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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有点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悔了，不过革委会干部的结局，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况且，他许大茂也确实很排斥调解、处理各类职务、岗位的任调工作。
简而言之就是，他许大茂儿很不喜欢体制内的条条框框，开拓和创新才是他毕生所追求的。
提到评级许大茂想起了傻柱的37块5，他很好奇，傻柱的厨师级别是多少。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他笑呵呵的问道：
“艾师傅，傻柱儿老跟我吹他厨艺多么多么高，那他现在是几级厨师呀？”
艾长林看了看许大茂，他深耕这一行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厨师的级别再49年以后便不再那么明确了。
主要还是没有完善的考核制度，而且很多人当厨师，主要不是为工资，还有厨师的外快和食堂的油水。
厨师的油水，一是工资、二是外快，三是伙食，四是外带。
这也是为什么六七十年代，厨子被人们称为最令人羡慕的职业。
不过厨师等级毕竟和厨师工资挂钩，艾长林思考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这傻柱啊，按厨艺水平来说，他至少是高档2级，说是高档1级应该也不为过。”
“但工厂食堂，考核标准更多是工龄，按傻柱的工龄计算，他顶多也就是个中级厨师的级别，粗略估算也就是个4级厨师吧！”
原来按熬工龄来算，傻柱也就是个四级厨师，这个结果还真有点儿出乎许大茂的预料。
但看到艾长林，许大茂就又迷糊了。
这傻柱才是4级厨师，艾长林也就比傻柱大个十几岁，他怎么就能混到1级厨师了呢。
于是，许大茂无不好奇的开口询问。
“那，艾师傅，你也比傻柱大不了多少岁呀，你怎么就能成为1级厨师的高度了呢？”
艾长林听许大茂这么一说，他忍不住直接就笑了。
“小许呀，你还是太年轻，社会阅历浅！”
“什么意思？”
许大茂不解的问道，艾长林又继续给许大茂解释起来。
“这按工龄我确实是达不到1级，但是这饭店是我们家开的呀。”
“我们家这是属于为集体做出了牺牲，等于平白放弃了饭店的经营权。”
“我们家都做出这么多贡献了，组织上不得给我们提高点待遇呀？”
艾长林的解释很在理，许大茂还真的是很叹服，社会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终归还是讲究人情世故的。
“嘿，说的还真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许大茂玩笑的跟艾长林说着，艾长林也笑着开口。
“前面的路还长着呢，慢慢熬吧，小许！”
几天的接触下来，艾长林也从当初客气的称呼大茂儿直接变成了更亲近的小许。
一时间，艾长林把许大茂从同事关系又拉近到了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
“小许，你来的正是时候，下个月市里刚好有厨师比武，到时候你以学徒的名义，报个名。”
“你要能获胜，你的工资就不再是18块了，而是起码的27块半！”
艾长林欣喜的跟许大茂说着，许大茂原本还挺期待的，结果一听就涨了6块5，他先前的激动劲，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这不是志在必得的么，傻柱还4级厨师呢，我年纪跟他差不多，水平也跟他不相上下。”
“就算我想升个中级厨师，那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么。”
艾长林看着意气风发的青年，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
“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拿过工牌和服装，许大茂这次没有在食堂帮忙，他得好好准备，明天就要正式到欣向荣回民食堂上班儿了。
晚上，许大茂没有直接回四合院儿，而是直接到冉秋叶住处了。
两个人一起在冉秋叶家里做的饭，许大茂不希望冉秋叶再往四合院儿来回的跑哒了。
许大茂虽然已经和小冉老师一起过夜了，但正式的邀请许大茂来家里，这还是第一次。
许大茂已经是穷的裤兜里都能塞下一笼包子了，冉秋叶却丝毫没有嫌弃。
两个人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一起到菜市场买菜逛市场。
冉秋叶还有点儿害羞，她都没有和他爸去逛过菜市场，许大茂是第一个陪她逛菜市的男人。
又一个第一次交到了许大茂手里。
冉秋叶粉扑扑的小脸儿在卖鱼的摊位儿前转悠，她打算买条鱼给许大茂庆祝。
祝他在事业上一帆风顺。
许大茂走在她身旁，看冉秋叶在鱼池旁认真环顾着。
许大茂直接询问道:
“怎么，想吃鱼了么？”
“我想给你做条鱼...”
冉秋叶声音柔美的说着，眼睛还在鱼群中晃达。
“那你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仔细？”
“我再看那条鱼刺少，刺少了你就不用费劲儿挑鱼刺了。”
冉秋叶很认真的回答着，一旁的老板就笑着开口了。
“嘿，我说同志，你爱人可真逗儿。”
“这怎么就看出了鱼刺儿多不多了，你得看鱼的品种！”
老板拿起一条鱼就准备给冉秋叶讲解，冉秋叶却听到对方说她是许大茂爱人时，那俏脸‘咻’的一下就红透了。
许大茂倒是没太注意到冉秋叶脸色的变化，他倒是先鱼贩子一步为冉秋叶讲起了鱼类怎么分辨刺多刺少。
“我们北方常吃的是淡水鱼，一般情况下有鳞鱼比无鳞鱼普遍刺儿多。”
“就比如鲤鱼、鲫鱼、草鱼、白鱼，这些鱼的的刺都比较多，有些时候还带有一定的土腥味儿。”
你得看鱼鳍和鱼鳞！”
“而有些淡水鱼，它们鳞片特别小甚至根本就没有鱼鳞，他的肉质会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鱼肉会更软嫩且少刺。”
“就比如鲈鱼、鲶鱼、黑鱼、罗非鱼、大马哈鱼、鲟鳇鱼等等。”
对于许大茂的讲解，冉秋叶和鱼贩子表示都很佩服，鱼贩子更是赞叹的说道:
“同志可以呀，简直就是行家啊！”
“来，你看看，我这可是有几条野生的大黑鱼，本打算留着给自己家娃吃的。”
“看同志这么懂行，我就让两条给你吧。”
摊主也是很感叹还有人这么懂行，他直接就让出了自己的两条新鲜大黑鱼。
摊主还在感慨的时候，不曾想许大茂一旁开口。
“大老板，你看我帮你带来这么多可人，这条鱼你可得给我便宜点！”
摊主也没想到许大茂会这么厚脸皮，不过的确在许大茂讲解鱼肉品类的同时，不少人也都凑到了卖鱼的摊位前。
“得得得，你看你要那一条吧！”
老板也是爽快人儿，见许大茂见多识广又决意要买，他直接拿起许大茂选好的，眼睛乌亮，身上光泽的黑鱼给装上称称了称。
“还真够准的，刚好二斤，2毛6一斤，二斤就是5毛2，我直接收您五毛外加粮票儿！”
老板真的很大方了，直接抹去了两分钱，冉秋叶掏完钱兴奋的接过黑鱼，看着黑鱼活蹦乱跳的模样，她心里也跳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