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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托尼穿着西装，“坐”着钢铁战甲版的自备南瓜马车，由星期五开道，去赴约波兹王子了。而参加拍卖会的星城阔佬，奥利弗·奎恩aka绿箭侠留在了现场，哪怕隔着人群，他也能清晰地听到了斯塔克跟工作人员说的话。
他敲下任务总结，发给哥谭的翼手目动物。
【行动失败，目标到了卡洛琳·格兰的手中。】
和滴水兽作伴的哥谭恐惧收好通讯器，把和滴水兽面对面的男人拉上来，对方一上来就如烂泥般瘫软在地，蝙蝠侠拽着人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低沉的声音似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说。”
被猫戏老鼠般从哥谭湾的迪克逊码头，追到哥谭市里的韦恩塔，时时刻刻感受到哥谭恐惧的阴影笼罩着自己的罪犯在经历了数次蹦极后，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冷汗、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的男人如同漏勺接水般，把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来，就差把他小时候偷看邻居妓女洗澡的事抖露给蝙蝠侠了。
“我认罪，我认罪，条子，不，警察！警官大人呢，快把我带……”他尖叫般地哀嚎着，声音在挨了蝙蝠侠的一记铁拳后戛然而止。
“神谕。”蝙蝠侠说。
“OK，已经查过了，没有说慌。”耳麦中神谕的声音响起，“还有，我查到了那艘货船虽然是企鹅人的，但里面东西是卢瑟的，收货人还不清楚，还有件事。”
“嗯。”蝙蝠侠把人绑好。
“卡洛琳拒绝了交易。”
“卡洛琳有问题。”
红罗宾和神谕的声音重叠。
“谁？”蝙蝠侠拎着人飞下韦恩塔，化身为哥谭的一道影子，熟练地往GCPD总部带去。
“格兰工作室有两个人，威尔斯·温斯顿，和马伦·凯尔森，他们两个人都有问题。”
39.
青花冰梅赏瓶，几经波折，终于到了卡洛琳手中。
礼已备好，人亦将至。
忙了一周的卡洛琳收到了消息，去哥谭机场接机。民用福特的座位深陷，司机还是上次那个有着狭长眼睛的男人，马伦·凯尔森。
卡洛琳的好友有着令人难忘的银色头发，这使她轻而易举地发现了人，并喊人过来，最终成功接机。
“尤里西斯。”
马伦下车帮人搬行李箱，一向精明能干的人看见卡洛琳的好友后，他呆愣在原地。
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那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尊像，满足人类对神明化身的幻想，银发雪肌，白得发光，而纯度极高的蓝色眼眸海纳百川，目光中带着一丝对万物的悲悯。
马伦想起曾在耶路撒冷见过的神像，在教堂中受人礼拜，如同上帝对人类长年累月祈祷的一次嘉奖，于是人要它悲悯，它就悲悯，要它无暇，它就无暇，要它温柔，它就温柔。
马伦收回目光，轻易地下判决：富人没有灵魂的玩物罢了。
卡洛琳一眼就看出了尤里西斯在发呆，无所事事时这个人总会游神天际，只是外表上看不出来，更像是在认真地倾听，这是尤里西斯早年聆听教诲或是忏悔养成的习惯。
无法改变现况又漫无目的，就只能伪装自己在听。
卡洛琳拉住发呆的尤里西斯，带人躲开故意撞上来的小偷，就听见回过神的人语气调侃，带着一丝怀念地道：“CaL，哥谭真是座好客的城市，使人想起我故乡的卢西利亚。”
卡洛琳对着许久没有听到的城市愣了一下，想了想笑道：“那还是哥谭更热情。”
然后在对方的目光中把包装好的礼物送给对方：“给你的礼物。”
从纽约坐飞机过来的尤里西斯接过礼物，银色的发尾和蓝色的发带末端擦过红丝绒的礼盒，那双蓝眸变得鲜活起来，波涛翻滚间泛起层层叠叠的笑意。
像是收到礼物迫不及待的孩童般，他期待地问：“我可以拆开吗？”
卡洛琳对上那样的眼神，仍是没有抵抗力，她咳了一声，言简意赅：“随你。”
于是青花冰梅赏瓶被拿出来，指腹抚摸描摹着纹路，和人修长莹润的手相得益彰。他抬头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望着卡洛琳，充盈着惊喜和愉悦的双瞳如同一览无际的晴空，银发的年轻男人笑道：“我很喜欢。”
马伦在这时搬好了行李箱，于是他们上了车，福特发动，汇入了车流。卡洛琳放下前排和后排之间的挡板，形成了狭小密闭的空间。
青花冰梅赏瓶在男人手中发着淡淡的白光，白光逐渐微弱，直至消失，有什么东西从赏瓶上褪去，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瓷器的光泽更为润和。
“Cal，你费心了，”他问，“已经见过薇薇安了吗？”
“尤里西斯，”卡洛琳提醒道，“那是你女儿。”
尤里西斯淡淡道：“Cal，孩子不是父母的延续，父母也不是孩子的枷锁，我不需要时时刻刻都盯着薇薇安，她会生气的。”
卡洛琳盯着他，空气似是一滞，而一向活跃的薇安在这时是不敢吱声的。如果对面的人不是尤里西斯，在对方的话音未落时她就以力服人了。
她的脾气不好，非常讨厌有人以此说事，父母和孩子的关系是卡洛琳的大雷点。
友人重逢的笑意收敛得一干二净，卡洛琳脸上只有雷霆之怒蕴含其中：“你是来劝好的？”
她想，要是尤里西斯敢点头，她就把人从车里扔出去，反正死不了人。
尤里西斯仿若感受不到氛围的凝固，慢条斯理地打开礼物盒，他摇头否认：“不是，你可是我这次任务完成后见过的第一个维系者。”
青花冰梅赏瓶被轻柔地安放在礼盒中，暗红色丝绒礼盒的盖子被合上，红色的丝带在他的指尖如同玫瑰般绽放，玫瑰型的结点缀礼盒，他道：“很漂亮，也很纯净。”
卡洛琳面色稍缓，看着尤里西斯把礼物收好，她也没怼人，只是关切地道：“我还没见过薇薇安，需要我帮你找找吗？”
顶端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权杖落到手中，微弱的光芒自顶端发出，尤里西斯闭眼感知了一下，轻轻地摇头：“不用了，孩子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将权杖收好，看着卡洛琳，语气放心地问道：“客随主便，Cal，接下来去哪里？”
卡洛琳说：“巴黎。”
尤里西斯点头，也不再过多询问，卡洛琳熟悉他的爱好，又向来靠谱，他只要期待就好。权杖消失变为两份培根三明治，他递了一份给卡洛琳，解释道：“这是很有趣的食物。”
卡洛琳没有拒绝对方的分享欲，尝了一口，魔法很好地保证了味道，还冒着热气的三明治如同出炉不久般，蓬松柔软的面包片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肉夹着番茄酱，味道美味。
她评价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