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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熙白温柔地将自己的手送入孟云志手中,而后挽着他向众位家族长辈致谢。
孟云志却没有了心情,这孙熙白,到底是什么身份?
晚上家族会餐时间,孟云志在孙凤心的默许下已经成了宗族会的当红炸子鸡。
觥筹交错间,孟云志显得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在孙熙白身上。
“我说孟公子,你们孟家以后发达了记得提携提携我啊。”
“孟公子,我们家的主母可是你们孟家的小姐啊,算起来,你还是我老舅呢。”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宴席方才散去。
四下找了一圈,孟云志才找到了花园凉亭里坐着的孙熙白。
“你。。。”孟云志刚要开口,却被孙熙白止住了话头。
“你想的没错,我也是从未来回来的。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八年。”孙熙白幽怨地说。
“那,你是怎么穿过来的?”双方的身份已经挑明,再藏着也没什么意义。
孙熙白回过头看着孟云志,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二人一同回到孙家的祠堂,这里早已被收拾完毕,一尘不染。
孟云志跟着孙熙白来到了孙家的祖先牌位前,孙熙白恭敬上了三柱香。
紧接着与孟云志合力将香炉挪开,用火钳撬起正下方一块方砖。
力气活干完,孙熙白努了努嘴:“这下面的东西能解开你的部分疑问。”
孟云志狐疑地伸手进去,掏出了一本皮包的方形的书。
“呦呵,还是白狐皮,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武林绝学?”
“你打开看看吧。”
孟云志见孙熙白表情严肃,不敢再开玩笑,隐隐觉得事关重大。
皮包打开后,孟云志心中一沉,《孟氏简谱》四个字映入眼帘。
“这是我们孟家的家谱?”孟云志看向孙熙白。
孙熙白点了点头,只是来到祠堂门口,闩上门,说道:“你现在看看这本简谱,然后说说你的发现。”
孟云志拿起书上下打量,书倒是只有一指厚,以他一目十行的速度,不消半刻钟,就已经看完。
放下书,闭目沉思一会,孟云志有了点眉目:“我们孟家是从孟尝君田文后代分出,一支姓薛,后世多显贵,一支姓孟,低调稳重。”
“不错。”孙熙白点了点头:“还有吗?”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这里面好像每隔短时间,就有一个孟姓后人得疯病,还传染,只能被囚家族地牢永不见天日。这最近的一个叫孟远兴的被关到了死。”
“孟远兴是你爹。”
“啥?”孙熙白一句话吓得孟云志脚下没站稳,跌坐在蒲团上。
“而且,你说的每隔段时间也不准确,准确来说,是每一代,都有一个得了疯病的人,你们孟家管它叫诅咒。”
“每一代?难不成是阿尔兹海默?”孟云志想到唯一对的上的现代医学里具有传染性的脑科病变,也只有阿尔兹海默和狂犬病。
狂犬病太离谱,总不至于他们孟家每一代都有一个倒霉蛋被狗咬了得狂犬病吧。
“不像。我从记事起,脑子里就慢慢有了前世的记忆,但不敢表露出来,其实前段时间看你的表现,我很担心是你们孟家的诅咒又应在了你的身上,但后来,才慢慢打消了我这个顾虑。”
孟云志若有所思:“那你是觉得我们孟家每一代里的发了疯的人,都跟穿越的事情有关?”
“准确地说,我怀疑你们孟家这每一代里发疯的人,都是穿越者。其中也包括你的父亲。”
“你这玩笑开大了吧,这不可能啊,谁家没事跟穿越杠上?”
话没说完,孙熙白赶紧让孟云志将香炉归位,收拾好地面。
紧接着,孙凤心就开了门站在门口。
“爹,我带孟云志是。。。”
孙凤心摆了摆手:“没关系,这书本来就是你们孟家的东西,也是你父亲留给我的,现在你自己拿回去,也算物归原主。”
“岳丈,我爹他。”孟云志现在迫切地想知道他爹的情况,但又不确定孙凤心是否听到方才他和孙熙白的对话。
“你爹与我也是从小一同长大,十分要好,但可惜他也得了那种疯病,后来病发,狂性大发,跑出了门,再也不见了,想来,也就是你刚出生时候的事。”
听了孙凤心的话,孟云志与孙熙白对视一眼,长舒一口气,看来,孙凤心没有听到他和孙熙白的对话。
当夜,孟云志带着《孟氏简谱》回到了粮铺,研究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元宝的大嗓门就在孟云志门口嚷嚷开了:“姑爷!姑爷!快开门!来生意啦!”
孟云志一夜和衣而卧,睡得本就不踏实,现在被元宝吵醒,心头烦躁。
洗漱完毕,耷拉着脸来到柜上,一个兰记的掌柜装扮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见孟云志出来,赶紧迎上前,忧心忡忡地说道:“哎呀,孟老板,你可让我好等,我们家老爷前日已与你定了契,但昨天您整日不在,您看这垄头村的粮食该怎么办??眼瞅着这又要下雨了呀。”
听到这里,孟云志才恍然大悟,自己昨日一门心思扑到了宗族会和孟家的那本《孟氏简谱》上,把这茬忘了。
买卖人,最讲究的就是信义,要是垄头村粮食出了岔子,现在他孟云志也跑不掉,兰记的一大一小两个奸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
“元宝,带上租契,跟这位掌柜一起,去把垄头村粮食都放进我们的仓库和晒场。用我们的驴车运。”
元宝拿着契约与兰记的人一起处理起了垄头村的粮食。
这边孟云志哼着小曲,手拿小茶壶来到破庙门口看热闹。
热闹,是兰记的,兰豪用兰记抵押从万阎王那里挪借的地下钱庄的银子,这事被孟云志捅给了兰曲九。
回了兰府,兰曲九将兰豪一通臭骂。
但借据不容抵赖,虽说他们兰家家大业大,可大部分家业都在货物及铺面上,一时间也难拿出如此多的现银去还债。
不多时,兰曲九就出现在了破庙门口。但一抬眼,兰曲九看到孟云志就在旁边端着小茶壶喝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赘婿这又是来看自己笑话了。
出人意料的是,兰曲九刚要敲门,庙门却自己开了,上次兰豪遇见的两条被拴着的狗冲了出来,一溜烟冲向远处街角看戏的孟云志。
兰曲九心中暗喜,让你小子看戏,这次看你不被咬死也要残废。
谁知孟云志拿开茶壶,不慌不忙,眼睛直勾勾瞪着两只狗,两只狗如同被勾了魂一般,一个急刹,定在那里,尾巴一个劲地摇晃。
这小子太他娘的邪门了,莫不是有什么妖法?
庙里一阵木头点地的哒哒声传来,万阎王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哪位高人降住了我的大宝二宝。”
孟云志整理好衣服后,闲庭信步来到万阎王面前,万阎王上下仔细打量后,眼睛直勾勾盯住了孟云志的腰带。
被万阎王看的不自在,孟云志刚要后退,万阎王一把扯过孟云志腰带上的古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哭喊:“你咋才来嘞!你咋才来嘞!”。
这一通操作倒是让孟云志不知所措,兰曲九也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万阎王抱着古玉跪地痛哭,好不容易被手下拉起来后,万阎王赶紧将孟云志迎进了破庙。
坐定后,万阎王先对兰曲九说道:“兰老板,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今日要招待这位贵客,没工夫陪你瞎闹。”
兰曲九的CPU估计已经被干烧了,阿巴阿巴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来干嘛的,于是壮着胆子说道:“万老大,日前我儿兰豪在您这里用兰记作押,借了四千两的银子买粮食,现如今,粮食虽然都已收好,但近日天气突变,雨水不停,粮食要烘干脱壳售卖,估计三个月没法全部卖完,这趟来,想请您多宽限几日。”
“兰公子可真看得起我孟某,为了整倒我,竟然用整个兰记作抵押,兰老板,你这儿子教的好啊,心狠手辣。”孟云志心中暗笑,这兰曲九也是可怜,被自己儿子坑这一把,还要腆着老脸来求情。
万阎王一听,来了兴趣:“等等,你是孙家那个赘婿,孟云志??”
“正是在下。”
“那你这块玉是?”万阎王眼睛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这块玉。
孟云志取下古玉说道:“实不相瞒,这玉是孟某的随身物件,自小跟我,玉种不是什么好玉,万老大要是喜欢,尽可以拿去。”
说着孟云志将古玉递到万阎王面前,万阎王却连连摆手:“折杀我啦!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收这古玉,恩人,你等等啊。”
万阎王说着砰地一把站起,指着兰曲九说道:“好你个兰曲九,我当你儿子准备对付谁,早知道你儿子要对付的是我的恩公,我让他当时就走不出这庙。现在还想让我宽限,门都没有,告诉你,一天都没得宽限,你兰记还不上银子,我抄了你的家。”
兰曲九浑身汗涔涔,这孟云志到底何方神圣,怎么又和万阎王扯上关系了。
万阎王发落完兰曲九,转头和颜悦色地对孟云志说道:“孟老弟,我有眼不识泰山,瞎了我这一对招子,这样,今天在我这地盘,给你摆酒,你要是气不过,现在我把我这对招子挖给你,就当赔罪。”
说着万阎王已经抄起一把尖刀刺向了自己的眼睛。
孟云志赶紧拦住万阎王:“使不得使不得,这样吧,先让兰掌柜回,我们慢慢聊,如何?”
万阎王千恩万谢,回头对兰曲九骂道:“赶紧滚!不然今天拿你耳朵下酒!”
目送兰曲九滚蛋,万阎王拉起孟云志的手就往后面花厅走。
“恩公!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