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只有你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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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休息了两天,早睡晚起,白天都在犯迷糊。

他不喜欢他软绵没劲的样子,总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好几次睁眼,他发现他在哪里,意识到这里是他的新家,他才放心。

好像潜意识里依然有些许不安留存,到身心全无防备之时,才往外探出触角。

这些不安,见不得光。

陆杨闭眼继续睡,它们自然就消散了。

他在家,谢岩就爱做滋补汤羹,给他补身子,说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陆杨说他在养猪,把他气得嘴巴翘得高高的。

陆杨没特别喜欢吃的食物。人在吃不饱的情况下,对食物很馋、很惦记。别人吃什么,他看在眼里,也就馋什么。

如果别人吃饭时,他饿得不行,那些不算好的食材,落在他眼里,也会成为珍馐美味。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而没了想法。

不爱糖,不要肉,一日三餐,温饱足矣。

休息好,他就去铺子里坐坐。

银杏和石榴对他很尊敬,眼里崇拜之情浓郁,叫声哥哥都惊喜万分,平常一点出格的事不敢做。

他到店里,这两个小哥儿就更老实了,走路都绷着腰背,来去都直挺挺的。

陆杨不确定抢收的日子,要提前让陆林和张铁休假回家。

他到店里,就让这两口子休息一天。他俩闲不住,陆杨又让他们出去逛逛街。

“看着割点肉,买点糖,马上要出大力气了,家里都吃好点。”

陆林看他坚持,便叫上张铁,出门逛逛。

他俩走了,陆杨拿张小凳子,坐在门口。

铺子里搭了灶台,蒸包子馒头更方便,也更热。

门口有太阳,也有风,比屋里凉快。

他拿了绣箩,带了布料和针线,没客人就缝几针。

银杏和石榴忙过灶屋的活,到铺子里没见着人,还唬了一跳,追到外面,看陆杨在做衣裳,才露出笑脸。

陆杨叫他们过来坐,跟他们聊天。

这两个是堂兄弟,他们的爷爷辈是兄弟,没出五服,住在一个村子里,平常一起长大,关系亲近。

来县里时,两个人嘴巴不算伶俐,只是手脚勤快。现在开朗了些,嘴巴还没练出来。

陆杨问,他们就说,陆杨不问,他们就闭着嘴巴,一左一右把陆杨看着。

陆杨问他们:“是不是想知道府城是什么样子的?”

他俩猛猛点头,他们好奇得很。

陆杨就细细慢慢跟他们说,从进城门开始讲。

他们是走陆路到的府城,这条路进城门的时候,会跟府城周边村落的人一同排队。各处农忙时节都差不多,汉子们很少在夏季去县里,都是些妇人夫郎,他们挑些时蔬、鸡蛋,也有人捞了鱼,一堆堆的人去县里卖菜、卖蛋、卖鱼。

府城人多,对食物的需求量很大,这些零散的菜都能找到好买主。不像他们县城,小村民出来卖菜,纯靠运气。

府城的路也更宽阔,但跟县里一样,各处都是土路,只是比县城的路更结实,下雨的时候,泥泞有,坑洼少。

不过府城有几条主街是修了石板路的,比如说府学附近、知府衙门附近,还有码头附近。

吃喝和县里没什么区别,都是些普通人,有钱就吃肉,没钱就吃菜。但饭馆收费较贵,平均一盘菜要贵个十文、二十文的。

食物种类要多一些,陆杨在县里,只见过几次卖驴肉的,他都只听说过驴肉火烧,府城里,有摊贩在卖火烧。

铺面也更多,有些铺面就是民房。

和他们这间铺面的格局不一样,不是前面商铺后面院子,而是在临街的墙壁上修个窗户,人在窗户后摆摊叫卖。

因商业繁华,出门一趟,到处都是叫卖声,目之所及,耳朵里听见的都是相关的东西,气氛很能感染人,有些人只是随便出门逛逛,都能被影响,对某些小玩意儿感兴趣,兜里有钱,就买了。

陆杨也跟他们说府城的包子馒头摊。

“人家一个街边小摊子,比我这间铺子蒸的包子馒头都多,我估摸着,一天能有四十笼以上。”

那就是八百个打底。

这样的小摊一排排的,数之不尽。

石榴难以想象:“府城的人全都不吃饭,一天三顿的吃包子馒头?”

陆杨告诉他们,府城的饭馆酒楼比馒头摊子更多。

银杏努力梦了一下:“去府城做乞丐,都能吃成个大胖子。”

这么多酒楼饭馆,剩菜剩饭都拉不完。

陆杨侧头看他。

真是好远大的梦想。

看店的日子是枯燥漫长的,他们经营范围的缘故,每天的生意有固定的时辰,余下时间就很难熬。

银杏和石榴还没练出来,陆杨不允许他们干私活。哪怕衣服破了要缝补,也是下工之后。

等哪天可以独立看店,客人进门,他们知道要说什么、卖什么,能招待好大部分人的需求,他们也能抽空做点针线活了。

中午,陆杨没回家。

他在铺子里做饭吃,把石榴带上,教他做饭。

村里出来的小哥儿,做饭的手艺有。只是家里穷,做什么都省惯了。

家里长辈会使唤他们干活,掌勺的事极少放权,就怕他们偷吃,手上没准头。他们现在的手艺实在差劲。

陆杨先教石榴,让银杏看店。

晚饭就让石榴做,让银杏吃吃看。

他这儿就教些家常菜,硬菜暂时不教。

中午要给陆林和张铁留些饭菜,一起五个人吃,他做了三菜一汤。每份菜都是大盆大盆的。

他这儿忙完,银杏还在前门喊:“陆哥哥!哥夫来啦!”

他们一般喊哥哥,是用名字喊,比如陆杨,应该叫杨哥哥。但他在亲戚那里,是用的陆柳的名字。

陆林知道这个事,就教他们喊“陆哥哥”。

哥夫是谢岩。

谢岩中午回家,没见着陆杨,就往铺子里这边走,果然找到他了。

陆杨看见他就笑:“中午太阳大,又晒又远,你跑过来做什么?”

石榴还在灶屋里,谢岩端着样子,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说:“我有事找你。”

石榴会看一点点眼色,这便去前门看店,让他们先吃饭。

眼看着他走了,谢岩还要去关门。

陆杨背靠着灶台,双手环胸,冲他抬抬下巴。

“说吧,我看看你找我有什么正经事。”

谢岩过来就抱他,抱住就在他嘴上咬一口。

他身上热气滚滚而来,衣裳都是烫的,人静下来,汗一股股的往外渗,亲一口,亲得满头大汗。

陆杨笑了声,拿汗巾给他擦脸,擦脖子。

“太热了,以后别来了。我们一起早出晚归,夜比白天长,中午这一阵就算了。”

谢岩想他,想得不行了。

写出来没用,画出来没用,非得见到他,心里才舒坦。

他衣裳都汗湿了。

陆杨贴背摸一把,说他虚。

谢岩又亲他。

陆杨问他做什么。

他说要吃个夫郎补补。

真是厉害。

“你怎么不吃个鸡汤补补?”

谢岩不吃。

“瘦鸡熬不出汤。”

陆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竟敢取笑我!”

谢岩抓他手,两人手上都潮潮的。

“洗手吃饭吧?你多吃点。”

陆杨吃不了多少,洗过手,只盛小半碗饭。

苦夏熬人,谢岩开始想念冬季了。

冬季的时候,陆杨胃口好一些。

天冷,热乎乎的汤饭摆桌上,不用他多说,陆杨就会盛上一碗。

七月里,陆杨要看店一阵,这段时间,中午都在铺子里。

大概中下旬的时候,谢岩就要去府学上学了,去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再回家。

又是一次别离。

他俩都知道时日无多,谁也没提。

陆杨说起衣裳,“我绣花的手艺不太好,到时做出来,你就在里边穿,外面要再搭件袍子。月底之前能做好。”

谢岩不急着要,他就是想跟陆杨一起用鸳鸯扣而已。

午饭吃得快,他们吃完了,去前面把银杏和石榴换过来。

中午太热,门口坐不住,他们坐屋里,离灶台远一些的地方。

谢岩看看这间铺子,已经记不得它从前的样子了。

就知道成亲后,他第一次带陆杨过来,陆杨把他留在店铺里,给他收拾出桌椅,让他拿一堆稿纸看的情景。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就搭了个灶台起来,里面连墙壁都没糊。

生意做起来了,熟客们都习惯了。

到他们这儿来,就像他们这间铺子开了十年一样自然,对它的老旧并不介意。

谢岩粗略算过账,后续四册书,定金和分红加起来,他能挣个八百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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