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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宝阁院中的三层小楼,是半檐半台的结构,一半是屋檐,一半是露台。
露台上训养了一大批山燕子,作为通讯之用。
这山燕子飞行速度极快,一个时辰可以跨度五六百里,但是耐力不佳。
但,通宝阁却独辟蹊径。在各条重要路线中设置了中继站,解决了山燕子耐力的问题。
设置这些中继站花费巨大,基础的硬件支出,如山燕子的饲养和专业人员培训,就花费极巨。
更重要的设置如此大的一个通讯网络,必须有一个宏观视角的长远规划。
考虑到山燕子的耐力不足,就需足够多的中继站,但中继站多了,费用也随之上升。
所以,整个网络的设计,需要确保能够以最小的数量来服务足够多的线路。
这条由山燕子组成的通讯网被通宝阁叫做燕落。
也有些商会镖局,想学通宝阁的手段,但财力人力不济,只能作罢。
除了比不上官府饲养的游隼外,燕落是民间最高效的联络手段。
通宝阁为这个燕落投入巨资,但收获也颇丰。
燕落建成以后,民间书信多由燕落承担。
向进跑上了三楼,上气不接下气。
这种收发线路都有专人管理。
此时已是深夜,但仍有一个小厮值班。
向进支开了那个值班的小厮,独自走到了圈养山燕子的露台上。
从中取出了一只体型大的。
那野生的山燕子,一般很少落地的。但,不知通宝阁用了什么法子,使得这燕子服服帖帖的呆在笼子里。
那燕子脚上是黄色,编着中-廿一,意思是往中洲方向的二十一号线路。
向进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贴在墙上的线路图,确定了二十一号线路的走向。
又熟练的从边上放的案子里取出了一块铁片,上面刻着总一。
这山燕子组成的通讯网,这所以需要专人来操作,因为里面有一套复杂的投送路线设计。首先必须确定线路,选择对应线路的燕子,然后,在燕子脚上绑上铁片标记最终目的地。
向进之前就是燕落的站长,他能熟练操作燕落,这也是被派来监视钱福的原因之一。可能看懂燕落行进路线,也不只有向进。
向进背后一直跟着的黑影,此刻的目光正越过向进的身子,看向贴在墙上的线路标记。
他的目光落在总一的标志上。
那是通宝阁的总铺所在。
这黑影便是闷蛋,他被单独派出来监视钱福。
罗成的原话是:“跟踪第一个跑来和钱福问话的人。”
闷蛋本不理解罗成的用意。
但没想到,这第一个跑来问话的人就是内鬼,而这个人就是向进。
闷蛋既疑惑又佩服,罗成是如何猜到通宝阁里有内鬼的?
闷蛋之前在杀手组织中,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棋子。
他最佩服便是那些运筹帷幄的大人物。
现在他却有种感觉,罗成比那些组织中的段头还要厉害不少。
就在闷蛋胡思乱想的档口,向进已写好了字条。
“告首柜,云劫,事白!”
这条信息很简单,但闷蛋大概猜到了意思。
这向进一直盯的就十年前的劫案,而且是受了首柜的指使。
不过,好在,这条短信并没写关于罗成的事情。
得赶紧回去告诉罗成才是。
而在房间中等待的罗成,已经通过通感,知道闷蛋的发现。
云舒城外乱葬岗。
两个男子结伴而行,一个紫衣书生打扮,一个黄衣道袍。
那紫衣书生开口道:“高师弟,你为何要做这一身民间的道士打扮,我们蓬莱阁虽说也是道门,但从来不与这凡俗的赶鬼末流为伍。”
黄衣道士尴尬一笑:“师兄有所不知,这凡俗之人,都是以貌取人,这一身装扮,比千言万语好用。”
那黄衣道士便是昨日被罗成所欺的高雄,他身边的青衣书生是他同门的师兄。
说来也巧,他昨日被吓破了胆,丢下元家的三公子一人跑了,也没脸面再去城主府了。
谁知,居然在云舒城里遇到了自家的师兄,阎俊城,也就是这青衣书生。
阎俊城是长老的亲传弟子,可不是高雄这种半吊子可比的。
高雄见了阎俊城自然是喜不自禁,便想着让这位便宜师兄帮自己出头。
阎俊城本来也与高雄不熟,但听他说有鬼王出世,便也想来看个究竟,他有一宝物,正需要鬼王来做主魂。
于是,这两人才半夜来乱葬岗一探虚实。
阎俊城脚踩在一个小坟堆上,抬头四顾,疑惑道:“高师弟,我观这里一丝鬼气也无,你说的化形鬼王到底在哪里?”
高雄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不喜的意思,忙解释道:“阎师兄,别误会,昨日,我真的是在这里碰到那化形的鬼物的,当时还有三个,那为首的一个还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红印,那红印已经消了大半,但隐隐还能看见五指的形状。
阎俊城见他不似撒谎,又探出灵识。
这次,他把灵识搜索的范围又扩大了几分,但依然没有见到半分鬼物的痕迹。
他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低下头来,他看着乱葬岗上横七竖八的墓碑,若有所思。
高雄也很纳闷,昨日那些鬼物去哪里了。
昨日,他明明见到三个巨大的鬼王的,绝对不会错的。
如果三公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今日带着师兄过来捉鬼,也算给城主府一个交代了。
可,那些鬼东西到底去哪儿了?
难不成是躲起来了?
“兀的那些腌臜东西,我蓬莱阁的仙师在此,还不出来受死?”高雄喝道。
他修为低,无法用灵识感知灵气,那鬼物的阴气也是灵气的一种。
对于高雄的胡乱喊叫,阎俊城眉毛一挑,尴尬的笑了笑。
他忽然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高雄忙上前问道:“师兄可是有什么发现?”
“我什么也没发现。”
高雄嘴角一翘。
什么内门弟子,也不过如此嘛。
那阎俊城又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这乱葬岗上实在太干净了,就算没有鬼王,那至少也应该有些普通的鬼物什么的。”
他转向高雄:“你昨日与谁同行?”
“城主府的三公子!”
“走,去城主府一趟!”
高雄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被阎俊城好似拎鸡仔一般提起,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乱葬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