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突发大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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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弟兄们蒙难已过了好几个月,仇浔还是决定碰碰运气,希望能在车马行找到一些线索。

仇浔心里也清楚,物证基本上是不可能找到了。既然行凶者有意为之,那断然不会留下任何可能的痕迹。即便有,这几个月的时间已足够他们抹去所有的痕迹,尤其是在处理人命的时候更会谨慎。

物证找不到,只能从人证下手了,至少得把车马行里的人观察清楚,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就算没有,也能探个大概情况,方便弟兄们潜入进去。

幸好聂鸿飞还没有返回梁王府,不然眼下这么多事,就算是分身也难以应付。

说来也奇怪,聂鸿飞已经进宫好多天了,别说皇宫里的人,除了念及兄弟之情的皇上,连太后都不愿意待见他,这皇宫内的一草一木都早已和他再无任何关联,没想到这都过去好多天了他竟还没有出宫。

莫不是趁着此番进宫,怀念一下当年的风光?

仇浔心里暗讽着,便不再考虑这件事。

两天的探查,却没有任何的新发现,正当仇浔准备放弃时,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一丝寒意。

不是寒意,是杀意!

杀意竟然能从自己背后传来,而自己竟完全没有注意到此人何时出现在背后,他甚至是没看到这个人。

仇浔立刻伏在地上,紧紧地贴着地面,随后双腿发力,宛如一只猎豹朝着树的方向窜了出去,只听“沙沙沙”的响声,仇浔在几棵树之间不停地换着位置,最后一次转移的时候,仇浔折下一根树枝,借着树叶之间的隐蔽朝着另一棵树掷了出去,自己则是隐藏在树叶中纹丝不动,并借着树的高度寻找着杀意的来源。

“笃笃笃”,一串暗器钉在了旁边的树上。

杀意消失,一无所获。

仇浔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除了仇府的那些叔叔们,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盯上的感觉了。

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也正是这份自信,让他在处理很多困难的事情时总是能游刃有余。可自从接到这份任务以来,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他发现这份自信正在逐渐瓦解。

在酒馆和聂晖喝酒的时候,他的自信便已开始动摇。

对于仇浔这样的人来说,一次失误就足以致命!

如果刚才自己晚一步发觉,此刻自己会不会早已是一具尸体?

既然已经被发现,此地不能久留,只能尽快离开另寻机会了。

仇浔离开没过几个时辰,车马行突然大乱。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熊熊大火燃烧着车马行里每一处角落,火势十分凶猛,所到之处瞬间化为灰烬。车马行内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往外逃,尚存理智的人拎着水桶飞奔,企图在大火中抢回一些资产。

负责京城治安的巡防官兵也加入到了灭火中,奈何火势太大,一时半会没办法进入车马行。隔着好几里都能看到滚滚的浓烟,黑漆漆的,仿佛一条黑蛇直奔云霄,吞噬挡在面前的一切。

季怀之和铁明河带着手下的人赶了过来,附近的居民也纷纷出来帮忙灭火。如此大的火势,没一会儿便传遍了京城。仇文斌也是立刻派了人手前去帮忙。两个时辰过去,终于把这要命的火给灭掉了。

南图商行所涉范围极广,规模宏大,所以其经营场所离居民区有着相当一段的距离。可即便如此,能在南图商行的车马行内修理的车,不是王公贵戚的,就是名门府第的,光是马车就已经是一笔巨额损失。

那些没能逃出来的工匠们,只怕连一具全尸都没有了。

仇文斌骑马赶来,身后是一辆辆装满营帐的马车。

仇文斌下了马,对季怀之行礼。

“见过季老先生。”

季怀之道:“今日商行蒙难,多谢斌叔相助。”

无论年龄大小,人们都称呼仇文斌为斌叔。

其他人倒也罢了,唯独面对季怀之时,仇文斌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

他对老师的敬重不亚于对先帝,自己能有如今的本事,全靠老师的悉心教导。他知道老师不是他一个人的老师,他也知道季怀之对于聂鸿飞始终抱有一丝同情。

这十几年里,季怀之早已明里暗里多次照顾过聂鸿飞,即便聂鸿飞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老人家还是不愿意放下这样一个学生。

也许大多数老人,对于后辈都有一种莫名的包容。

仇文斌道:“仇府为车马行的弟兄们备了一些物资,方便弟兄们过渡几天。再留下一队人手供季老先生差遣,帮忙清理现场。药堂的郎中也随队留下,协助医治受伤的兄弟。”

季怀之向仇文斌作揖,颤声道:“老夫惭愧,有劳仇府了。”

仇文斌赶忙将他扶起,道:“文斌受不起老先生如此大礼!朋友临难,岂有不帮的道理!”

仇府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很多都是直接从南图商行进的货,合作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况且,同是江湖人,仇文斌与铁明河的交情也很深。

此时的铁明河带着镖局的兄弟忙里忙外,完全没有注意到仇文斌的到来,就算注意到,他也无暇接见。火虽然已被灭,但是车马行内依旧很危险,烧焦的柱子摇摇欲坠,断掉的横梁随时随地都会掉落下来。看样子想要完全将车马行清理干净,恐怕要花费好些时日了。

季怀之也没有太多时间和仇文斌寒暄,谢礼后便匆匆忙忙地加入到善后工作。

有季怀之和铁明河在,南图商行和风门镖局不至于太过慌乱。在二人的带领下,清理工作在有序地进行着。

除了仇文斌,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忙着眼前的事,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危险的存在正在附近游荡。直到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后,仇文斌才抽身离开。

晚上,仇府的秘道内,仇文斌正等着仇浔。

和聂鸿磊一样,世人皆知再无沈震,所以仇浔从沈震的居所进入秘道,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看到仇文斌,仇浔道:“父亲如此急的召我前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仇文斌不说话,怒视着仇浔。

仇浔立马跪了下来,低着头说道:“浔儿不知犯了何罪,还望父亲明示!”

仇文斌怒道:“你既已身陷危险,为何不早告诉我!”

仇浔一愣,但他并不觉得奇怪,在他眼里仇文斌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父亲,对于自己并没有和他说的事他却了如指掌没有觉得惊讶,甚至还有一些理所当然。

仇浔跪着道:“因为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们再出事了!更何况我身上还背着皇上的任务,这其中实在是有诸多的不方便,望父亲原谅!”

仇文斌还想发火,看到仇浔这个样子,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扶起仇浔,叹息着道:“你和语薇若是有半分差池,便是我对不起你们的母亲!”

仇浔道:“父亲放心,我这条命来之不易,我不允许自己轻易死去!”

仇文斌紧紧握住仇浔的手,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