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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夏梦柔暗中扯扯他的袖角。
“别多话,装羞便可,”风昂拍了下她后腰,阔步走到外室。
他走到王嬷嬷身旁,怒目俯视他许久。老东西不躲不避,只是顺从的笑。
果然,会咬人的狗,总是不爱叫唤。
夏杰倒有意思,昨日派了个强硬的容婆婆,唱白脸不成,今天又派来个王嬷嬷唱红脸。
我有心装作听话的乖婿,他倒调兵遣将,跟我暗中打擂台。
既然如此,不接招拆招倒显得落下乘。
风昂打定主意,遂朗笑几声,撩袍坐在椅上。
他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碗抿了口。
“你说得倒也有理。”
“谢姑爷,”王嬷嬷如蒙大赦,跨着包裹,撒腿就往躺椅走。
“但是,”风昂伸直腿阻拦,“是个歪理。”
王嬷嬷当即愣住,望着他一时语塞。
“柔儿,看茶,王嬷嬷,你请坐。”
“不敢,哪有主仆同坐的规矩?”
风昂没多话,只是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夏梦柔倒也机灵,拉着她就往椅子上按。
“姑爷,这……”
“没事,坐吧。”
王嬷嬷“哎”了声,半个屁股挂在椅沿。
“别说是人了,姑爷在山上养的狗,只要没二心,尚且能上床睡。”
王嬷嬷闻言一怔,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
“哦,对不起,”风昂拍了下脸,“你家小姐知道,我这人直肠子,平日言语多失。嬷嬷您是长辈,可不要见怪啊!”
“是的,风昂就是管不住破嘴,”夏梦柔也笑道。
“不怪,不怪,”王嬷嬷低下头呢喃。
“嬷嬷,请用茶,这还是昨日岳父赏我的雨前龙井。”
见王嬷嬷喝了几口,他装作为难的神情,来回端起几次茶碗。最后索性一横心,将茶碗“嘭”地砸在桌上。
“王嬷嬷,你知道的,我这人快人快语。又久居深山,不谙人情,就不跟你绕弯子。”
他说着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里走了两圈。
“罢了,我就直说吧。”
他红着脸:“你想住在外室,忠心我能理解。可你知道,姑爷我为修玄,寡居山中二十余载,一直未破元阳。”
“如今初尝男女之事,怎能不迷恋?这内外室一门之隔,你又是长辈,日夜跟着,我俩怎好意思放开手脚?”
他说着看向夏梦柔:“柔儿,你说呢?”
夏梦柔脸早就红透,只好低下头。
王嬷嬷却哈哈大笑:“奴婢十三便填房,啥事没经过,姑爷想做啥就做,老奴蒙头睡不听。”
填房?
风昂愣了下,脸上浮起坏笑。
他拉过椅子,挨着王嬷嬷坐下,眼神在她身上瞟来瞟去。
“嬷嬷,有件事我不好意思问岳父,正好能请教你。”
“不敢,姑爷请讲。”
他转转眼珠:“昂虽久居深山,也听过凡间趣闻。听说大户人家嫁女,总会陪嫁几个丫头填房,咱夏府难道没这规矩?”
这事涉及夏杰的隐密,她哪里敢答应。
忙摇头道:“夏府确实没这规矩。”
“可你刚才还说,你十三岁就已填房?”
“我,我,”王嬷嬷顿了顿,“我那辈有这个规矩,可老爷不是疼小姐嘛,不愿奴婢分走姑爷的心。”
风昂怅然若失:“可惜了,你家小姐身子弱,折腾两次就喊累。”
“嬷嬷你知道,姑爷是修道之人,身体远胜凡夫俗子。岳父不是想要灵根儿嘛,我还想着能者多劳,替他多生几个。”
“哎,”风昂忽然紧盯她,“嬷嬷你芳龄几何?”
王嬷嬷“啊”了声,身子往椅背缩了缩。
“老奴四十有二……”
“四十二,”他思索片刻,“凑活吧。”
“这样,你下半夜过来,姑爷有事问你。”
他说着笑两声,抓紧王嬷嬷略显圆润的手。
“姑,姑爷!”
王嬷嬷挣脱他,飞速逃到门旁。
“我,奴婢年老色衰,恐没福气侍奉姑爷。”
“胡说,我看嬷嬷你,也是丰韵犹存!”
“再者说,你家小姐平日就让吹灯,我早已习惯。到时咱也吹灯,反正看不清脸,只要不让色欲侵蚀道心,本姑爷认了!”
王嬷嬷哪里见过此等流氓修士,当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姑爷,老奴已在府外安家生子,您就放过老奴吧!”
风昂寒着脸怒吼:“混账,你卖身进夏府,我身为姑爷,还使唤不动你了!”
“既然不愿侍寝,就别待在房里碍眼!”
王嬷嬷闻言一怔,抬头打量起风昂。
面前的姑爷,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她闭紧双目,深知上了他的恶当。
可话赶话到这个当口,她就是想住房里,也没理由了。
临行前,家主曾多次嘱咐。这新姑爷行事看似荒唐,内心却多沟壑。
她打起万分戒备进了西别院,还是被他几句话激的,落入圈套。
王嬷嬷自知落败,便认命似的叹口气。
“姑爷既不让入外室,奴婢只好另寻他处容身。只是这事,要和夏管家商量。”
风昂不满的摆摆手:“滚!滚!爱和谁商量和谁商量,告诉夏三,快些安排婢女来填房!”
王嬷嬷道声诺,灰溜溜离开西别院。
待她走远,夏梦柔靠了过来。
令风昂意外的是,夏小姐难得聪明一次,没因他的俏皮话发怒。
“你竟看出我在激她?”
夏梦柔掐了下他:“我又不是傻瓜。”
“有长进,看来近我者,果然会变聪慧。”
夏梦柔又掐了下他。
两人打情骂俏会,她忽然红着脸低下头。
“风昂,你,你,你真的很难受吗?”
“你指哪里?”
“就,就你刚才说的,”她的头越来越低。
“啊,有,有点?”不知为何,他突然也有些放不开。
夏梦柔叹口气,慢慢抬起脸。
“风昂,要不我让秋叶,晚上偷偷来陪你吧。”
秋叶?
风昂愣了下,好熟悉的名字。
片刻后,他恍然醒悟,满脸正气浩然。
“胡说,她有十三岁吗?我可没怪癖好!”
夏梦柔嘟着嘴:“喂,我可是为你着想!”
“快拉倒吧,这在我的家乡,可是要判重刑,被人戳脊梁骨,骂八辈祖宗的!”
风昂越想越惊,额头都冒出冷汗。
奶奶的,这可太刑了!
夏梦柔气的直跺脚:“真烦,要是守孝期明天结束多好。夏杰天天来催,不如生个孩子,堵上他的嘴!”
风昂闻言“啊”了声,吓得退后几步。
他盯着夏梦柔,见她满脸恳切,确实没说气话。
不是,咱俩不是说好当盟友吗?
还拉过钩,发过誓的。
现在你想玩真的,占有我的清白?
你的抗拒呢?你的鄙视呢?你非君子不嫁的坚守呢?
洞房夜你不是这个态度啊!
这夏府,果然没有一个善茬。
话说回来,生孩子或许更是祸害的开始。
从今天夏三等人的反应看,夏杰是特意不安排填房丫头。
这点,恰恰与他宣称的,想要一个灵根儿相违背。
古时奉行一夫一妻多妾制,至于秋叶这种通房丫头,地位则更低。
往往老爷喝醉酒,临幸丫头产下麟儿,要寄在正妻名下养大。
为防母子相认,有些正妻会赶走,甚至害死通房丫头。
因此,夏杰担忧非他血脉,长大背叛夏家也说不通。
风昂思来想去,恐怕问题的症结,恰恰就与他夏家血脉有关。
或许夏杰就需要个血亲婴儿,完成什么邪恶勾当。
如此猜测,虽能行得通。
可原主见识浅薄,风昂搜干记忆,也找不到有关的邪法。
他心中思衬,看来是要回山一躺,问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