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私会岳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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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问完,夏梦柔忽地垂下脑袋,双手不停搓着衣角。

良久后,她慢慢抬起头。

“好,可遗宝在娘亲身边藏着,咱们得先去浣衣坊。”

不知为何,她说这句话时,声音越来越小,也不敢去与风昂对视。

风昂也察觉到她的异样,可眼见古宝要到手,便没做计较。

两人各怀目的,神情都很欣喜。

遂草草吃光早饭,坐在房里等天黑。

临近中午,夏杰果然派人来交涉。

果不出风昂所料,他不仅没敢问罪,反而让夏三代替容婆道歉。

道完歉,夏三又笑吟吟把风昂拉到一边。

说家主有交代,以后再有奴婢不恭的事,请姑爷忍住怒火,先向家主汇报。

免得姑爷动手失了体面,别的院子的宗族,又看咱家笑话。

风昂心中一阵腹诽。

按理说,应该容婆来谢罪。可她没来,就说明夏杰使唤不动这位,妻子陪嫁带来的乳娘。

又提前打预防针,说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希望先交给他处理。

则表示王夫人省亲回府后,一定还会找麻烦。

风昂心中一阵好笑,都说他是赘婿。可夏杰在妻子面前的地位,尚不如他。

但对方没撕破脸,他也只好假装同意。

于是乎,风昂与夏三互相抱拳,都称早上的事是场误会。

……

子时刚过,西别院的房门,悄悄闪开条缝。

一个束发的清秀道童探出脑袋,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

“风……师父,没人!”

“嗯,”风昂拍拍她的肩膀,抢先跨过门槛。

他粘着山羊胡,身披蓝色鹤氅,肩搭狼毫拂尘。龙行虎步,满面坦然洒脱。

道童则身着对襟短打,蹬着不合脚的草鞋。被后背宝剑,压的皱眉苦撑。

“风……”

“噹!”风昂弹了下她的脑门,“又忘了!”

夏梦柔揉揉脑门:“师父,夜色已深,非要打扮成这样?”

“当然,万一碰见打更人,你一身小姐华服,人家还不得当你私奔报官?”

“那把剑拿走,我背不动!”

“忍着吧,哪有师父背剑,徒弟享福的道理。”

他捋了捋假胡子,迈步向前走。

两人前后而行,专捡小路走,有惊无险来到养牲口的南柴院。

风昂四下看了看,忽然蹲在墙根,拍拍自身肩膀。

“上来,我先架你上去。”

“啊,”夏梦柔愣了下,她一个黄花闺女,坐人身上,总有些害羞。

“风,师父,这不好吧,咱还是走后门吧。”

风昂瞪了眼她:“干这种他娘的事,能走门吗?”

“你当门房是聋子?少矫情,我还没嫌你重呢!”

夏梦柔气的跺了下脚,红着脸跨上他肩头。

待她翻过去,风昂提起灵力,拔地而起,纵身跃过墙头。

顺着她的指引,两人装成赶路的道士,急急朝镇西的浣衣坊赶去。

一路上倒也清净,除了两个晃悠的酒鬼外,谁也没遇见。

“就是这?”风昂眺望眼前的建筑。

浣衣坊不大,三间屋连着篱笆墙,坐落在河水旁。

周围很空旷,都是些刚载苗的稻田。

风昂抬头看了眼,月过中天,已是下半夜。

可浣衣坊最左屋里,还闪烁着烛光。

他侧耳听了听,似乎还有间断的撩水声。

“怎么办,”夏梦柔凑过来,“要不咱装成追妖的人,闯进去斩妖?”

风昂扭头瞥了眼她,心想这丫头是不是戏文听多了。

他压低手掌:“别急,先看清里面是谁。”

不久后,草屋房门被推开,一个免起衣袖的妇人,架着盆走出来。

“哗!”

“是娘,风昂,是娘!”夏梦柔激动的摇着他手臂。

“知道了,别说话!”

风昂低吼了句,便提起灵力,灌于右耳诸窍门。

所幸稻田离草屋不足五十步,他勉强能听清里面的低语。

一个妇人吼道:“少你娘苦着脸!告诉你,你女儿犯了错,要不是二奶奶求情,你还想洗衣服?陈姨非带着浣衣坊的娘们,狠狠挠你一顿!”

“罪妇不敢有怨,”另一个妇人倒很平静。

“算你识相,听真了,你只要听话,咱们都清净,不然陈姨有的是手段治你!”

“去!到门外揉去,陈姨被你害得,困得脚跟直发软!”

妇人嗯了声,端着水盆出门,身后还跟着条监工的大黄狗。

“娘出来了!”

“噤声!”

风昂将灵力收进丹田,长舒口气。

他转头道:“放心,有位二奶奶护着令堂,她没受皮肉之苦。”

夏梦柔喜得拍着巴掌:“一定是二爷爷的主意!”

风昂点点头,看来这夏家也并非铁板一块。

这位二爷爷,日后要找机会结交。

他洒目望去,月色下,云燕辛勤揉搓衣物,身上的麻布短打,却脏兮兮的没空洗。

她脚旁趴着条黄犬,紧闭眼假寐,两耳却竖的笔直。

“有条臭狗跟着,怎么办?”

风昂沉吟片刻:“看来只能试试小移魂法。”

“小移魂法?”

他点点头。

所谓小移魂法,就是借助符纸与咒语,借祖师神通,拘了活物的魂。再用自身的精神力,控制活物的躯壳前行。

金光宗传承神霄道统,最善诸类符法。

简单向夏梦柔解释清,他便四下张望,寻找目标。

以他炼气期的修为,只能控制极小型动物,连猫都费劲。

风昂寻了几圈,这稻田旁尽是些蟋蟀与蚂蚱。移魂虽方便,但夜色昏沉,云燕很难能注意到。

正焦急时,眼光扫到田垄上,有只熟睡的癞蛤蟆。

因皮肤与土色相近,差点没发现。

风昂不再犹豫,夹起石子,扬手砸过去。

“呱!”

癞蛤蟆应声昏厥,被他抓进手心。

他本以为夏梦柔会恶心躲避,可她见母心切,不仅不躲,反而将蛤蟆夺进手里。

“我来控制,娘不识你的声音。”

风昂愣了下:“你确定?凡人用移魂法,可伤身啊!”

“我不怕,”她重重点头。

好吧,风昂本想让蛤蟆背张纸条过去。见她如此热忱,也只好从命。

他抖擞衣袖扶正冠,想了想,抓住夏梦柔的手指,狠狠咬了口。

而后挤出指血,在蛤蟆肚皮画咒。

“福生离火,命注南斗,雷霆天落,血侵灵台,移魂驱体,指落咒成!”

“疾!”画完咒,他又在夏梦柔眉心点了指。

夏梦柔闷哼声仰面倒下,眼神迷离,如同失了魂。

而那只癞蛤蟆,却翻身趴在地上。

“风昂,我头好痛,”癞蛤蟆口吐人言。

“坚持住,什么都别想,往你娘身旁跳!”

“柔儿,你一定行的!”

风昂趴在旁边,满脸得逞的笑。

癞蛤蟆嗯了声,仰起头欲跳,后腿却直发抖。

她卯足力气,终于跳出去。落地时,却肚皮朝天蹬着腿。

“风昂,把我翻过来!”

“快点!我肚子太重,腿够不到地!”

风昂笑着照做,癞蛤蟆倒是有毅力,“呱呱”往前跳。

如此一蹦一跳往前去,虽然蛤蟆始终跳不成直线,但好赖到了云燕脚边。

她仰头“呱”了两声,云燕看了眼,一脚把她踢开。

癞蛤蟆急的直蹬腿,好不容易翻过身,又跳回云燕身旁。

“丑东西,起开!”云燕泼水去砸。

“娘!是我啊!”蛤蟆急的口吐人言。

云燕脸色大变,向茅屋看了看,又擦干手摸摸抬起的狗头。

她的手法很轻柔,黄狗舒服的哼唧声,又趴回地上。

云燕吞吞口水,将蛤蟆捧在掌心。

“柔儿?”

“是我啊,娘亲!”

云燕的泪一下涌出来:“挨千刀的夏杰,他用何等邪法,把你变成如此丑东西!”

“欺人太甚,我跟他拼了!”

云燕越说越气,声音也变大些。在衣服上胡乱擦干手,便要举着搓板去夏府问罪。

“外面吵什么?”

“娘,你别担心,是风昂用法术,让我控制了蛤蟆。你快找个由头,去那边见我!”

癞蛤蟆说完跳下地面,朝远方“呱呱”蹦去。

云燕这才冷静下来,抿抿嘴唇,再开口时,又恢复顺从的语气。

“陈姨,我内急想去出恭。”

茅屋里骂道:“事真多,自己去,姨不想下床!”

云燕欢喜的哎了声,便要回通铺房拿厕纸。

茅屋里又骂道:“去芦苇荡扣扣得了,大半夜的,不让我睡,也不让别的嬷嬷睡?”

“好嘞!”

云燕痛快应了声,撒欢般朝芦苇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