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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大人，淡水来了！”
弗尔曼带着花一样的笑脸，游进所在的礁石洞，真龙说了，不想看他每天凄惨个脸，倒胃口。
“这么快？”
真龙有点诧异，离南倾海岸最近的陆地部落都有二三十里路，这才过了多久，弗尔曼就回来了？
他狐疑的接过贝壳碗，见里面盛着的水质地清澈，也没有海水的腥咸味儿，竟然真的是淡水！
“你从哪里搞来的淡水？”真龙问。
“就这附近。”弗尔曼说。
他确实是在这附近取的海水。
“这附近？”
真龙更疑惑了。
他最近总听见赛沙那家伙用音波呼唤什么，难道是他找了陆地兽人给弗尔曼作弊？
不过无所谓，有淡水就行。
真龙实在受不了了，海边的风景千篇一律，也没什么好吃的，弗尔曼每天送来的饭不是鱼就是虾蟹贝类，一开始尝着是挺新鲜，但时间久了那海腥味让他闻着就想吐，海水他更是喝够了！
每天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挪挪尾巴到处轰隆轰隆响，满鼻子都是大海腥咸潮湿的味道。
他想过去陆地部落，以他的威名不缺奴仆，可羞辱不到人鱼族，他又觉得少了很多乐趣。
于是，真龙就这么硬脾气的一直窝在礁石洞里。
好在半年的时间不长，不然他一定会疯掉！
“明天我还要喝淡水！”
真龙颐指气使的吩咐。
真龙了解赛沙，那条鱼假仁假义，佯装温和，就算一时找了陆地兽人给弗尔曼作弊，也不会长时间奴役他们，这群鱼早晚还是要给他表演海马跳！
真龙的心气顺了，他悠哉悠哉的趴好，让西雅给他按摩。
“真龙大人，我来吧！我的力气大，比雌性按摩更舒服！”
弗尔曼勇敢自荐。
西雅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他心疼他的伴侣。
真龙不置可否。
见他没拒绝，弗尔曼立即颠颠的跳过去，殷勤的给真龙按摩，看他低眉顺眼的，其实心里已经快把真龙骂开花了。
真龙舒服的闭着眼，正享受着，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睁开眼问弗尔曼。
“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这些臭鱼身上只有鱼腥味儿海腥味儿，今天怎么香香的？
“我身上有什么味儿啊？”
弗尔曼一脸茫然。
看他那副蠢样，真龙不忍直视的又闭上眼。
但那股奇特的香气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的鼻尖，莫名勾得他蠢蠢欲动。
有点像雌性的味道。
还是很纯洁的雌性的味道……
弗尔曼这家伙，背着西雅偷吃了？
真龙趴在那里天马行空的想。
不太像，人鱼族的雄鱼个个都是雌管严。
那就是赛沙骗了他？人鱼族还藏着已经成熟的未结侣雌性？
再不然，就是陆地部落的雌性。
后者好像更可信一点。
那些肤浅的陆地雌性最喜欢看脸了！
而重要的三纹雌性在他这里，赛沙应该没胆子骗他。
真龙打算明天偷偷跟着弗尔曼，如果帮弗尔曼的真是未结侣的雌性，他就把她抓回来！
第二天，真龙算着弗尔曼送饭的时间，在礁石洞外设了一道屏障防止西雅逃走，优哉游哉的游出去。
他偷偷躲在一边儿，看弗尔曼从海里冒出来，搬了好几块冰，然后就在那里吭哧吭哧的化冰。
等他化出两大贝壳水，真龙也没有等到小雌性。
他这才注意到弗尔曼在做什么。
难道他的淡水是这么来的？
这个季节没有冰，只能说明冰是赛沙用能量冻的，诶惹，怪不得淡水也有鱼腥味儿！
真龙顿觉索然无味。
他游过去，直勾勾盯着挥洒汗水的弗尔曼。
哦不，人鱼是没有汗腺的。
他只是在嫌弃他抓冰的手，那也太脏了！
真龙想到他昨天竟然喝了弗尔曼徒手抓过的冰水，就喉咙反酸。
这些该死的人鱼是在报复他吗！
“这水，我不喝了。”
“嗯？？”
听到真龙的声音，弗尔曼吓了一跳。
他蓦然回头，看到满脸嫌弃、目光隐忍的真龙。
“你去给我找食物来，不要和海生物有关的。”
弗尔曼：“……”
这条蠢龙蟒又换花样了？
***
海底。
那古跟随雄鱼的第一次狩猎结束了，他浑身是伤，还是强撑着自己游回来。
看到他，苏晴连忙过去想帮他看伤。
他的身上全是被撕裂的伤口，覆盖面很大，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怪物弄伤的。
看到苏晴伸过来的白皙小手，那古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弗尔曼不在吗？”
苏晴是雄性的时候，他和她相处起来很自然很放松，可自从苏晴变成了雌性……他连看都不太敢看她，更别提近距离接触了。
而且，让苏晴给他治伤，她就会看到他断耳上的伤口……
那古拨了拨头发，把断耳更深的隐藏起来。
“弗尔曼去岸上了，到晚上才会回来。”
苏晴拿着自己的兽皮包，让那古坐下。
“你快坐好，我帮你看看伤。”
“不、不用了！我等弗尔曼回来吧！”
那古别扭的拒绝。
“那古，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弗尔曼不在的时候都是我帮雄鱼们治伤的！”
苏晴没好气的说。
人鱼族的药确实比她的药好用一些，但基本治伤流程都差不多，她走过去拉住那古的胳膊，强行把他按到珊瑚凳上。
那古浑身肌肉僵硬，瞬间想反抗，可想到她是苏晴，又强行按捺住。
他偷偷觑了眼苏晴。
苏晴离他很近，漂亮的小脸紧绷着，神情专注地为他看伤。那双白皙的小手柔弱无骨，轻轻擦过他的伤口，给他带来古怪的酥麻，他甚至觉得让苏晴给的治伤比他受伤更难忍一些。
那古如坐针毡，屁股好像长了钉子般坐立不安。
“很疼吗？”
看他这个样子，苏晴忍不住问。
“不疼、不疼！”
就是有点奇怪……
那古脸色通红，脖颈也蔓延上一层粉色，衬着他白皙的皮肤莫名惹眼。
苏晴看了他一眼，大概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估计是她现在性别转换那古还没不适应吧。
苏晴没在说话，那古也保持沉默。
可能是太安静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很大，砰砰咚咚的好像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
苏晴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清晰感受到，属于她的体温仿佛深入进了他的毛孔里，让他舒服的想要颤抖。
咕咚。
那古听到自己响亮的咽口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