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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老师眼神往刘总那里瞟，心里瞬间猜了大概。
“刘总是我们院最大的出资方，你如果接下他的项目，兴许院里能松松口。”
果然。
姜且手指暗自摩挲着裤缝，心底暗暗盘算。
工作室目前只能偶尔接到些散活，并不是长久之计。沈氏的项目现在也是彻底泡汤了。
刘总的项目虽然有困难人也色眯眯的，但他背靠的企业与沈氏挂钩还算靠谱，当下又能解决她工作室的问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总也知道你们工作室现在人员不足，他们这个壁刻项目又十分需要人力。刘总也说了，他可以给你们提供人力，费用他来。”
姜且闻言眼底发亮，如此一来她的担忧少了一件。
“姜小姐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先支付你一般费用，工作室的事你也放心。”
刘总说得十分有诚意，如果不是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她真想立马答应下来。
“我感受到刘总的满满诚意了。这样，我回去和我合伙人商议一下，明天给刘总最终答复，如何？”
姜且笑得十分诚恳，显然刘总对她的答复并不满意，低头看了眼手表，默不作声。
再看看向她摇头表示不认可的卢教授，姜且知道这事今日必须有个结果。
“不如这样，也到饭点了，我订了雁归楼的包间，托了关系才订到的。我和刘总两人吃也没意思。小姜你叫上合伙人，咱们边吃边谈就把这事定了，如何？”
姜且眼看老师这么费心帮她也不好再推脱，便应下了。
几人到雁归楼时已十二点半左右。姜且电话知知时她已经吃上外卖，不过一听是雁归楼，一秒不犹豫就赶来了。
“听说这雁归楼是沈家三爷开的，不知道会不会碰上。”
姜且走在卢教授和刘总身后，一旁的知知暗暗在她耳边嘀咕。
她看着知知满脸期待的表情，突然想起来还没和知知说自己得罪沈砚的事，实在不忍心扫她兴。
“沈氏的项目就算了。”她低声含糊一句。
“啊？为什么？”
知知差点没控制住喊起来，好在姜且预判及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晚点说。”
此时，他们已被服务员领来到包厢门口，门口古色古香的木质房牌上是‘谷风’二字，路过时还能闻到一股山谷清冽之气。
姜且不由驻足：“这谷风二字可是出自《诗经》？”
“小姐姐真博学，我们雁归楼的所有包厢名都出自《诗经》。”服务员热情介绍起来，“不知你们可有闻到淡淡香气？”
几人皆新奇点头。
“这是我们东家的弟弟沈五爷，这次回国特地送来的大礼，是他在海外时根据每间包厢定制的独家香氛，用于每个包厢进入之处，让食客的嗅觉感官先进入氛围中，就餐时缓缓退场，食客开始就餐体验。”
“没想到这小小房牌上还有这样的巧思。不知今日有没有机会见见……”
知知还没说完就被姜且扯了扯衣袖，识趣地闭上嘴。
服务员倒是毫不介意地微笑回道：“这位小姐姐能认出房牌由来，三爷为人善客定很愿意与小姐姐交谈。不过此时他应在待客，等那边结束我与他说一声。”
姜且闻言忙礼貌摆手：“我就是瞎猜的，就不打扰三爷忙了。”
她暂时不想和沈家人有交涉。
“那几位进屋用餐吧。”
几人随服务员领着进入包厢，走过一段汀步溪流，终于来到餐桌前，正对餐桌的是一面巨大的透光书法墙。
姜且看着书法墙犯起职业病来，听服务员介绍这书法也是请了著名书法大家现场书写，她看得认真，干脆就近坐下，根本没注意自己旁边坐了刘总。
“这里的酒可都是请专人专酿，外头喝不到。小姜能喝酒吧，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