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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祂们！收到莱茵暗示的克莱恩咽了咽口水，虽然他知道这位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把自己从鲁恩带到因蒂斯的女士很强，但是之前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天使！
克莱恩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坦白，毕竟他摸不准老黄这一对儿女的态度，只能尽量争取宽大处理：
“我在罗塞尔纪念展览会上发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书签，通过之前得到的一些消息，我猜那张书签很有可能就是罗赛尔提到过的特殊书签，所以昨晚去试了试。”
“经过我的验证，那确实是一张‘亵渎之牌’，呃，那是一张‘黑皇帝’牌，它的开启咒文是古弗萨克语的‘贝尔纳黛’。”
贝尔纳黛脸上立刻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情绪变化，祂眉眼半合，像是回想起了从前。
十多秒后，贝尔纳黛看着对着酒水就是猛猛喝的莱茵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想额头都已经渗出豆大汗水的克莱恩继续问道：
“我想知道关于‘愚者’的事，你为什么会向祂祈祷？祂是否对你有所限制？”
克莱恩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庆幸，还好他之前和莱茵聊到过意外翻车的问题，当即咬了咬牙，装作十分抗拒的沉声道：
“我醒来的当天就和祂有了关联，向祂祈祷自然是为了把那张‘亵渎之牌’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同时积累一些功勋，至于是否有所限制，我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有过前车之鉴的贝尔纳黛并不意外克莱恩的回答，祂知道自己最多也就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凡是会影响到这位夏洛克安全的问题莱茵一定会出声制止，毕竟那同样也是相当于他的安全。
就在这时，看似一直猛攻酒水实则仔细观察着情况的莱茵拍了拍手，向同时向他看来的贝尔纳黛和博诺瓦开门见山道：
“我了解你们姐弟两个关心的是什么，可有些事情夏洛克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知识可不会因为他身上的特殊而网开一面。”
“同理，我只能告诉你们罗塞尔现在大概处在一个微妙的状态，以我的位格，我现在也只能了解到这个程度。”
莱茵看着面前明明不是很想接受这个回答，但还是只能点了点头的贝尔纳黛笑了笑，旋即踢了脚克莱恩沉声道：
“你就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比如一些关于那张‘亵渎之牌’的细节？”
克莱恩看出这是莱茵给出的台阶下，心中暗自一喜连忙回想道：
“嗯，我有在日记上看到过，这张‘黑皇帝’牌是罗塞尔制作的第一张‘亵渎之牌’，他当时的情绪很兴奋，所以决定将这张牌藏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书签中。”
“至于罗塞尔当初为什么选择第一个制作‘黑皇帝’牌，以及开启咒文为什么是‘贝尔纳黛’，他并没有在日记上记载。”
莱茵瞄了眼表情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的贝尔纳黛和博诺瓦暗自惊讶，难道这姐弟俩根本不知道罗塞尔当年落幕的那一刻达成了何等的伟业？
他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抛出这枚从“夜皇”特伦索斯特口中得知的重量级炸弹，先把贝尔纳黛给炸晕把克莱恩偷书签这件事给翻篇再说。
莱茵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道：
“夏洛克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两个也对这张牌没什么反应，难道你们还不知道？”
“什么事？”贝尔纳黛皱了皱眉，好奇问道。
“罗塞尔当年在陨落之前，已经晋升为了真正的‘黑皇帝’，成为了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莱茵抿了口酒，装作漫不经心地丢下了一枚能够将整个因蒂斯震得抖三抖的重量级炸弹。
“？！！”
“？！！”
“？！！”
无需任何言语，一人两天使脸上的惊愕已经完美表达出了他们现在心中的所想，最先恢复过来的是贝尔纳黛，祂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双手支在酒桌上逼近莱茵追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先不说为什么是和‘通识者’、‘窥秘人’毫不相关的‘黑皇帝’，如果他当年成功了，为什么还会被刺杀于白枫宫？就凭那个我现在一个人就能扫荡干净的索伦？”
克莱恩也面色惊愕的望向了莱茵，他是真的不知道罗塞尔当年竟然已经成为了序列零的真神！心中几乎是同时浮现出和贝尔纳黛相差无几的疑问。
莱茵扶起一瓶被贝尔纳黛碰到的樱桃果酒，双手虚压示意这位大侄女冷静，等到贝尔纳黛重新坐回座位之后才抿了口酒道：
“罗塞尔当然不可能是死于索伦家族和永恒烈阳教会的刺杀，我更喜欢用‘自杀’来形容他的陨落，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悍跳‘黑皇帝’，那当然是因为晋升黑皇帝之后能够获得复活的能力，他当初想要凭借这种特性来摆脱身上的困境，同时洗去‘窥秘人’、‘通识者’两条途径非凡特性带来的疯狂。”
“最开始的一切都很顺利，但在最后关头罗塞尔发现了一个无比糟糕的事实，所以主动中止了他的复活，陷入了如今的微妙状态中。”
“自杀……主动中止复活……”贝尔纳黛口中下意识重复着莱茵的话语，那张总是洋溢着自信的美丽脸庞终于还是显露出了些许迷茫。
刚翻看过“黑皇帝”牌的克莱恩轻轻颔首，他作为一个穿越者很容易就理解了罗塞尔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利用“黑皇帝”复活的特性来“洗号”，只不过是出了点意外而已。
博诺瓦则是心中第一次对“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产生了质疑，父亲当年成功晋升的消息肯定瞒不过在因蒂斯势力极大的“蒸汽与机械之神”，而自己作为教会的“主保圣人”却一点点关于这件事的消息都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