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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沙冷冷地盯着圣樊，末了，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鬼面蛾并非完全不通水性，何况这片湖泊不深，最深处仅有四五米，只潜一会儿的话根本难不倒圣樊。
可他一改强势，用毫无防备的姿态下坠。
他和他一样深知苏晴的弱点。
更何况苏晴对圣樊并非无情。
不论那份情意是出自怜悯、无奈、妥协还是什么，她到底不能无动于衷。
苏晴游到圣樊身边，焦急的拖着他准备浮上水面。
或许是落水后的本能，圣樊在苏晴触碰他的那一瞬间就紧紧缠上了她。
苏晴低头看去，发现圣樊的脸色格外苍白。
这样下去不行——
她咬了咬牙，决定给他渡气。
“我来吧。”
就在他们嘴唇即将碰上的前一秒，赛沙游过来。
他从指尖逼出一滴本源血，毫不犹豫的弹进圣樊张开的口中。
他没有收着力道，血滴出体成珠，仿佛一颗小型子弹。
圣樊的嘴巴差点被他弹出个对穿！
圣樊的眼眸瞬间盛满杀意。
赛沙冷冷看着，等着他破功。
他倒要看看，阴诡狡诈的鬼面蛾究竟能伏低做小到什么程度！
圣樊差点就要反击，可苏晴正担忧的望着他。
他强忍着脾气，忍疼把赛沙的本源血咽下。
谁知赛沙在本源血里夹带了他的本属能量，雄性对雄性的排斥刹时崩发，圣樊本能催发，立即就要向邀战者战斗。
他深绿色的眼睛变成浓绿，眼白也逐渐发红，被刻意压制的种族特征瞬间显现。
赛沙不光要逼出他的本性，还要让他在苏晴面前出糗！
鬼面蛾的本体没有魔蝶漂亮，他是要——
可赛沙又比他好到哪儿？赛沙的本体是条鱼！
该死！
混账！
人鱼族单蠢个狗屁！
这条该死的雄鱼竟然跟他玩阴的！
圣樊在心里直骂。
可他硬生生把本能压制下来，他的本源和赛沙的本源在他的身体里争斗，圣樊浑身发疼，愣是把想要战斗的咆哮压成一声呻吟。
“圣樊！”
见他服下赛沙的本源血也没有好转，苏晴顿时急了。
“苏晴……”
圣樊张口叫她。
一说话，无数水泡便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他双眼空洞，似乎快要无法承受了。
苏晴别无他法，只能给他渡气。
生存的气息透过嘴唇向他传输，圣樊空洞的眼眸微微一亮。
他瞥向赛沙，目光带了点挑衅。
蠢鱼！弄巧成拙了吧！
赛沙面无表情。
他没想到圣樊这么能装！
得到苏晴传递过来的生气，圣樊的面色逐渐好转。
就在苏晴松了一口气，准备后撤的时候，圣樊的双臂忽然收紧。
他紧紧抱着她，加深了那个吻，本源能量催发，种族特征刹那显现。
宽大的翅膀仿佛蝉蛹一样把他们包裹起来，瞬间形成了一个小空间！
“你！”
“你又救了我，苏晴……”
圣樊紧紧挨着她，缠绵的说：“所以，我不会辜负你的选择……信任我，让我为你所用。”
他的气息那样浓烈，即使在水中，苏晴也被他散发出来的异香熏染的昏昏沉沉。
迷蒙中，只能看到他深绿色的眼眸，没有厌世、冷漠、狡诈、算计，只有对她的渴望和怜惜。
他在用最卑微的说法，请求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