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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前来参加道院考核,须知我道院重修行、重剑道、专司杀伐。大家可知,剑是什么?”
老者慈眉善目,问出第一个问题。
赵腾蛟眉头一扬,抢先应答,“剑乃杀人利器!”
又有人道:“百兵之君!”
老者捋须一笑,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说的不错,剑既是杀人利器,也是百兵之君,但你们可知,人族兵器无数,为何独爱飞剑?”
不等众人回答,老者便缓缓说道:“因为剑即尊严!”
“只有握紧手中之剑,你才能掌控命运,只有剑锋无敌,才能获得自由,才能堂堂正正立于这天地之间。”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无论何时何地,不要放下你的手中剑,这便是我要教你们的第一课!”
三十六名少年只觉耳目一新,若有所思。
“说得好!”
李长青大为赞同。
等众人思考一会,老者话锋一转,“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小流,难成大海。我道院考核只重天资,分修行与剑道两关,下面便是第一关。”
几名书院弟子捧来修行功法,分发于众人,李长青翻开手中名为《碧海决》的修行功法,心潮起伏不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他终于接触到了修行功法。
“修行第一步,为炼气,是故修行界的第一个境界,名为练气境,人有九窍,对应炼气九层,九窍充盈,就能结成道基,进入启灵境。”
讲解声不大,恰好能清晰传入众人耳中,姜不凡早已修至炼气一层,对这些并不陌生。王二娃没读过几天书,听的抓耳挠腮,不甚明白。
“九窍,难道……”
李长青心中一震,手掌触碰胸腔,只觉隐隐作痛,他顾不得去听书院教习的讲解,将那本《碧海决》一目十行地翻阅。
少倾,他抬起头,手指捏紧功法,节骨发白,眼神时而不甘,时而苦涩。
修行第一步,也就是炼气九层对应的九大窍穴,与他胸前的九道伤口一一对上,分毫不差!
“想不到,我连修行路的第一步都无法踏上。”
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然而他连凶手是谁都无从得知。
九窍尽毁之人,该如何修炼?
得到修行功法后,周围少年已按捺不住性子,打坐修行,开始感应天地灵气。
唯有李长青枯坐当场。
姜不凡见他面色不对,问道:“长青,你怎么不修行?”
李长青心知九窍之事不能轻易暴露,他佯笑道:“没事,我这便开始修行。”
“那就好,我跟你说,若有不懂之处,尽管问我,嘿嘿,想必你已猜到,我早已踏上修行,如今乃是正儿八经的炼气一层修士!”
“炼气一层很强吗,听说赵腾蛟已经炼气三层。”
姜不凡恼火道:“那又怎么样,我虽然修行天赋不如他,你等着瞧,我必将她姐姐拿下,任他天资纵横,也得叫我一声姐夫!”
“厉害!”
李长青敷衍两句,心中烦躁不安,无论如何,他决定尝试修行。
按照《碧海决》指引,他盘膝坐下,默念口诀,感应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
“收聚神光,达于天心。”
“两手拢合灵入腹,浩然正气留正中。”
李长青身体微震,神魂深处一棵五色光华的宝树垂下枝丫,精纯灵气灌入他的体内,第一窍转瞬充盈,属于炼气一层的气息从他身上徐徐散发。
“卧槽!”
姜不凡看到这一幕,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长青,心道:“难道我的朋友是天才?”
感觉到身体变化,李长青亦是欣喜不已,然而只过了片刻,第一窍便传来一阵刺痛,他口中闷哼一声,功法停止运转,属于炼气一层的气息再无法维持。
就在他快要无法承受时,窍穴里那颗淡青色妖丹没了压制,重新散发妖气,李长青顿觉好受许多。
“还好,吓我一跳,长青,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绝世天才呢!”姜不凡怀疑自己是不是打击太大,出现了幻觉。
“还是失败了……”
李长青心有不甘,他不敢继续尝试,以免暴露身体异常。
就在刚刚,他已感觉到另一位不曾说话的书院教习朝他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
磅礴灵气席卷而至,好似大雨连绵。
云雾蒸腾间,方寸之地仿佛成了天上仙境。
广场上参与考核的年轻人纷纷睁开眼睛,朝着动静处看去,这一看,他们就看到了一幕神迹!
白棠戴着斗笠,对外界不闻不问,发髻上方一道云雾旋涡包裹着她,宛如真正的仙子降临。
刹那间,白棠气息节节攀升,一息冲入炼气一层,眨眼间,又破入炼气二层!
如此动静顿时惊醒了所有人。
台阶上方两名书院教习露出浓浓欣喜之色,二人盯着白棠,身形一闪,来到后者左右,竟是甘当护法。
“炼气三层了!不到一刻钟,竟已是炼气三层!”
“你们说,这人今日能突破到炼气几层?”
窃窃私语声响起,气氛变得肃穆,先前慈眉善目的老者沉声训斥道:“休要聒噪,好好看着就是,对你们的修行也有好处。”
无人再敢说话,数十双目光望着白棠,心中猜测今天是否能看到一个修行界的真正天才冉冉升起。
“炼气五层……我以为这样的天才只存在于传说中,想不到今日居然能亲眼见到。”
白棠气势如虹,破境如喝水,就像没有任何境界障碍。
云雾越发浓郁,白棠藏身其中,无法窥见身形。
“炼气六层了……”
“七层!我宣布,赵腾蛟远远不如此人!”
“炼气八层!”
“九层!!我服了!什么赵腾蛟,秦破天,都是浮云,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一日九层,我不是在做梦吧?”
云消雾散,广场重新变得空旷,烈日照耀下,赵腾蛟握紧手中剑,眼神桀骜;秦破天面色惊叹,目光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