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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去的。”
“顾姑娘还要吃吗？”柯景拓问道。
“多谢帮主美意，只是我被你们绑来，恩公…啊我的朋友怕是会担心，你又有何要解释的，快快说了。”顾菟想着小包有了下落便不再担心，又端坐在桌子前，认真听柯帮主说话。
柯景拓向来重视文武兼修，可底下子这帮人偏偏重武力轻规矩，认为凡事有个差不多就可以了，这卫踞是把文德修的最好的一个，不过看着样子，怕是跑偏了。
“姑娘，”柯景拓开口道：“我的这帮兄弟虽然鲁莽粗暴，做起事来都是率性而为，却个个是博施济众，爱打抱不平的善良之人。”
顾菟歪歪头眨了眨眼睛：“那卫踞也是？”
柯景拓愣了愣笑着说道：“他只是嘴巴毒一点，却也是个好人。”
“今日我这些弟兄做这些荒唐事原本也是为了我。”
“为了你？”顾菟又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两口，“你教他们的冲喜？”
柯景拓被他逗笑：“顾姑娘真是一派天然，此事说来话长，如若没发生变故，今日便是我大囍的日子。”
顾菟听见他的声音突然沉重起来，放下了果子，小心翼翼问道：“是出了什么事？”
“是，在她将要嫁过来的前几天，被歹人害死在了家中！”像是怒火攻心，柯景拓的嗓音因为压抑变得有些嘶哑。
顾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股钻心剧痛袭过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是的，这种痛苦往往无法言说，更无法排遣，而自己还有些希望，总想着前方有人等着自己，便有了走下去的希望，纵使脚下步步荆棘。
“你也不要太过伤怀……”话没说完，顾菟就闭上了嘴，言语太过苍白无力，说了不如不说，说了就是赤.裸.裸揭人的伤疤。何必呢。
沉默了很久。
顾菟又问道：“可曾查到那歹人是谁？”
“是碧源山庄的诛鹿教，我们弯月刀帮与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又怎能想到灵儿竟会死在他们手上，也要怪我大意，怎能让她们母女两人独自生活在云隐山下！”
“你说什么？！云隐山？”顾菟大惊！
“没错，那里就她们一户人家。灵儿她……”
云隐山下，那日自己和漓珞打马路过时曾在山下不远处借宿一晚，顾菟越想越怕：“你说的那个灵儿，她是不是曾在这里去学堂里读过书？”
“没错，是和我一起去的，夫子总是夸她伶俐……你怎么知道？”
顾菟心中大惊，再也站不住：“是大娘！是她们……她们怎么会……”
“你认识郭大娘？认识灵儿？！”柯景拓也站了起来，也是震惊。
“她们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顾菟扶着桌子。
“是被诛鹿教徒用银镖所伤！那镖带有剧毒，一沾上便可致命。”柯景拓红了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果然！竟然是她们，果真是她们！顾菟想起了那带着剧毒的银色暗器，想起来云里溪桥自己的同门师兄妹，那分明该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样一户好人家收留了自己，却因为自己丢了性命，顾菟不知大娘和她那未出阁的女儿黄泉之下是否怨恨自己，却知道，逝者已逝，面前的人却恨意滔天，恨不得活活吞了诛鹿教众人！
“柯帮主……”顾菟心中剧痛，柯景拓还不知他的灵儿究竟为何被诛鹿教所杀，顾菟不知如何下口，当日醒来就已经被漓珞带离，情况究竟如何，顾菟未曾亲眼看见，最后的结论却已经成型。
她们是因为我而被错杀的，是因为我而死的！话已经到了嘴边，顾菟气堵心口，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生生直着身子倒了下去。
“顾姑娘！”柯景拓一弹而起，上前把人接住：“你怎么了？”
“柯帮主……”
“大哥！”那卫踞带着鞭子冲了上来：“寨子外面来一白衣小生，让我们放人呢！”
“是你的朋友吗？”柯景拓把顾菟放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白衣？顾菟点点头：“大概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