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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推动者。”
“让叶家走上原本的轨迹而已，那些生意和产业，他们握不住的。”
顿了顿，许立文看向远处，眼中有缅怀之意。
“那同样，也是他的宿命。”
“他是个伟大的家主。”
“从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依旧是。”
陈诚紧了紧衣角，只觉得天似乎又冷了些。
这场雪，下的好孤寂。
“你和我姐？”
陈诚继续问道，他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这个。
“嗯？”
许立文又忍不住笑了笑。
“我和你姐怎么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在教她读诗，读那些很美的诗。”
陈诚冷笑。
“兰泽多芳草？”
“尹家杀人不眨眼的轻骑队席卷山岗，只为给我姐看一看那芳草？”
“当真威风！”
听到陈诚阴阳的话，许立文摆摆手。
“威风什么？”
“给心爱的人看一看想看的景，杀人并不比这样更有意义，不是吗？”
“杀人也罢，采花也好。”
“她出现以后，那些东西不重要了。”
“意义都仅仅是为她而已。”
陈诚撇撇嘴，他实在是找不出眼前男人话语中作伪的成分。
哪怕一丝。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我拿什么信你？”
“为什么要你信我？”
气氛僵住。
陈诚再次露出凶虎一样的眼神看向许立文。
许立文依旧挺直，在雪中，他雕刻似的五官更显几分清冷。
“这是我和兰芳的感情，不需要别人评价。”
陈诚继续盯着，似乎想要证明许立文的虚伪。
可他终究是失败了。
“最后一件事。”
“你说。”
“为什么不回去见见师父？”
陈诚这话说的好轻。
大雪吸声，险些把这句话葬在雪里，飘不出一步。
可许立文听到却觉得仿佛千钧沉雷坠耳。
万年不变的温醇笑容，稳重姿态都破了功。
他眼皮敛起，耷拉下目光，像是一只吃了败仗的雪豹。
“是师父不想见我...”
许立文糯糯的说，竟然有些哽咽。
“三次气血？”
“嗯。”
“你知道三次气血的意义吗？”
“郑师与我讲过。”
陈诚耸了耸肩。
三次气血或是在这长川县中不算常见，算的上是武夫一重关。
可对他陈诚算什么？
热流加身，挨顿打的事情。
他就没想过这会是什么关隘。
即便是郑师，洪山，那些强手，都说的神乎其神。
他都不觉得自己会就此止步。
但许立文不是。
“你是天才，你也知道自己是天才。”
“你这么自信，我好羡慕。”
“可惜我当年没有你这么天才，也没有你这么自信。”
“所以离开撼山拳院是我的错误，也是我的归宿。”
“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