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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刑鹿接连挥拳都落于地面。
崩碎的青石片如雨纷飞,倒退躲避的银竹哈哈哈大笑着。
她这副模样更让刑鹿暴怒。
“刑大哥,别急。”
傩面鳞兽的沉闷声音融在风中,提锋抵达战场正落于银竹身侧。
“我先攻。”
吼——
提锋一声怒吼震停银竹后退的动作,四肢着地的他扑击而上,挥起的爪牙泛着血色。
“不知所谓。”
银竹的笑容不减,即使用出神力疲惫无比的现在,在正面对上这家伙她可不认为她避不开他的攻击。
银竹脚下发力一跃,后撤的身姿轻松避开提锋挥出的爪击。
“啧,真他娘的不像人。”
攻击被躲开,提锋并不意外,从一开始银竹的位格就似乎比他们要高。
轻灵的身姿,锋锐的指刀,能随意变换的身形。
金色的血液更是凸显她的不凡。
想来也是疯了,明明都在她手上吃过亏了,居然还敢回来。
提锋侧头往陈焚方向望了一眼,见他已经扬起身后肢体,他也就将脑中思绪尽数抛掉。
都已经开始打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吼!”
提锋一声高吼,傩面下的面容狰狞无比。
唰——
又是一道挥击落下,提锋反关节的两腿爆发出巨力,他紧跟银竹后撤的步伐。
他要将这妖女逼向陈焚的方向。
“打不中!你根本打不中我啊!还没认清现实吗!!”
银竹连连撤步,她的眼中滚着疯狂,雍容华贵早已不再,她眼下想做的就是把这冒犯自己的刁民撕碎。
在避开提锋扑杀的下一刻,银竹不退反进,锋锐的刀指挥出,轻松突破提锋面上傩面,斩碎他面上鳞甲。
鲜血四溅下,提锋半张兽脸暴露在空气中,从他伤口中攀附而出的黑泥沸腾作响。
“太丑了!哈哈哈哈哈——你这副模样实在是太丑了!你才是妖鬼!你根本就称不上人!”
银竹的嬉笑声刺痛提锋神经。
是的,他一路吃着妖鬼过来,已经只能勉强保持人形。
但什么时候,他是不是人需要这只东西来评论了?
提锋双眼鼓涨,在银竹的嬉笑声中他猛地一呕。
“什么恶心的东西?”
银竹眉头一皱,注意到提锋动作的她第一时间想要躲避,但等待良久的刑鹿又怎会放弃提锋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
“死来!”
银竹只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面前的提锋也从嘴中吐出一团黑泥。
她被两者夹击,一时竟不能再施展闻风避。
她的气机被压制了,她眼下只能专心突破一方。
黑泥不见杀伤,但如果被沾上应该难以摆脱,所以得先避开黑泥。
银竹心下做出决断,当即侧身避开黑泥。
但落于她身后的刑鹿可是一直记得提锋开始说的话。
他先攻!
“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婆娘!”
刑鹿粗壮的臂膀如铁环般箍住银竹,他从一开始要做的就不是挥出这不知能不能奏效的一拳。
只要能破开银竹躲避的能力,她的死就是板上钉钉!
“贱民!放开你的手!”
银竹在被刑鹿抱住的瞬间,脸色一下变了,她不再雍容华贵,不再癫狂疯怒。
此刻的她脸上满布慌乱,这样的她已经不再高高在上。
“你在做什么滔天大梦!”
银竹奋力挣扎,她的刀指在刑鹿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触及骨骼的伤口。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未真正斩断刑鹿的骨头,这也就让她如困鸟笼。
“吼——”
提锋的怒吼正在面前,未防银竹在有其他手段,他向着银竹与刑鹿再是吐出一口黑泥。
粘稠的黑泥如有智慧一般霎时间蔓延在银竹腿脚之上,将她与地面紧紧链接。
“陈焚!”
兴奋的提锋一声怒吼。
“来了!”
已然准备好的陈焚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早已积蓄燎原劲内力许久的他纵身而至。
在他腰后的妖鬼肢体高举,那肌肉虬的大手握成拳头,漆黑的皮肤表层上泛着熔浆般的金红。
“炎!开!!”
轰——
震动整个清水县城的巨响炸开。
陈焚一拳落下,随之爆开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推飞十米开外。
没耐住这冲击力的提锋同样踉跄着后退五米。
陈焚看不见灼热烟尘中银竹和刑鹿此时的情况,但他知道垂在腰后的肢体已经从小臂处炸做肉糜。
能被提锋击杀的银竹没道理能在他这一击下活下来。
只是不知刑鹿的情况如何。
“真他娘的够劲,陈焚你这家伙还藏着什么秘密武器,先给我透个底怎么样?”
提锋喘息吹开灼烟,往银竹所在位置望去的他还有闲心聊上一嘴。
“这就是我的底牌了,没,没有更多了。”
陈焚喘着粗气,燎原劲内力透支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哈哈哈哈哈!这是给予你们这群贱民们的馈赠——”
就在陈焚满怀担忧的往灼烟中望去时,属于银竹的高喊声却陡然传出。
一阵汹涌的金黄波动从灼烟中涌出,在陈焚尚未反应过来时抚身而过,蔓延开来的金黄波动眨眼间席卷整个清水县城。
陈焚能感觉到体内的某些东西在瞬间被激发了,它们汹涌着从口鼻耳眼涌出。
“提锋——”
陈焚回头往提锋伸出手,却只听他一身哀叹:“罢了,能做到地步已经够了,陈焚不要觉得对不起任何人。”
“这是独属于我们的挣扎。”
金黄的丝线遮盖视野,陈焚想说的话全被封住,他的意识在此刻跌落悬崖。
……
蜀地,上都,监天司。
五名身穿玄衣,面戴傩面的监天甲卫站于殿中,在主位处有一人披着大氅,浓眉紧皱。
“所以除了清水县城外,其他三座县城连带数十村庄的人都一日死绝了?”
“禀告大人,是的。”
监天甲卫冷然拱手,他带回的消息自然不会有错漏。
“那清水县城又是怎么回事?”
“属下到达时城内已无人在,所见皆是金茧,这些金茧里包裹的就是不见的百姓。”
“金茧?”主位处的那人放下手中书信,沉默片刻他开口道:“里面的人还活着吗?”
“属下率人剖了五个,无一人存活。”
“能烧则烧,不能则埋,此事做天级秘闻撰录两份,一份放监天司秘库,一份放白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