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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木门,重新回到四合院天井。
“安静,不要在玩了。”他大声呼喊,话语中充满火气。
这肯定是安静在耍我,这里说不定都不是协会总部……他气恼的想道,并想道了一种可能:这里极有可能是异常。
没有人跟他说过异常究竟是什么,他结合前世所了解的一些事物,遐想道:这整座四合院,说不定都是异常。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回想079说过的,异常是BUG,所以不能用常理去衡量。
那他之前的推测,全都得重新打翻。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他于脑海中不断默念,让自己因为害怕,因为气恼而胡乱发散思绪的头脑,强制冷静下来。
现在得先搞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异常,如果是异常,对他的威胁究竟大不大。
脑中有了想法,有了清晰的条理,他旋即行动起来。
他推开一扇扇老旧的木门,确认没有出去的路,确认没有机关。
这样得到的情报还是太少了,他似乎必须进入房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足够的情况,足够的线索。
说不定,这只是虚惊一场,这一切只是他的遐想,安静只是走太快了,与他走散了。
他站在天井,望着一扇扇被他打开,又重新合上的屋门,深吸一口气,为自己打气。
走到最开始的那间屋门前,推开了它,走了进去,
即使现在是白天,即使屋内有着一扇扇破损的窗户,屋内仍旧是一片昏暗。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走进大堂,并未继续向前,而是停留在门边,给自己留有余地。
同时留意屋门,害怕它突然关闭。
他双脚刚踏入大堂,屋门“碰”的一声,迅速关闭,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呆愣站原地,全身颤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这么快?他几乎已经肯定,这座四合院是异常。
因为那老旧的木门,就算有机关也不可能这么迅速的关闭,他推动木门时,就发现,木门与地面接触形成的阻力,需要比平常更加用力,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关闭。
而刚才木门的关闭,几乎是一瞬间完成,没有响起嘎吱声。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着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让他看清大致周围景象。
他不敢转身,害怕从黑暗中突然串出什么可怕的事物,或是鬼,僵尸,魔鬼……
他后退几步,将身子靠在屋门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不敢眨眼,不敢转动。
同时,用手抓住屋门凹槽,冰冷,坚硬的触感,传入大脑。
他向前走几步,企图借着身体的重量,拉开木门。
有效!
他感觉到往前轻轻挪动的木门,心中大喜。
不去想为什么,木门这么轻松被拉动。
他现在只想赶紧出去,赶紧离开。
光亮从门外照射进来,仿若希望。
他转过早已经僵硬的身体,迅速往外跑去,回到天井。
天井下,
他原地渡步,思索该怎么离开这里。
看着四周紧闭屋门的房屋,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抬起头,他透过没有遮盖的天井望向天空,望向那乌云密布的天空,很快,他又迅速低下头,环视四周,寻找足以供他爬上屋顶,供他落脚的支点。
既然无法从正门离开,那就不走正门,他地想法是如此的简单。
可寻找了许久,他都无法从光滑的墙壁,找出落脚点。
先不说四合院的高度,不说光滑的墙壁,单连四合院那倒塌的屋檐,都阻止了他。
屋檐向外凸出一部分,不借助工具,他必须倒挂在屋檐,才能爬出去。
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他没有这个本事。
他必须寻找工具,而空荡的天井,看不到任何的可用工具,也就是说,他必须去屋内找,而他最不想去的,就是屋内。
因为屋内是那样的黑暗,那样的令人恐惧,那样的容易让人想到不好的事物。
但他必须克服,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看那么多恐怖片,这样他或许就没有那么多遐想,或许不再那么害怕。
他再次环视四周,寻找可用的“武器”。
空荡的天井再次让他失望。
带着缺乏的安全感,做出与上次不一样的选择,走到与最开始被他推开屋门对面的屋门。
这周围环绕着同样的木门,同样的屋檐,同样的墙壁,使他失去了方向,于是他只能以最开始,最熟悉的屋门作为参照。
他将手放在屋门上,想要推开。
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贴在老旧木门上的手,并摸向腰间。
他撩起衣角,摸到一件冰冷,坚硬,沉重的事物,是手枪。
安宁给予他自保的手枪,他没想到它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手中沉重的份量,是压下他心脏的秤砣。
手枪在手,他安全感极大增强。
他右手持枪,左手贴在木门上,并稍稍用力。
木门发出同样嘎吱声响被推开,露出与之前一样,空洞,昏暗,落满灰尘的大堂。
这次,他没有直愣愣往前,而是用手抓住屋门,防止它关闭,双眼睁大,透过屋门与他的身体之间缝隙渗透进来的光线,打量着大堂,寻找着可用的工具。
大堂里有一个神龛,神龛上有一个香灰炉,里面填满香灰,香灰上还插着烧尽的沉香。
于香灰炉旁,还有两根燃烧到底座的蜡烛。
他继续扫视,看到了神龛下,放置木制发黑的太师椅。
他念头一动,飞跑上前,想要将太师椅拿到天井。
随着他松开手,木门关闭,屋内陷入黑暗。
他一手提着太师椅,一手抬起手枪,没有转身,双眼转动,警惕的盯着四周,尤其是那些紧闭着房门的房间,害怕从里面冲出来什么可怕事物。
就这样,他一路往后退。
很快,他的后背就靠在了一个冰冷,僵硬的事物上。
到屋门口了……他有了判断,将太师椅转到拿着手枪的手上,空闲出来的手,往后伸去。
很快便抓住冰冷,坚硬的屋门凹陷处,他身体前倾,留出屋门打开的空隙,手指微微用力。
屋门被拉动。
开了!
即便早已预料到结果,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喜,迅速转身。
但旋即,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脏骤停。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老旧的木门,而是,
一张毫无血色,毫无表情,毫无感情,惨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