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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纯与落葵的房间约有二十步的距离,也因此,落葵经常深夜去李正纯房中歇息,而李正纯从未踏足过任何一个花魁的房间,这是清扬楼中小厮必须遵守的规矩,一旦被发现,老鸨会直接命人敲断他的腿。
只不过此时落葵已死,此房间已成为空房,且李正纯心中还担忧着落葵房内的那鼎香炉,甚是急切。还未踏进房中,却听到房内传来呵斥。
“竟是一位修炼毒功之人!”只听老鸨的声音传出,带有几分诧异。
“你是何人?师承何处?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我的人折磨致死?”
李正纯听闻此言,加快了脚步,进入房内。却见一身穿紫色长袍披头散发,约莫六七十岁老者,此刻正双手捂住腹部,嘴角鼻尖间不断的往外溢出着血液,正躺在原先茶桌的位置,也就是此刻香炉的上方。而他的身旁正站着老鸨带过来的两名黑衣人,也正冰冷的盯着他。
想来李正纯晚来这几息,此处已经发生了些许摩擦,只不过双方势力属于单方倒的结局。
紫色长袍老者面色一凛,冷哼道。
“哼,清扬楼仗势欺人惯了,不由分说上来就出招,那小妞之死与我无关,我也只不过是做了大多数男人都会做的事!”
“毒药是我带来的不假,但也是那小妞趁我熟睡,从我这里偷去的。我还未质问你清扬楼此等偷盗行径,没想到尔等却先来讹我杀人!”
老鸨听闻,面色一凝,着重语气说道。
“落葵与我清扬楼内约十年有余,为我清扬楼奉献青春,无怨无悔,我常将其视如己出,爱护有加,不曾想今日因你而死,如今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恐怕你今日便走不出我清扬楼的大门了!”
紫色长袍老者在此刻竟仰头面天颠笑起来。
“哈哈,老鸨此言当真是好笑!”
“想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你直说便是,老道我今天只当是认栽,何必言此荒唐之事?”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合欢谷紫苑是什么人!”
老鸨双眉赫然一拧,浩瀚灵气从她那丰腴的身上涌出,身形竟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干瘪下去,仅是几息之间,便化作一体态婀娜,如芙蓉出水般俏丽动人,一双黑亮的眼眸似一湾深邃且死寂的湖水。
“想不到,在这个地方竟有人认得出我,想必你也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吧?”老鸨一改往日如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此时竟灵动如百灵般动听。
李正纯震惊的看着眼前已经模样大变的老鸨,心如海浪狂涌,暗道。
“原来老鸨真正的名字叫做紫苑,且竟然是合欢谷的人!”
由于身居青楼,李正纯从宾客口中听到过不少关于一些宗门的传闻。
以青州城为中心,有六大势力,且声望极高,被简称“一宫二谷三宗”。
这合欢谷便是二谷其一,门下男弟子各个冷俊,仪表不凡,女弟子则是娇媚如水,倾国倾城。
不曾想这清扬楼竟属合欢谷的势力,且老鸨也是合欢谷的人。且据说合欢谷老祖身合阴阳,雌雄难辨,脾性不定,无人敢招惹,合欢谷弟子也因此为人霸道,蛮横,宾客常言,若是路上遇到合欢谷之人,当绕道而行。
紫袍老者从地上缓缓起身,手中紫光一闪,一口不起眼的木质箱子出现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绝然,心如刀绞般凝视着这口木箱,而后对紫苑冷冷道。
“紫苑,此为我身上最是贵重之物,此株灵植,其花剧毒无比,灭杀这青州城内所有凡境之人仅需一刻钟,但其根茎则是用来制作进入开天境的一位主药,应该是你所需之物!”
紫袍老道面色一凝,咬牙道:“念在你我之前有一面之缘,此物送与你,放我离开如何?”
紫苑凝视紫袍老道,眼珠一转,伸手一挥,紫袍老道手中那不起眼的木箱,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
随即狐疑的看着老道。
“你我有一面之缘?”
紫苑回想百年之久,都不曾想出自己何时与这紫袍老道有过面缘,但是身穿紫袍之人,却是有一位。
顿时诧然抬首,看向老道满脸褶皱的面庞,心道:一样的紫色道袍,却是风烛残年之身,但眼神始终不曾改变,依旧是有些许桀骜与不甘。
“是你?叶上秋!”
随后又惊异的问道:“鬼门谷曾经的一代天骄,叶上秋,当时意气风发,声名大噪的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叶上秋身体猛的一颤,眼眸中似有怒火燃烧,嘴角颤动着,嘶哑的声音从口中挤出。
“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说放与不放!”
紫苑虽说口上询问过往,但心中却对手中这株散发这奇异灵光的灵植挂念于心,且不说真假,单单是它散发出来的灵气,就足以说明其不凡。
能够使她踏入开天境的主药,就只有一种,那就是炎荼。
随后朝着两名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叶上秋,此事就此作罢。至此以后离我清扬楼远一点,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不顾以往灭了你!”
叶上秋并未回复,只是嘴角一起,冷哼之后,手中掐决化作紫光破窗而出。并在最后的时刻,眉颜舒展,对着李正纯微微一笑,好似在传递何种信息。
李正纯眉头一紧,感到一股凉气向他袭来,回首正好与紫苑四目而视。
只见紫苑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是何时进来的?可知刚才发生何事?”
李正纯顿感犹如深陷绝望之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脑之中有炸裂之感,赶忙低头缓缓说道。
“小的是清扬楼小厮,听闻此地有异响传出,急忙赶来,进入之时,便见一人化作紫芒而去,不知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青阳楼二层?小的需将此事需禀老鸨知晓!”
紫苑眼眸微转,看了看已破碎的窗户,同样化作虹芒飞出,紧跟着飞出的还有两名方才转身看向李正纯的黑衣人。
三人飞出后,李正纯如过针尖麦芒般,吐一口长气,后背只觉如被灌了水一样的丝滑,盯着一块地板,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此地暂且安全,老鸨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回来!”
三息过后,李正纯轻微的向前挪动了一步,却又驻足停下,方才发生之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暗道。
“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倘若老鸨知晓身份暴露,免不了杀人灭口。”
“那叶上秋在最后的时刻,竟望向我笑,也不知其为何意!只是让其成为背锅之人,难免有些愧意。”
“此地甚是危险,每一步都感觉走在火堆上,还是要尽快离开清扬楼,否则性命难保!”
又是过了几息,再次确认老鸨不会归来,李正纯急忙走向茶桌那块地板,抠出地板后,果然在下方,见到一鼎袖珍香炉,将其拿起,正好蜗居在掌心之中,其上还一枚正在燃烧的约有拇指大小的檀香,香烟向上而升,只是升到一寸高度后,便消失不见,甚是诡异。
香炉的下方压着一张纸条,纸条的下面是一个不起眼的木质小盒子。
纸条上字迹竟显张扬与不羁,写着:盒子中有六枚镇魂香,每晚子时需点燃一枚。香尽之日,便是重生之时。
李正纯见字,心生疑问:此字绝非出自落葵,字迹龙飞凤舞,挥毫泼墨,阳劲十足,应当是一位男子。
带走香炉之后,李正纯先是急忙回到自己住处,将香炉与那一袋灵石放在一起,待一切都觉得稳妥之后,才飞快的往老鸨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