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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杉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不用麻烦警官,我自己来就行。”
唐停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捏着他下巴轻轻把头一侧,发丝随着动作掉到一旁。他擦掉了谢昀杉仰躺时滑到耳朵旁边的泪水,说:“你自己来?”
唐停扔掉手里的纸,哼笑一声,“你能自己来?”
他站直身,双手叉腰,和谢昀杉对上眼,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而绷直,勾勒出强健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膀。唐停看见谢昀杉眼里的抵触和不满,也看见了他眼神里夹杂的的几分疑惑。
他笑了,只不过那笑怎么看怎么恶劣:“在想什么?想你不认识我是吧?那咱们来认识一下。”
他走到床尾,慢慢摇起病床,让谢昀杉能够以一个半坐着的姿态和他对视。唐停注视着他倔强的侧脸,心里好笑:这脸长得倒是十分标志,怎么脑子就不太正常?
“我叫唐停,从建安调任来晋城的市局刑侦支队大队长,上任还没满十二个小时,就出了第一趟警。报警人称有人嗑/药自/杀,昏迷不醒。”
谢昀杉自他开始讲话就垂下眼静静听着,眉目隐在柔软的短卷发下面看不清楚。
唐停顿了顿,有心想把那头发丝给拨开,但忍了忍还是继续说:“按理说这样的警情是分不到市局的,你要不要猜猜为什么我一个搞刑侦的大队长会专门把你送到医院?”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谢昀杉抬头看他,浅棕色的瞳孔里映出唐停叉着腰凶神恶煞的模样。
或许因为他方才强挺着出声,嗓子竟出乎意料地好转了大半。谢昀杉忽然开口,嗓音带着绵密的沙哑:“我并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唐警官。不过能帮我叫下医生吗?我不太舒服。”
唐停进去久久不出来,病房里的声音全被掩在了门内,莫东山压根不知道病房内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仍扒着门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可医院病房隔音效果太好了,他什么也听不见。
医生护士面色尴尬地等在他身后,莫东山朝他们歉意地笑笑:“对不住啊各位,里面躺着的那个跟我们案情有点儿关联,队长正问话呢哈哈哈......”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却见众人神色各异。虽然说是问话,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些医生护士们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最前面的一位医生犹豫着开口:“警察同志,这样不合规矩,病人醒来首要的先是要检查身体状况......”
莫东山苦哈哈地笑,不是他不让进去,是他这走马上任的大队长不让进去,他一个小警察可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忽然,门从里面猛地打开,唐停面色难看地走出来,莫东山立刻使眼色,医生护士鱼贯而入,最后一个进去的将门轻轻一扣,坚决地将唐停和莫东山关在了门外。本欲跟进去的莫东山讪笑着把手从门把手上挪下来,转身一看,他队长已经大步走远。
莫东山急忙跟上去,跟在唐停身后问:“队长,到底咋回事啊?”
昨日刚结束了为期一周的特训,莫东山连家都没有回,就穿着训练服窝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今晨六点钟,太阳才刚出来没多久,他就被唐停一个电话叫来医院做笔录。可警局没接到报案,哪来的笔录让他做?
莫东山纳闷去了医院,然后就守着病床守了快半天,还不自知地睡着了......
到现在,他除了只知道病床上的人为什么在医院外,仍是一头雾水。
唐停疾步走着,面色凝重,手飞快在手机上按了几下,莫东山偷瞄一眼,发现他在编辑短信,却不知为何,几秒后他又把手机按灭了。
唐停忽然站住身,回头拍拍莫东山的肩膀,说:“不好意思啊大山,你刚结束训练我就把你叫过来做笔录......”
莫东山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笑了:“没事儿队长,以前在建安你帮了我那么多,你叫我一回又咋了!”
唐停以前在建安分局时,就是莫东山的顶头上司,后来莫东山为了离家近一点,打了报告申请调回晋城。没想到时隔两年,唐停也收到了调令。
唐停对待下属是真的没话说,平时只要没有案子,外勤就能轮换着人休假,就算是节假日没时间休息,但只要他们乐意,唐停也能自掏腰包请他们吃大餐。
能够续上以前的上下级缘分,莫东山是十二万分的愿意。
但他又挠挠头,犹疑着问:“对了唐队,报警人是谁啊?”
没收到报警电话,也没看见具体的报案情况,来到医院便是连报警人都没见到。他对唐停落地晋城还没几个小时就收获一起案件这事儿十分惊讶,对这案子也是十分好奇。
没想到唐停顿了顿,神色不虞地说:“就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