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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貌比另外两人要有生气,顿足在铁箱前,她问袁骄自己能否见一见秦影,后者只是微微一讶,也允许了。
秦影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见自己。
在袁骄听不到的地方,他问:“你要见我是想说什么?”
“新河的时候,你说过会给我机会逃跑的,这是骗我吗?”
她脸上不见什么愤怒或者悲戚,只是很平静地询问。
他记得,但他并不心虚,那只是问话的手段,而且,他并没有保证过。
“我并没有承诺你不是吗?”
“你有匕首吗?放心,我不是要寻死。”
秦影迟疑了一瞬,还是给了她一柄随身匕首。
纳来歌勾起一撮头发,割断,用发丝将其束起,连带匕首一起交还给秦影。
“恳请你,让风带走我的头发,将我带回西渠。”
纳来歌神情恳切,祈求的语气让他微微触动。
将头发攥在手中,他承诺:“我会让通往西渠的风带走它的。”
言罢,纳来歌看了眼天空便进入了漆黑的铁箱。
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谁也不清楚,是迎接死亡,还是腐烂在永无天日的牢笼,全凭一人言。
袁骄跨步上马,与秦影等人微微点头,一夹马腹,便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中。
接下来便是秦影养伤的日子,三人暂住在灵山脚下,是难得的清闲与放松。
只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再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和想法,因而再和林英之相处时,刻意恭敬了几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严师与高徒。
路边的野花一日比一日艳丽,湛蓝的天空给人以希望的明天。
秦影在屋内换衣。
林英之坐在台阶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不知从哪搜刮来的传记。
小土狗已经大了些,也更圆了些,就像只小球,在院子中滚来滚去。
秦影出门坐在她身旁,斟酌着字眼,几欲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随着翻书声,林英之问道。
“就是想说,我要走了。”
沉默了一会,又一页翻书声,“知道了。”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秦影扣着手指,像是犯错的孩子般窥她的脸色。
他忍不住问道:“你不问问我去哪吗?”
“去哪?”
“我要去当兵了。”
“知道了。”她的目光还在书上。
盯了一会,秦影伸手拿走她的书,她终于抬起来,“英姐,你得多和别人说话,多关心关心身边的人,不要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
“为何?”
“因为这样很孤单。”
记忆中的她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看书,除了闻清语,她根本就没有朋友。
她用手撑着脑袋面对他说话,“我不孤单,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嘴唇翕张,秦影看着她的双眼,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好似一汪春水,柔和又平静。
他轻声道:“可是你身边都没什么朋友。”
“你和闻清语不是我的朋友吗?”她疑惑道。
他顿了下,试着理解了一下她的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他也是朋友了吗?
林英之看着他停顿,眼睛逐渐放大,眼神放光。
“真的吗!”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心情会激动,只是觉得有一束光照在心上,“你说我吗?我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
“那我之前跟你说的......”他用手指上下拉动皮肤放大双眼,又扯动嘴角拉出一个笑,“你会听吗......”
她想了会,淡淡道:“会,我是个听劝的人。”
“早知道我就多劝劝你了!”
“那我会烦。”她将书拿回来继续看。
她很少表露自己的心情,即使说自己会烦,秦影心中还是有点小雀跃。
“来搭把手。”
这时,闻清语左手提了一条鱼,腋下夹着一把绿菜,右手抓着衣摆和半只拔了毛的鸡,衣摆上还放着几个鸡蛋,小心翼翼地走来。
闻言,秦影和林英之都上前去分担食材。
“闻大哥你从哪搞来的?”
“我去下地打鱼,换来的,就是养狗的那户,给我塞了好几个鸡蛋。”他边说边入厨房,将鸡和鱼挂起,回头笑道:“我再不走,他都要把孙女塞给我了。”
“那你可不能再去了。”秦影凑到闻清语跟前,“今晚吃顿好的?给我践行?”
“践行?你要去哪?”
“当兵去,说不定过几年我能做大将军呢。”
闻清语讶道:“这么突然?你决定好了吗?可要准备些什么?”
“想了很久了,决定了。带些衣服便够了,别的也用不上什么。”
闻清语想到了什么,从厨房内架子上搬下一个箩筐,从中拿了几个红苹果出来,“前天一个奶奶给的,不大但汁水足,你在路上可以解渴充饥。”
又去翻出了一袋子白面,掂量了一下,思索道:“这些粉应当能做些饼出来,晚间我揉出来,其他的......”
“够了够了,闻大哥,不用这么麻烦。”他上前止住。
“其他的也没什么可以拿给你的了。”闻清语笑道,随后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秦影拉着林英之一起给他打下手。
临别前的最后一顿晚饭,盛大又朴实,算是将鱼肉通通解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