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摸爬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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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又闻一阵熟悉的蝉鸣声,仿佛让我又重新回到了,那段青春的故乡往事。

    在我还年少时,家乡那一片憧憬的土地,让我总是魂牵梦绕的东梁垓。村后那一片茂密的树林,村前那一块香气四溢的欢乐果园,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眼睛的正前方。

    爬叉,只是在我们老家,一种称呼的叫法。每年到了麦收过后,在不久的某个傍晚,它就会从地表的深处,非常缓慢地爬到地层表面,有的爬叉是要经过几天,有的则会是几个月,也有的可能是还未曾,见到大自然的光亮,就会因为恶劣的天气,而永久地长眠于地下了。

    虽然说爬叉这个小家伙,在山东是属于同一个物种,但是人们对它的称呼,却又是千奇百怪。有人叫它“老蛄蛹、知了龟;还有人称它为“知了猴、都老龟等等等等……,但这也仅仅是庞大的爬叉家族,很小很小一部分的名字。

    爬叉,因地域而起的名字,已经数不胜数了。

    但是它有一个特别响亮的名号,却是唯一的例外。而且大家都非常地熟悉,那就是耳熟能详的“金蝉”。

    在“蝉”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你若是行走于树林间的小路上,就会不经意间地倾听到,它那优美而嘈杂的蝉音,在整个树林叶茂中,蝉音会不停的,在你耳边悠然回荡。若是你有幸发现了一只蝉鸣声,待你想去捕捉它时,它准会呲你一脸蝉尿,然后振翅扬长飞去,飞入茂密的树林枝叶中,消失在你愤怒的视线里,只会留下你站在原地,不停地摇头苦笑;或者是搁那儿,继续的骂骂咧咧。

    金蝉,身着一件非常漂亮的金黄色盔甲战衣。乍的一看它就像是一位老者,或似一员金甲勇士,端装威猛且不善言谈;直至到了某一天的夜晚,他会在一夜之间完成蜕变,方才会一夜之间脱去,它那黄色的盔甲外衣,变成大家所熟悉的蝉。变成了一位爱说话的“小伙子”(叫叫),或是一名羞答答的小姑娘(哑哑)。

    村子里的人,给它起“爬叉”这个名字,应该是觉得它晚上,要爬树叉才定的吧。

    每每到了傍晚来临时,爬叉就会从黑暗的地下,慢慢的爬到地层表面。在它即将破土之时,爬叉就会挖一个,针眼般大小的透气小孔,用来不停地呼吸,大自然赠予的氧气。

    然后它就会安静的趴在洞口,默默的等待着,夜色黄昏的来临了。

    直至幽幽的夜幕,全部黑暗下来以后,它们就要开始行动了。爬叉就会拨开薄如纸片的土层,悄悄的钻出潮湿而黑暗的巢穴,然后再爬上某棵大树的枝梢,来完成它们此生,最为华丽的变身。

    爬叉,可以从一位不起眼的“小老头”,一夜之间蜕变成“俊男靓女”。它们会用多年的地下蛰伏,逐渐的长大成“人”,在地下蛰伏多年的等待,也只是为了此刻的涅槃重生。

    虽说蜕变后爬叉,生命会很短暂,只有屈指可数的十几天。但为了延续繁衍的使命,它也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进行它这一生中,此次最重要的蜕变。但这也预示着它的生命,真的快要走到尽头了。

    在爬叉蜕变的路途上,前行的道路并不平坦,甚至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在我们山东的沂蒙山,有这么一句流传语:“没有一只鸡,能活着走出沂蒙山”!这还真不是开玩笑,正宗散养的沂蒙山小土鸡,爆炒出来的味道,肉质紧致筋道又爽口,那是真的香啊。

    爬叉悲情的结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据不太准观察,在整个山东爬叉的命运,也真如悲惨世界的柯塞特,那样的坎坷多磨啊。它们若想顺利的蜕变成功,是需要穿越重重的关卡,克服炽热的火焰山,才能够拨云见日,实现飞往天空的自由。

    只有特别特别少的爬叉,能从爬叉的“元神”,慢慢的蜕变成金蝉,成为上天幸运的宠儿。

爬叉最大的敌人,就是来自于,特别“垂爱”它们的人类。

    只要天色一黑,摸爬叉的大军们,那声势将特别的浩荡,都赶超爬叉“军队”的数量了。村前的果园里,村后的树林中,远远的望去,满是手电筒的闪闪星光,人们一圈又一圈,进行着仔细的排查,围绕每一棵经过的大树,甚似鬼子进村般的认真搜寻,不会放过他们,所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不停的寻找着爬叉的足迹,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鱼”。

    每年一到了,爬叉出土的节气,人们对这项摸爬叉的运动,热情真是太高涨了。

    每个人的手中,只拿着特别简单的装备,就出发摸爬叉去了。人握一根长竹竿,携带一个手电筒,提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再倒入一点儿清水,摸爬叉的装备,就算是齐全了。

    清水的作用可就大了。那些已经露出,白色脊背的爬叉,会很好的防止它们,提前蜕变成知了。一旦变成了知了,再拿回家用油炸出来,也不会好吃了。

    而且,爬叉的营养价值,也会一落千丈。没有了金甲外衣的爬叉,口感一点儿也不筋道,甚至会失去了,原有的药效作用;本来能卖五角钱的爬叉,若是变成了知了,连一毛钱都不会有人要了。

    今天给老爸通电话时,好巧不巧的,又聊起了摸爬叉的话题。

    于是,父子俩用山东鲁西南的土方言,就这样畅谈起来了。

    我问:“喂,老爸,干啥嘞。”

    老爸,答:“啥也没干,摸爬叉起啦。哎呦,人比爬叉都多,根本摸不着!(zhuo)

    我又说:“咋摸不着哎。”

    老爸再答:“还咋摸不着,地里干里狠,能长时间不下雨了,都没有了,爬叉从地底下,爬都爬不出来,上哪里摸着起。”

    我说:“那也得摸了几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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