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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钥匙回到了家,白步驿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制式长剑与高品血瓶,给白霖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近几天可能联系不上自己,就又一次拿出盒子中的钥匙,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脏。
两眼一黑,再次恢复光芒时,四周是狭小又破败的房间。
漏风的墙旁边堆放着一些干草,干草上面随意放了些钉子、锤子和染料等东西,屁股底下是破旧的小床,其实就是个行军床,薄薄的一层。正对着白步驿眼睛的,是一个挂在墙上的钟表,不同于四周的破乱,这个钟表干净的像是崭新出厂。
“原主人很在意这块表……”白步驿想着,现在的时间是白天的9点30分,正是适合探索的时候。
这小屋里面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块表了,白步驿尝试着摘下它,但是这东西像是牢牢地粘在了墙上,他丝毫撼动不了。
站在椅子上贴近了观察,这表转动的时间和自己默数的没什么区别,也没什么机关,唯一的异常就是太过干净。
走到客厅,桌子上摆着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光的酒瓶子,桌子上的碟子似乎很久没洗了,散发着一股臭味。
太邋遢了这也……白步驿吐槽着,而且这也没什么有效信息啊。
没办法,白步驿只能转战他处,他鼓起勇气打开门,所幸,这真的是剧情类的钥匙,没有那种荒诞的设计,外面真的就是一个小镇。
街上人来人往,门口正对着的就是一家水果店,老板娘亲切地对他挥挥手,街上也有路人对他微笑着打招呼。
这……什么情况啊……
这么暖心,我还怎么对你们动刀??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的刀正放在屋子中,没有随身携带。剧情类毕竟不同于打打杀杀的无序,还是要注意人物形象能够融入到剧情中的,就比如现在,大家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你小子扛着一把刀出门,这种画风的差异可能会引发很恐怖的意外。
没办法,他只能笑着回应他们的招呼,即使口袋中还有一把嗷嗷待哺的半透明钥匙。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白步驿思索着目前的处境。
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这些人都是恶人,自己在一个类似土匪窝子的地方,这些看似友好的居民们本身就是怪。
二是这些人就是好人,马上会有类似土匪进村的事件,这是一场守护的事件。
白步驿还是更希望是后者的,如非必要,他不想对这些留给他美好第一印象的村民们挥出大刀。
当然,如果他们真是怪物也没办法喽。
“他们会化作钥匙陪伴着我的。”白步驿心中想着。
溜达到了一个类似教堂的地方,白步驿不禁想要进去看看,从这个村子的信仰中窥探一些线索。
挑了一个靠前的位置,白步驿坐了下来,环视四周,都是正常的教堂装饰,他认不得这是什么教会的,但是很明显都是些很正派的神,明显不是邪教。
静静等了一会,神父走上台前开始举行宗教的仪式。
熟悉的流程,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环节,神父读着手中的书,讲一些神圣的话。
太正常了,完全不像是有什么线索,白步驿心中吐槽,想趁着神父讲完之后找机会离开。一段话结束,神父口中微微发出了几个晦涩难懂的音节,似乎是什么吟唱,因为离得近,而且听力较好,白步驿隐隐可以听到这几个音节,他皱了下眉头,这几声的基调和之前有些不同,这是什么特殊的结束语吗?
安静的教堂中开始出现回应的声音,其他的人们似乎没有听见这阵声音,祥和场面让人的心灵都感到些许宁静。
白步驿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但是他不知道此时起身是不是不太礼貌,于是他微微转了转身子,想要朝后方看一看是否有其他人想离开。
他刚把脸转向后方,就感觉自己的背后,也就是原先正对的方向,传来咚的一声。
血腥味。
尖叫声。
以及,脚踝处滑腻腻的触摸感。
白步驿略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此时正是正午,耀金色的日光透过尸体正上方的彩窗玻璃,笼罩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之上。彩窗玻璃上繁复的花纹,诡异而神秘。
白步驿抬起头,眼神清澈地盯着台上呆立的神父。
我刚觉得你们是个正经的教派啊。
难道这个尸体……也是你们宗教活动的一部分???
没想到逛个街真能触发剧情?还是贴着脸触发??
“阿尔农……”神父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会……怎么会是……”旁边也陆陆续续有人围了上来,有人伸手试了试地上这位名叫阿尔农的少年的鼻息,然后嚎啕大哭着抱住他冰冷的尸体。
白步驿也装出很是悲痛与吃惊的样子,夸张地颤抖着身体,向后方跳了两步躲开少年沾血的左手。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人群中有几道不善的目光,似乎是猜疑,但是他自认为刚刚的表演完全是一个正常镇民遇见尸体的反应,没有露出破绽。
是因为尸体正好掉落在他的面前?不对,这种事当然不足以引发猜疑。他是取代了一个人的身份来到这个小镇的,那很明显,是这个前身和这位阿尔农有所牵连。
局面很不利,如果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怀疑和整个小镇站到对立面,这次行动会非常危险。此时此刻他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地扛着剑出门,那样恐怕会更加剧大家对他的怀疑。现在只能尽量从只言片语中把握信息,然后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来洗脱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嫌疑。
警察很快赶到,人群被疏散,这里被封锁,几个人被叫去问话,其中也有白步驿。
昏暗的审讯室中,警察平静地询问白步驿:“马库斯,许多镇民反应,你在昨天晚上曾与阿尔农发生过争执,这件事会对你很不利,请你在接下来配合我们调查。”
果然啊,白步驿感慨道。自己还真是不容易,打个本,竟然还抽到个头号嫌疑人。
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跟着警察的问话一个个回答,顺着对方节奏走。
他能从这位马库斯的家庭装修和部分工具判断出来,他是个普通工人,应该没什么特殊的身份。
但是关于这个阿尔农,白步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货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那副血腥的姿态。
“昨天晚上八点左右,你们在面包坊发生了争执。我们估计阿尔农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点左右,马库斯……
昨天的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
白步驿脸一黑,我在哪里?我哪里知道我在哪里啊??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啊!!
但是白步驿在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或者疑似凶器的事物,自己是凶手的可能性倒是不大。况且,也没有一无所知就把自己当做凶手的说法啊。
他思索了一下,选择了一种自己认为的最稳妥的说法:
“我昨天八点以后回了家,喝了很多酒,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今天早上九点半我才睡醒。”
桌子上有酒瓶,不怕搜查,而且这种说法挣扎的余地比较大。
警察凝视着他,眼睛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你确定?”他语气中带上了些冷意,“你对门水果店的老板,一般是九点关店,据她所说,昨天八点半看到你从家里出来。”
坏了,白步驿心中想着。这真是最坏的情况,这个马库斯是傻逼吧,哪怕你真的杀了人,能不能努努力,别让人看到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要为你这么个粗线条来擦屁股,真的很困难啊!
好在自己交代行动轨迹时就考虑到了多种情况,还能闷头装傻一下。
“可……我真的记不清了啊,我喝了很多酒,什么都记不住了,而且我喝完酒确实躺在床上……”
白步驿露出一种恐惧与瑟缩的表情,有种自己也担心自己酒醉时做错了事情的感觉,
“警……警官……阿尔农……他是怎么死的啊?为什么……会掉到教堂里面?”
他用醉酒这一谎言,把自己不知道很多事情的现状转接成喝断片,这样再以一个自己也担心自己犯下罪行的口吻套取信息,至少能争取些主动权。
警察继续保持着他审视的姿态,冷冷地说道:
“阿尔农死于被人从后背用匕首捅入心脏。”
不对,不对劲。白步驿猛然抬头,与警察对视。
“可是我刚刚看到的阿尔农的尸体……”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他想表达的是,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想要辨认只能通过衣物和头发,怎么可能只是挨了一刀而已?但是此时若咄咄逼人地追问,之前表现的瑟缩便浪费了。
警察敲了敲桌子,似乎是在纠结说辞。
“我们怀疑……是凶手用钝器反复击打,破坏了尸体,以达到模糊尸体特征的目的。”
太勉强了吧……白步驿有点无奈,我装个软,你们还真把我当傻子啊。只能再激进一些了。
“可是……如果是为了毁尸灭迹,烧掉尸体不是更快速、更干脆吗?现在这种破坏,还是能让人从衣物一眼认出他来啊?”
而且这镇子就这么大,谁失踪了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吗,有什么必要来隐藏特征吗?他在心里补充道。
反倒是对尸体泄愤更合理吧……白步驿心中盘算着,这样的推测对自己这种有新鲜动机的嫌疑人可相当不利,而且很容易想到啊。为什么警察会用那么蹩脚的说法呢?他是刚刚现编的,如果警察组内讨论,多方意见中肯定能提出这样的猜测吧。
他们刚刚是经历过短暂的讨论的,也就是说,这个结论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得出,至少他们经历了团队讨论后没想到这一点。
大胆地猜测一下原因,是否是因为这血肉模糊的惨样,根本就不是钝器击打能够做到的?
造成这样伤势,另有原因?而这个原因需要对外保密,所以这个警察只能编一个蹩脚的理由搪塞我?
警察果然有些不耐烦了,这只是组里的猜测,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去调查此事。
他起身打开门,几个警察进来把白步驿带走,他知道对自己的问话算是结束了,接下来是审问其他人的时间。
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他与一个熟人擦肩而过——神父。
作为重大嫌疑人,他的问话潦草的像是走个过场,而现在甚至连拘留他都懒得拘留,大厅处的一位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用她的蓝眼睛轻轻瞥了一眼白步驿,就轻快的放人了,旁边的小刑警也只是督促他最好减少外出,在家里好好呆着。
这么一想,事态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只有事件足够异常,才能让自己这位按照常理来看的第一嫌疑人如此不受重视。