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事(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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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换便是一整夜,这夜他一直躲着没出来,就连晚饭也没吃,在床上躺着对着屋顶发呆。

    盯着盯着就睡了过去。

    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每件事都占据了自己的心神,他的大脑一时还放松不过来,竟糅杂成了梦。

    月下,是林英之从破水而出的画面,她旋着身,湿漉的白发和水珠环绕,照射出皎月的斑斓。

    她背对着自己,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手中长刀泛出了银光,刀身倾斜,映出了她自己的脸。

    她渐渐转头,自己却忽然下落,直至一处柔软。

    他梦见自己又成了一只猫,手成了白色的爪子,短小又毛茸茸。

    他趴在林英之的腹上,她的手伸过来挠他的下巴,轻柔又熟练,她知道怎么用力也知道哪里他最舒服,惹得他又开始在她腹上按踩。

    抬头便是她散着白发,专心致志看书。

    他嗲声嗲气,往她胸前靠,还不时舔舐她的手掌,讨好意味强烈。

    白色的爪子在眼前按压她的手臂,不知怎的,他心底生出一股极为烦躁又不甘的心情,他不想再继续了,于是猛地朝自己咬去。

    登时,他便从梦中惊醒。

    心跳咚咚咚,黑暗里他瞪着双眼,喘着气。

    他伸出双手,确认这是自己的手,不是白色的爪子,身上也没有橘色的毛。

    摸着脸,有些烫,赶紧去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水自脸上滴落,他沉默看着水面中的人,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不痛快,又朝另一边打了一巴掌。

    自己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还会梦到这样的画面,就这么龌龊吗?

不,一定是她的记忆影响到自己了,这样的行为不是出自他的本心,他只是承受那只猫的情意。

    这不是他,他是被迫的。

    他给自己倒水,镇定心情,既是说服,又是开解。

    回想到白天自己的行为,他总觉得有人可以窥视自己的内心,看穿自己的想法,便羞恼趴在桌上,埋在双臂中,企图挡住那不存在的视线。

    只是慕强而已,谁不会崇拜强大的人,崇拜林英之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她都没说什么,谁能指责自己。

    自己只是见识的人太少,她又是个女子,长得也好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么血气方刚的,想东想西很正常,等去了军队历练,自己也会变强,到时候,就不会再崇拜她了。

    没错。

    等去了军队,就不会再想这些了,而且军营生活刻苦,那只猫的影响一定可以消除,谁会想好好的人不当去当猫呢?

    真是。

    他给自己做了一番鼓励和解释,抬起头后,重重点了下头,也不知点给谁看。

    次日,他早早便去寻了袁骄,表明自己的选择。

    袁骄似是不意外,只是淡淡道:“如此,你就不用跟我去皇城了,直接去钟州喀城,就说已经有人招募你了。”

    袁骄丢了一截白骨过来。

    钟州身处大霁的最西处,钟州内,喀城外,便是大霁边境,由元家军驻军把守。

    看白骨的大小,像是大拇指的骨骼。

    秦影疑惑抬头,“这么随意吗?”

他瞥了一眼过来,“你希望有多隆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疑惑,袁骄办案不需要相关的人去皇帝跟前汇报吗?

    “我是说,就凭这个,我就算当兵了?”

    “当然不,这只是省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士,你还没有经过筛选和训练。”

    袁骄用力拍了下秦影的肩膀,“希望你别让我看走眼。身体素质不错。”

    秦影看着他的背影,端详其这枚白骨,心里好奇这少司大人到底是哪边的,竟然凭着白骨就能略过征兵。

    “大人,这骨头没多少了,您省着点。”一黑衣绣红边的精壮男子跟在袁骄身后,低声道。

    袁骄不在意道:“不够就再去砍几个,一个人身上有两块还不够吗?再不行,把你们身上的还回来。”

    闻言黑衣壮男摆手摇头,十分抗拒:“属下这都成古董了,可舍不得。”

    “所以让你们砍点回来。还有,”他站定转身正色道:“找些人假装农民留在这里,盯着灵山派,有任何异动飞鸽传信。”

    “大人这是?”

    “这两个门派,结盟了,我担心他们会谋反。”袁骄拧眉道。

    他还逗留在灵山山脚,除了天喜一事外,便是关注两派。

    “大人,这不在您的职责内,报上去陛下恐怕要说您多管闲事......”

    袁骄抬手打断,“我抢走了人,自然其他地方要补上些心,也好叫他知晓我在认错。而且,那批北海红石的雇主,是灵山派,红石成剑落入他们手中,平白增强这些江湖草莽的实力。”

    “大人见到那批剑了吗?”

    袁骄忧心点头。

    “囚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人要出发了吗?”

    “嗯,把痕迹清理掉,午后便走。算日子,到了梁都陛下的寿节正好结束。”

    袁骄的手下各个身手矫健,行事利索,仅仅一个时辰,便将他们所有待过的痕迹消除殆尽。

    茅屋前,停了三辆囚车。

    与其说是囚车,不如说是囚车大小的铁箱。

    铁箱外部包了牛皮,箱子中间有一排隐秘的出气孔,既防止人闷死在里面,又阻隔了外界的视线。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搬出了奄奄一息的天喜,他的膝盖已经彻底废掉,即使包扎起来,也能闻到一股腐肉的气息。

    见到铁车,他又开始扭动挣扎,只是嘴上勒了绳子,让他只能发出呜咽。

    “这一路你别想见到太阳了,要撒要拉随你,反正熏不到我。”

    袁骄说完便无情关上铁门,强行掐断天喜的视线。

    剩下两辆关的是断臂女子和纳来歌,钱粟也跑不掉,只是他从随城押送,半路与袁骄的队伍汇合。

    袁骄对两位姑娘要温和得多,只是断臂女子根本不敢看他,非常顺从地进了铁箱。

    而纳来歌,自袁骄接管后只是被高强度审问了一夜,后来也只是看押,不曾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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