
“鬼手罗宠明是你杀的?”秦老爷子问道:
“恩,我追了他三个月,在五里铺把他的手取下来的。”辛云飞道:
“哦,他也是你的仇人之一,杀得好。”秦老爷子道。
“就是因为这事我找到了师哥。”辛云飞道:
“你师哥,你哪个师哥?”秦老爷子问道:
“韩方,大师哥。其它的师哥估计也都不在了。”辛云飞答道:
“韩方?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年辛家庄一战,你和韩方两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天幸你们两个还活着。”秦老爷子老泪纵橫。
秦水瑶替秦老爷子擦了擦泪水道:“爹,飞哥现在这不好好的?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韩方呢?韩方在哪?”秦老爷子道:
辛云飞道:“大师哥早就来洛阳了,打听金剑一事,要我在官道口与他会合。但我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人。”
“去把我包袱拿过来。”秦老爷子把目光转向秦水瑶说道:
包袱被打开,里面是四尺长的匣子,外面贴着封条,封条上盖着镇远镖局的红章。
秦老爷子道:“这就是你父亲的‘金剑’。”
辛云飞道:“这是我父亲的佩剑?”
秦老爷子道:“不是,这把‘金剑’我也只在你师祖哪见过一次,后来你师祖就传给了你父亲,有人说这金剑中陷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十年前的辛家庄惨案就是因为它。”
辛云飞道:“十年前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秦老爷子道:“应该不会很多,就连现在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当年的辛家庄惨案就是因为它。”
辛云飞道:“现在江湖好多人都在打听‘金剑’消息,好多人都卷入事非中来了。”
“不错,我就是想拿着金剑找出当年杀害你们全庄的凶手。”秦老爷子接着道:“当年魔教十长老围攻辛家庄,我也找了十年,根本没有他们的音讯,与其一个一个地花时间去找,还不如把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
辛云飞道:“我一路走过来,白云山庄、峨眉的天刚道长不肯与魔教合作,全都被灭门了。”
“我早已通知少林、武当、华山,峨眉、点苍、昆仑、丐帮七派在潼关金鹏堡相会,到时一举讨伐魔教。我们只要把金剑送到潼关和七大派共商大计。”秦老爷子胸有成竹道:“沿道的小毛小贼我们稍加惩治就行,不必痛不杀手。”
“三师叔,今天这个年青人是什么来路?”辛云飞问道:
“这个,水瑶你来说。”秦老爷子把目光转向女儿秦水瑶。
夜雾凄迷,寒意来袭,窗棂上数条裂痕,从这裂痕中望过去,就可以看到那忙碌的伙计已渐渐清闲,晚饭已经做好搬进来。秦老爷子还是喜欢喝二两酒。秦水瑶照顾着秦老爷子喝酒,又不停地帮辛云飞夹着菜。
“瑶妹,你说说今天哪年青人什么来头?”辛云飞边吃饭边问道:
“飞哥,你有没有听说过——
盗门三只手、千门两颗心;
兰花情全假、红门手非真;
蛊门种巫蛊、神调请鬼神;
机关巧天功、索命尽勾魂。”
辛云飞道:“这盗门是说的小偷、强盗,机关门说的是做机关、暗器的吧。其它的没听说过,你给解释下。”
秦水瑶细细道:“这里讲的是江湖外八门的八个行当,盗门、千门、兰花门、红手娟门、蛊门、神调门、机关门、索命门。所以这八个行当也称江湖外八门。而今天来的这个年青人就是索命门,也就是杀手”
“杀手?早知这样就不应该放他走了。”辛云飞道:
“这索命门可不是拿金钱换命,买凶杀人的组织。有名的刺客像专诸、荆轲,无不本着为民为天下的信念,去做些明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伟大事业。”秦水瑶接着道:
“有江湖外八门,自然就有江湖内八门,而江湖内八门又可分为‘上八门’和‘下八门’。下八门’中‘挂门’多指行走江湖,保镖卖艺,练武教拳之人,而‘挂门’又分为支、拉、戳、点、尖、腥、六小门——大户人家雇一些武功高强的人看家护院这叫‘支’;跟随主人上街出游和押运货物的镖师称为‘拉’;教人武艺的教员叫‘戳’;两人比武时讲究点到为止,所以拉场子比武和街头卖艺的叫‘点’;得过师傅真传,下过苦功夫的称为‘尖’;只会打武术套路,蒙外行人假把式的叫‘腥’。”
秦老爷子接口道:“我们镖局走镖,七分靠交情,三分靠本领,这镖走出去就顺顺利利。”
辛云飞道:“原来江湖还有这么多学问呢。”
辛云飞只见秦水瑶浅浅而谈,小小年纪就惊才绝艳,意气风发。
秦老爷子吩付道:“今天晚上,水瑶你和严镖头照顾上半夜,我来看下半夜。”
“爹,你年纪大了,守夜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安排好的。”秦水瑶说道:
“三师叔,我来看下半夜吧。”辛云飞抢着道;
“你就好好休息吧,白天还有好多事情。”秦老爷子吩付道:
“不会有事,我每天晚上也是打坐练功,练功也相当于休息。以后守夜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辛云飞道:
“你得到了你父亲的‘天罡心法’。”秦老爷子问道:
“恩,师哥都交给我了,我现在功力进展神速,还有天罗步法。”辛云飞连说连从怀中掏出秘芨。
秦老爷子道:“当年你师祖教我们三个,武功心法都是口传心授,唯你父亲天资较高,人又聪明好学,你师祖临终把衣钵传给了你父亲,为此你二师叔还和你父亲闹不和。这秘芨你要多加练习,好好保管。”
饭已吃完,辛云飞帮忙着收拾桌子。
“师妹用的是什么兵器。”辛云飞问道:
“嗯,这个。”秦水瑶随手从腰间解下一对铁钺。
“子午鸳鸯钺”辛云飞道:
“对,这正是你妈当年的兵器,也就是这双铁钺,也正是这个你妈与你爸结的缘。当年你父亲刚出道,名声大震,你妈不服就来找你爸比试,这钺正是剑的克星,比了三次,两人惺惺相惜,结为夫妻。”秦老爷子道:
辛云飞看到母亲的遗物,泪流满面。
“来,孩子跪下。”秦老爷子抻手从秦水瑶头上取下哪根金钗。接着对辛云飞道:“你也来跪下。”
辛云飞不敢怠慢,和秦水瑶双双跪在秦老爷子面前。
“这是你母亲当年定下的亲事,这个就是信物,希望你们两个以后互为守望。”秦老爷子道:
辛云飞深深地把头磕下去叫了一声:“爹。”秦水瑶也跟着磕了下去,含情脉脉地望着辛云飞。
秦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笑道:“我总算不负大哥大嫂的嘱托。”
辛云飞扶起秦水瑶说道:“这秘芨就由你保管,这’天罗步法’配合你的‘子午鸳鸯钺’有更大的妙用,我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说完就脱下身上的天蚕甲放在秦水瑶手上。
“这宝甲是你家传宝物,你穿上比我更加有用,我不能要。”秦水瑶说道:
“现在你还在分什么你家、我家。爹,你说是不是,何况我武功比她高。”辛云飞对着秦老爷子说道:
“好啦,以后遇事你们两个互相商量。”秦老爷子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